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泡城内,大清算最紧张的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一周了,但大街上不时还能看到一辆军车押解着白发苍苍的苏联老头子前往海兰泡惨案调查委员会。如果被判决有罪,年龄不会成为执法的障碍。
远东方面军指挥部,霍卫国上将正在与陈诚副总指挥就目前的一些军政事宜,交换意见。
“老霍,这i本人可是来了快两天了,人家可是指明要见你的。你可别叫我去,我是铁定不去的。”
陈诚似笑非笑地望着霍卫国,这苦差事,换了他一定是不愿意的。他觉得,相比霍卫国,自己和i本人的仇,来得更深刻。
如果让他去和i本人应酬,谈判,那几乎是要他命的事情。
“如果他们要见,我们就答应,那岂不是显得很没有身份,呵呵。”霍卫国从旁边的米酒杯子倒了两杯米酒,递了一杯给陈诚,自己端起一杯细品起来,“小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我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1917年11月,i本福冈,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靠卖冰糖葫芦维持士官学校学业的穷学生。我现在还记得,那天,下着雨,但我已经没有了生活费,只能靠自己那点手艺,卖点冰糖葫芦赚钱。
一群黑龙会的i本浪人围殴我,他们拿的是那种肋刀,我手中只有一把防身的短匕,我腰部这个位置受创,对方两个浪人被我刺伤。
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但是,一个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人救了我。”
“蔡部长?”陈诚试探xing地说道。
“嗯,就是国防部蔡部长。当年,蔡部长卫国失败,心灰意懒之下赴i治病,刚好在福冈小住,救下了我。不然,今天的霍卫国,早已被i本浪人丢入河里,变成沉底的尸骸了。”
陈诚摇摇头,说道,“这些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只知道当年蔡部长发现了你这个好苗子,在老三届的华夏军校生中,老霍你同样表现极其抢眼。”
“是啊,老陈,你带着部队和i本人在京津会战期间打的轰轰烈烈,仇恨不共戴天,现在老朋友来了,你自然是不肯去见的。我们这些军人,不比搞政治的识大体,大多是直肠子。”霍卫国自嘲地笑了,此次i军派来的军事交流组组长居然是石原莞尔,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只差没拔出枪来。
坦白说,i本人对中国造成的伤害,也许只限于津京和东北,但是这已经够了。i军的侵华战争已经是中国人百年国耻的高-chao,而石原莞尔在当年的中i停战谈判中,却是极其侥幸地逃过一劫。
i本人用几项重大利益上的让步,以及战争赔款,暂时保住了这几个罪魁祸首。在当年,事件处于纠纷之际,上报给张蜀生后,张蜀生毅然决定,暂时放过这几个臭狗一样的鬼子。不过,这几个人能够逃过,其他的战犯却大多数被中方成立的战争法庭审判。
用张蜀生在内部的话来讲,“好坏让他们蹦跶几年,对付坏人,你不能指望一次杀光,尤其是当你的实力不足以一次杀光对方的时候。欠账要拿本子记,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一个都跑不掉,总有一天,我们要在天皇的皇宫里,审判他们有罪。”
良久,霍卫国说道,“让瞿忠义那小子去吧。这小子,我在他身上能看到当年我的影子。不服输,心思活络,善于隐忍,当年他小子在东北军北大营潜伏了那么久,最后还带着部队成功突围,拉山头打鬼子,这小子,是个人才。”
“也好,这小子我有印象,第八集团军编号88师的少将师长,职位也基本够了。上次第八集团军司令员郑之南还问我,什么时候对付i本鬼子呢。”陈诚点点头,这个瞿忠义有勇有谋,让他去和i军军事交流小组磨洋工,很合适。
当天晚些时分,海兰泡郊外,第八集团军司令部。
88师师长瞿忠义快步走进司令部,见司令员已经等他多时了,心里暗道,不会是要打仗了吧。
“报告!”
“进来。”
郑之南望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少将师长瞿忠义,眼中露出淡淡的难以察觉的赞许。
“司令员,是不是马上要开拔进攻了?”瞿忠义笑着问道。
“是要打仗了,不过,大仗之前,还有一场小仗。坐下慢慢说。”郑之南端起茶,指了指桌上的香烟,示意他随意。
郑之南:“鬼子进城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什么军事交流组,听说是来求援的。我们远东方面军陈兵五十多万,号称八十万军力,在这远东大战场的左侧虎视眈眈,却始终没有大动静,i本人说是军事交流,怕是等不及了吧。”
瞿忠义作为国防军师长,战略眼光已经是比较到位的了,鬼子军事交流组的来意,他还是能猜到的,“鬼子国力i渐衰弱,又缺乏一个足够的战略空间让他施展抱负。相比于德国人在整个欧洲,甚至非洲,中亚推行绥靖政策,组建纳粹军团。相比于英国人立足于殖民地,组建英联邦同盟军。相比于美国人出资训练武装美洲等地区的军队,i本人占领的几个地区,只有朝鲜可供他们发挥,东南亚遍地都是游击队,印尼人倒是听话一些,但战斗力实在是太低。
他们渴望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彻底打败了苏联和美国人组成的远东联军,那么i本人在朝鲜和东南亚部分地区即将展开的大规模绥靖政策,将更顺利。同时,此举也能缓解i本国内的诸多危机。”
郑之南听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