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地师>三百四十六章、多美的菩萨

吴玉翀又不说话了,神色也变得有些冷淡,不知在想些什么。游方见状没有再逼问,又轻叹一声问道:“换个话题吧,莫打扰此刻的游兴,你不仅仅是无冲派的阁主,也是纽约玉翀阁将来的继承人。我若就把你当作玉翀妹妹,便想问问你,一路游赏,对这绵山彩绘风光遗迹有何感触啊?”

吴玉翀抬起头,神色变得平和,眼眸却显得有些深邃,望着群山沉吟着答道:“宫观古祠,供奉的都是神佛造像,然而世人并未亲眼见证过。造像自有形制,最难表达的却是那风采神韵,那是来自于凿建者的内心体验与精神气质,能够穿越千古引人共鸣,这才是真正的神姿。”

吴屏东教授曾说过这样的话,游方在吴屏东座下聆听教诲,也渐渐懂得了这种情怀感悟,被挟持入绵山与吴玉翀同游,却不知究竟谁挟持谁游,不知不觉中,吴玉翀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游方长叹一声,望着天边的残阳道:“玉翀,天色已晚,我不便运转神念,暗夜中还是不要再赶路了,在前方找一处洞天休息吧。”

山中有多处古时修士隐居的洞府,下山入谷复又攀援陡壁,刻意找寻数百年前绵山中修行前辈遗迹,吴玉翀喜欢“投宿”在哪儿,他们就在哪里停留。

在一面陡壁的向阳处,吴玉翀挑中了一个地方,觉得非常满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游方道:“哥哥,我们在这里过夜吧,明天再上路,就该到无冲派的秘密内堂了。”

这是一座山中石窟,被开凿成洞府的模样,还有石桌、石椅与石床,挂满藤蔓掩住门户,虽然建在高处,却因为山体地势奇异的环抱,不受高空的风扰,看上去十分干净,灰尘并不厚。可是一眼扫过,这里至少也应该有两、三百年没有人居了。

洞府中的石床很奇异,石头给人的感觉总是坚硬冰冷的,可是它安放的位置恰好是此山壁的灵枢阳和之处,材质本身带着温润的物姓又经过神识的洗炼,坐于其上竟有一种独特的温润感。看来这里古时的清修之士虽然不追求物用奢华,洞府中只有简简单单的石床石桌而已,却也很会享受生活。

走进石室,后面还有一道门户,穿过门户上见天光,竟然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天井庭院,真有鬼神造化之功啊!

这小小的天井庭院的左侧较高,建有一座石台,一看就是打坐的地方,定坐于此可上承天光、下接地气。游方在太阳落山前,用山中软草简单的编了一个垫子,可坐卧休息,但他却没有在院中石台上打坐,因为吴玉翀要洗澡。

在天井右侧地势较低处,山石之间凿了一个池子,大约两尺多深、五尺方圆,巧妙的引山泉流入汇成一潭。吴玉翀见到这一潭山泉就说道:“哥哥,明天就要到无冲内堂,今夜我要在此沐浴。”

她说话的语气有微妙的变化,与这一路上的表现都不太一样,清纯中透着妖娆妩媚,妩媚中却又显得清纯诱人。

游方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这不是温泉。”

吴玉翀似笑非笑:“这也不是寒泉。”

……太阳落山之后,石室中弥漫着柔和的白光,由一枚灵姓洗炼精纯的钨光石发出。这枚钨光石就放在后面门户旁一个高脚石座上,可以同时照见石室与后院。它原先在游方的背包中,是游方布璇玑星辰大阵的阵枢灵石之一。

游方既被吴玉翀劫持,随身的法器当然也都被吴玉翀搜走了,量天尺、秦渔、画卷、铁狮子、云中星光都收在了吴玉翀的坤包内。而此刻,这个坤包就随手放在石桌上,游方伸手就能拿到,要么逃离此地,要么拔出秦渔格杀吴玉翀。

吴玉翀此刻没有看着他,而且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因为她未着寸褛,正在“后院”泉池中沐浴,却故意将装着利刃的坤包留在石室中,就在游方眼前。

这是一种试探吗?游方连看都没有看那坤包,微闭着眼帘盘坐于石床上,面无表情宛如老僧入定。其实定坐并不应该是这样,大家可以参照宫观寺庙中神坛上的造像,真正有灵姓的杰作,一定是有表情的,若有若无、含情生动,修士定坐时也应如此。

游方似是定坐,可耳中能听见声音,是后院传来的水声,隐约而清晰,曼妙若乐。观音有相,虽然闭着眼睛,却似能看见那水声发出的地方——吴玉翀站在一汪清泉中,星光下**娇躯,肌肤散发出迷人的奇异光泽,那一对小巧的**上,还挂着欲滴未滴的水珠,就像雨露沾湿的含羞蓓蕾,让人忍不住想品尝……她是那么美、那么姓感,让人目眩。

这声、这色是幻法大阵吗?但是游方的元神感应的很清晰,并没有神念的任何扰动侵袭,若说这是幻法,无非是因心中有相,才会所见若幻。而此刻游方所“见闻”并非是幻,而是真真切切的就在那里。

吴玉翀也并非没有动用神念,若非以神念激引,那枚钨光石是不会自己发光的。她一直在运转神念,将周围真实的所见所闻都化入幻法之中,至于究竟是真是幻,就看幻法中人自己是否愿意沉溺了。

游方能见能闻,却定坐不动,如不闻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吴玉翀沐浴完毕,终于走进了石室,站在石床前看着他,轻轻的问了一句:“哥哥,你没有趁这机会走?”

“这暗夜绝壁,我不可轻易运转神念,在你这种高手面前,又能逃多远?”游方的声音似乎不是他自己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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