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皆惊: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孝敬王聪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如今,只是要他引荐一下,他竟又狮子大开口。
在短暂的冷场之后,在王聪不肯相让的凛然神色之中,还是杨鹰义最先开了口,“也是,毕竟孝敬孝敬老大也是应该的,你们说是与不是?”
有了杨鹰义的率先妥协,其余人等最终也只得点头同意。可在大家的心里,直是恨透了王聪这般仗势欺人的作为。
来到一处茶馆,在众人兑现了承诺以后,王聪便答应于当日晚上在酒楼宴请丁小鱼同众权贵子弟见个面。
原本丁小鱼呆在驿馆内也是无聊的很,当她得到王聪要宴请她的邀请后,她索性就直接答应了。
一晃,已是傍晚十分,丁小鱼在吩咐马夫照顾好“柔柔”,又暗中吩咐王萧与大憨去购置两匹上等的良驹以后,王聪派来的马车也刚好抵达驿馆。
与丁小鱼客套了几句,两人逐乘坐马车一周来到了与众权贵子弟已经约好的上等的茶馆之中。丁小鱼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二来也是想从众权贵子弟的口中得到一些她想知道的信息。
与王聪来到二楼的雅间,看到丁小鱼,众权贵皆起身恭敬的相迎。
“大家伙儿不必客气,请坐请坐。”丁小鱼绅士的笑道,其不凡的姿态以及绝好的面容直惹的众权贵子弟在落座以后,依旧频频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怪不得她会成为世子爷的门客,单单从气势上来说,她的身上就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温雅中透着脱俗的意味来。
“丁士子,我等的10000枚金币皆已送达驿馆,还请丁士子多替我们在世子爷的面前多美言几句。”又是杨鹰义带头说道。
闻听众权贵子弟竟真的因为她的一句戏言而各自准备了一万枚金币,丁小鱼当际脸庞直抽。不过,她却是很快恢复了镇定,却见她洒脱的一笑,对着众权贵子弟抱了抱拳后说道,“这个定是当然。”
有了丁小鱼的承诺,一时间,饭局上的氛围显得异常热闹。
于这份热闹之中,丁小鱼突然笑着问起了身侧的王聪,“之前在阳城之时,听说当今宰相爷家中的少夫人跑路了,你们可曾听说过此事?”
闻言,王聪在惊了一下之后,却是迅速摇头尴尬的说道,“丁士子,阳城之事,我等还真不太熟悉。”
不过在王聪回答完以后,席中的一位权贵子弟却是突然说道,“是这样,我曾在前几天去过一趟阳城,据小道消息,宰相爷家唯一的儿子是个傻子,一般人家的女儿到宰相府不到几天,皆会逃走。如今好不容易寻了个乖巧懂事的媳妇,不曾想此女子在宰相府住了好几个月之后,竟然又跑了。”
此人的话立即引得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真有此等事情?”
“听说宰相爷觉得脸上无光,准备封锁此消息。”
“我也听说,宰相爷眼中容不得沙子,想必此女子的家族一定会因此而受到牵扯。”
“是呀,听说此女子的家人已经被投进了大牢。”
“各位各位,这可是涉及当朝宰相爷的家事,我们休要再提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咱们大家伙定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
“……”
听得众人的议论,丁小鱼的眉头越蹙越紧。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又是一片释然之色:受到牵连?投进了大牢?这一切都是他皇甫凌咎由自取。
然而,虽是这么想,但丁小鱼的心中却依旧阴霾一片,毕竟,皇甫凌不义,她却不能不仁。当初她在离开阳城之时,也不该陷入皇甫府于不义。
“丁士子,丁士子?”直到王聪轻唤丁小鱼时,丁小鱼的思路才得以回笼。
看到丁小鱼回过了神,却听王聪继续笑道,“丁士子,我等已酒过三旬,不知丁士子是否愿意与我等一起前往花坊去玩耍一番?”
听得“花坊”两字,丁小鱼当际一阵儿窘迫,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却听她干咳了一声在清了清嗓子以后,做不悦状的喝道,“如今赵国与我韩国交战,朝廷早已下令关了韩国所有的花坊,你等怎能如此大胆,还敢去那种地方,若是被世子爷知道了……”
“被本世子知道了会怎么样?”
丁小鱼正在喝斥众人,不料随着一声嚣张、冷傲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竟然看到一身凛然之势的韩诺已经来到了雅间。
看到当今的世子爷,众权贵子弟立即从坐位上站起来,纷纷恭敬的向韩诺行了礼。而突然看到韩诺的丁小鱼,更是忍不住颤了颤心脏。
却见韩诺大刺刺的走到桌前,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丁小鱼身侧的坐位上之后,他对大家招呼道,“都坐,坐坐坐。”
听得韩诺的吩咐,众人皆神色小心的落了座。而丁小鱼也被迫咬着唇紧挨着韩诺坐了下来,此刻,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身侧,丁小鱼就感到莫名的紧张,刚才的随意与善谈也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她只是安静的低着头不说话。
因为有韩诺在场,饭局上的气氛已不如刚刚那么热闹。
看到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韩诺在用揶揄的眸光撇了身侧的丁小鱼一眼后,突然笑道,“刚刚你们说要去花坊寻乐?”
听得韩诺的询问,大家皆是脸色一白。
“世子爷听错了,没……没有的事。”王聪立即献媚似的解释道。
“对对对,是世子爷听错了,如今正是韩赵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