“我...我当然担心啦,她是我的好朋友...”吴月梅不知道李云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李云看着吴月梅说道。
“在贫道看来,就着寒风在道观苦等一夜,着实是感人至深的闺蜜情谊...”
此时,吴月梅的眼神有些闪躲不安,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咒她了吧。”
......
......
岳耀玲还在唱着戏曲儿,只是从刚刚的西厢记变成了大家都不懂的曲目而已。
没有人懂,也没有人觉得岳耀玲会懂这些东西。
李云这一言出,吴长富一口老水直接喷了出来,根本不明白李云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孙女,咒别人了?
“道士,虽然这个社会言论自由,可人还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
岳明奇用不善的眼神盯着李云,就差没有当场赶人了,两家因为孩子的关系走的十分近,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相信一个外人。
面对岳明奇不善的目光,李云的内心毫无波动,盯着吴月梅的双眼。
此时,吴月梅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后才复杂道。
“没错,我咒她了...”
“你...”岳明奇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月梅。
“孙女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吴长富惊愕道。
吴月梅沉默片刻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草人来,上边钉着一个钉子,还有一张符纸。
草人上,写着岳耀玲的名字。
民间流传的,十分传统的茅山术,在各大电视里都流传过的,最普遍的咒杀术之一,通常用于小三干原配,或者原配干小三,也可以归类到巫术的分支里,李云以前就看过不少类似的电视剧。
对此只能感慨,这在现实里还真的有干这种事的啊,扎草人,拍鞋底。
旁边的柳燕璃顿时就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道:“合着你们这是塑料姐妹花啊,尼玛扎小人这种事儿都干的出来,难怪你昨晚肯吹一晚上冷风,合着是心中有愧啊...”
因为心中有愧,所以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所以无论待多久,都想要治好岳耀玲。
吴月梅已经后悔了,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愤去扎岳耀玲的草人。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扎小人真的有用,我扎完不久后,她就变成这样了,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吴月梅有些慌张恳求的说道,祈求李云能够治疗好岳耀玲。
这也是吴月梅那么笃信李云能够解决问题的原因。
并不是从自己的爷爷那里听说李云是所谓的【心理学】专家,而是相信李云以一个道士的身份,能帮她驱邪。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岳明奇神色激动的说道:“我只有她一个女儿了啊!她...她是我的全部!为什么要伤害我最珍爱的人,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吴月梅保持着沉默,没有回答岳明奇,只是一脸祈求的看着李云,希望李云能好好的给岳耀玲【驱邪】。
“你是不是以为,这小姑娘是因为你的诅咒变成这样的呢。”李云说道。
“难道不是吗?”吴月梅脸色复杂,从一开始她就觉得罪魁祸首是自己。
“并不是。”
“从来就没有什么唱戏的名角儿。”李云轻轻点了点岳耀玲的额头,用欺天换日暂时封印了她的【欲】。
这一点,岳耀玲停止了哼唱戏曲,脸色变得平静无比。
第一次没有唱一个晚上,在仅仅三分钟后就停了下来。
“明明之前怎么样都无法让她停下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吴长富抹了抹眼睛,难以置信,这专家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就这么给解决了...
还有,李云说的是什么意思?从来没有唱戏的名角儿。
吴长富看着面色平静的岳耀玲,好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岳耀玲一脸复杂的看着李云,之前的刁蛮大小姐不见了,唱戏的名角儿也不见了,现在只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是岳耀玲,岳耀玲是你,是岳耀玲在唱戏,不是其他人在唱戏,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唱戏的。”李云笑了笑说道:“让贫道想想看,你是想要让某人一直看望你才假装自己生病了吧,只有你病了,才能接受到足够的关怀。”
岳耀玲没有否认,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吴月梅。
假装的原因不言而喻,就是为了让吴月梅能来看望她,所以才做这样的事情。
空气安静的可怕,就连岳明奇都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是装病,还装得那么像,就连自己请的心理专家都骗了过去。
一个人,分饰两个角色,还扮演的完美无缺——
“没想到不仅仅是塑料姐妹花,还他妈是塑料百合花。”柳燕璃疯狂吐槽,只恨手中无辣条。
柳燕璃猛的想起吴长富之前说过的话。
【早就已经被其他感情所代替填补...】
“因为有其他感情的存在,所以母亲这个位置也就变得无关紧要。”吴长富呢喃道,想起了自己的孙女儿在学校对岳耀玲的照顾是怎么样的。
其实想一想,能想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以前吴长富一直以为是姐姐似的关怀。
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保护。
这不就恰好填补了失去母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