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镇的镇民,在短短的半个小时时间内,经历了许多人有记忆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厮杀。五六十个青壮年印尼土著猴子,发疯一般地冲击镇子。南湾镇的镇民只能被动防守,最后家家户户都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长木枪、弓箭、猎枪,才堪堪将这群不怕死的畜生打退。
那些印尼畜生如同没有人xing一样,只知道疯狂地冲上来,半个小时的厮杀中,他们成功地放火烧掉了镇子口七八处房子,付出的代价是如今都还躺在镇子前的十几具尸体。
南湾镇的镇民还好一些,由于动用了‘隐藏武器’,长期的斗争经验很丰富,配合很到位,幸运地没有什么死亡,但却有不少人受伤。老弱妇孺没有杀敌之力,便帮着将伤员抬进镇子里救治,剩下的青壮年华人则拿起武器,堵在镇子口,陆续赶到的近两百华人男子呈一条环形带将镇子拱卫起来。
然而,短暂的胜利并没有解除南湾镇的危机,这个靠近港口与种植园、小型工业区的南湾镇,早已被印尼人觊觎良久,这也是他们选择从这里下手的最大原因。对于华人,他们从来不采取谈判和赎买的方式,越是近些年,越是残暴,想要什么,一堆打手就扑上来了。因为,在这个地方杀死再多的人,也没有人为华人做主。就连肮脏的殖民者也是站在印尼猴子一边。早些年,印尼人还有组织地隔段时间下一次手,因为他们把华人当成了豢养的‘人形财富’,等华人省吃俭用积累起来财富后,他们就会和荷兰人勾结在一起收割一次。可如今,他们却要断了华人的根。
第一波的印尼畜生被打退后,港口刚刚下船的上千名印尼猴子和其他附近赶来的猴子们就会合了,正在向镇子压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到处都是奔跑吹口哨的印尼猴子,仿佛他们即将开始的不是一场屠杀,而是一次彻底的收割。一场将从南湾镇开始,试图横扫整个汉中岛的屠杀。
他们表现很‘勇敢’,因为,只要能够成功地屠戮华人,运气最好表现最勇敢的说不定能得到一座小种植园做奖励,再差也能抢到金银财物,比他们做一年的活还强。
这些财富的诱惑看起来不算什么,但对于懒惰、不思进取、贪婪、愚蠢的印尼土著来说,那却是极大的财富。他们只需要‘合法地’抢劫一次,就能一年不干活,躺在床上,吃着华人生产、劳作出来的粮食。
“镇长,张家的援军要是再不来,畜生们就要冲过来了。”
杨原志身上已经缠了好多道纱布了,最大的一处伤口在眉骨上方,整个眼睛都被血水灌了,吓得帮他清洗伤口的赵大妈还以为眼睛被打爆了。简单包扎后,杨原志又和镇子里其他年轻人一起,冲到了镇子口。
镇长姓康,康大同,早年在张家的手下做事,后来被选为南湾镇的华人镇长,在这个没有行政规划的地方,他就是南湾镇的主心骨。
“援军一定会赶到的,张家从来没对我们失信过。”康大同点点头,见几百米外那些嗷嗷叫准备冲过来的印尼人,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随即下了决心,对后面喊道,“梁民成,你带些兄弟护着老弱妇孺先往汉中镇撤。”
“是,镇长。”
那梁民成原本是镇上的屠户,南洋虽然没有大规模养猪的风气,但这些华人聚集地却有这种习惯。此人刀法娴熟,颇有胆识,杀人如杀猪,让他带队护送老弱妇孺先朝张家的基地汉中镇方向撤,南湾镇剩余的镇民们才能安心作战。
“乡亲们,都把刀子长枪给老子拿稳了,谁要是脚软想跑,就给老子朝身后看看,那些人里面有你们的父母亲人,有你们的妻儿姐妹,更有你们的无数同胞。谁要是做出大逆不道,临阵脱逃的事情,镇规处置。”
康大同一声吼,顿时激起了镇民的熊熊杀气。
“谁退谁是畜生。”
“镇长放心吧,要死也要拉几个印尼畜生垫背。”
“妈的,老子已经宰了两个了,凑几个,把下辈子的那一份也先杀够了。”
“狗i的,要是挨了刀子,老子变成鬼魂,一口气就飞回广东了。”
“哈哈,是啊……”
……镇民们纷纷打趣聊天,仿佛没将就要冲过来的印尼猴子放在眼里,也许死亡将难以躲避,但有这些并肩作战的同胞在,他们不会寂寞。
没人不怕死,但不得不死的时候,谁又会退缩呢?局势逼人,退无可退的时候,就算猪狗都会掉头咬人,何况本身骨子里并不懦弱的华人。
康大同见状,不禁惨然笑道,“乡亲们,多杀几个印尼猴子,我康大同冲最前面,要是不小心中了刀子,我就去黄泉路给大家领路,带大家回大陆,就是死,也要魂归故里,永世不再受这些洋猴子的祸害。”
“好!”
“好!”
“十八年后,老子还要生在海南。”
“老子要投胎回台州”
群情激动,对死亡的畏惧在这一霎那似乎完全消失了。
“冲啊!!!”
眼看那些老弱妇孺已经走出去很远后,印尼猴子也只有两百来米的距离了,已经能看清楚他们挥舞的砍棕榈树的砍刀了,康大同怒吼一声,第一个挺着一把自制的长枪就冲了出去。
身后的两百多名南湾镇的镇民也跟着冲了出去,在他们的对面,是足足一千多人的印尼猴子,而远处,似乎还有其他地方围拢过来的畜生。
“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