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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卷当中。
蓝天白云之下。
初成阴神的苏庭,正大杀四方,连战三场,尽数得胜。
争斗之中,他并非一味猛打,而是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将自身道术,逐一施展开来,以作磨练。
他尝试着如天雷剑指等道术的施展,也尝试着自身其他各种本领的威能。
例如他的神刀,如今已是到了方圆三百步,都能如臂使指,操纵由心的地步。
也即是说,身周三百步之内,不过一念之间,即可杀人。
只是让苏庭有些感到遗憾的是五行甲。
五行甲从他修行之初,便在手中,向来是他有力的臂助。
并且,随着他道行增长,五行甲施展出来的力士使者,也是愈发强盛,甚至到了可以匹敌上人的地步。
原以为如今修成阴神,自身已是上人,法力施展之下,这五行甲显化出来的威能,至少也要比他之前真气施展时,要强盛得许多。
甚至在他原本想法当中,五行力士的本领,应当能与五重天的上人正面匹敌。
但现在施展开来,五行力士的威能确实强盛了许多,但仿佛到了顶端……哪怕苏庭法力再是强盛,但五行甲当中承载的法力,展露的威能,似乎也局限到了这里,没有达到五重天的层次。
“品阶的原因么?”
苏庭这般念着。
对于上人而言,法器极为重要。
因为法器可以承载得住自身的法力,而寻常神兵利器,终究有限……若是强行灌注法力,只能让这兵器崩碎,无法承载。
而对于阳神真人而言,只有法宝的层次,才能对自身有用。
这就如同一个封闭的木桶,只能承载这一桶水。
无论往其中灌注多少水流,木桶也只能承载一桶水,若是超过了这个限制,便只能崩灭。
苏庭此时就有这样的感觉。
五行甲的品阶,只到这一步,已不能承载更多的法力,施展不出更为强盛的威能……甚至,如果是真人级数的人物,强行施展开来,只怕连五行甲都要崩灭。
苏庭心中满是遗憾,但也觉得不该如此。
“五行甲之中,记载的是雷部真传,仙家级数的功法,而炼制的手法,极为玄妙,绝不仅仅局限在这个层次。”
苏庭暗道:“传闻正仙道之中的祖师,随手一扫,撒豆成兵,每一个都堪比仙家的级数,无比强盛……我这就算比不得仙家,但也不该仅仅如此。”
他心中想道:“五行甲必然也分品阶,但我这个五行甲,品阶绝对不低,必是我忽略了什么。”
如今的苏庭,再非昔日的苏庭。
他已是上人,也修成阴神。
他此前也翻阅过不少典籍,与那红衣女子也有过多次讨教,就算谈不上阅历深厚,但也有着自身的几分见解。
这个五行甲,绝不仅仅局限于此。
必定还有什么原因。
只是现在,盛会当中,倒也没有太多空闲可以细究此事。
“还是盛会之后再说。”
苏庭眉头一挑,徐徐道:“现在我磨砺得差不多了,就算五行甲没有变得更为强盛,就算小白蛇也仍然如旧,但我自身却不是昨日可比了。”
——
国师居所。
中官正说道:“他手中那个明珠,是正仙道的仙豆罢?”
国师点头说道:“正是此物。”
中官正说道:“看来他十分依仗此物,只是仙豆品阶也分上下,他手中这个,想来是个寻常的,不能再进一步,倒也可惜了。只不过,正仙道的五行甲,从来是不会外流,如何落在他的手上?”
国师缓缓说道:“你看错了。”
中官正错愕道:“怎么看错了?”
国师说道:“这五行甲材质不凡,绝不是寻常的品阶,只是有所限制而已,而且这样的五行甲,能够落在他的手上,自然是有原因……只是我也十分好奇,这个元丰山的长老,如何能得正仙道这等级数的五行甲?”
中官正一时之间,似乎听得不甚明白。
而国师也没有替他解惑的意思,只是说道:“这个少年让人看不透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总觉得一层又一层,深不可测。”
中官正怔了下,旋即抚须,笑道:“他确实颇有些看不透的味道,无论是身份还是本事,又或是潜藏的许多东西,都让我感到十分迷茫,只不过,或许国师和我都想多了。”
国师问道:“如何想多了?”
中官正语气沉凝,说道:“其实,他的根本面目,也只是一个飞扬跳脱的少年而已。”
国师沉默了下来,说道:“也许如你所说,只不过,这个少年,已经是盛会之中,最根本的一人,此次盛会,为的就是他,他万不能有失……”
中官正问道:“如果他得不到魁首的位置呢?”
国师背负双手,说道:“他是不是魁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盛会最根本的宝物,未必是会落在魁首的手中……但一定是要先经过他的手。”
中官正细细品味这句话,片刻后才明白过来,恍然道:“原来一向公正无私的国师大人,也是徇私枉法,肆意践踏规矩的人物?”
国师平淡道:“盛会开始之前,我们便明确表示过了,盛会之中,一切的解释,及最终的决定,都在司天监的手中。而且,这些个后辈,根本察觉不到,司天监在其中做过的手脚。”
说着,国师目光微凝,道:“而且,我更好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