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在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丁小鱼名字的韩诺,当际也是被他自己的冲动给震住了。
“小鱼,你听我说。”他慌乱的解释道,声音急切而苦痛,“我找你找了一年四个月零七天,我日日找你,夜夜找你。因为你,我日日颓废、夜夜辗转反侧,食不能安、夜不能眠。小鱼,不要闹了、也不要躲了,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因为迫切想要说服丁小鱼留下,韩诺焦急的声音中且带着几份祈求。
可是丁小鱼却是因为他的话而脸色苍白的步步后退:他已经有了世子妃,并且她与他在一起还会遭到韩凉王的反对,不被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不知道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丁小鱼苦痛的摇了摇头,突然提起长袍的下摆便慌乱的向洞外跑去。
“小鱼,别走,留下来!”听到丁小鱼向外奔跑的脚步声,依旧被捆着的韩诺继续大声的咆哮道,“丁小鱼,若是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可是,随着周围又一次变得无比的寂静,他知道:她又跑了。
从失而复得的喜悦再到她离去时的无比焦躁、愤怒、空欢喜一场,韩诺的肺几乎都要被气炸了。
“丁小鱼,你给本世子滚回来!”
随着一声近乎咆哮的怒喝声传来,由着无比的愤怒,韩诺脖子上的一根青筋明显的凸起。然而。耳边传来的却只是他咆哮过后的回音。
*
“嗒——,嗒——”
耳边,清泉的叮咚声。不绝于耳。
这是一处被烛光朦胧、被布置的还算典雅的山洞。
在淡淡烛光的笼罩下,这里的一切都还散发着一股子尚未完全消散的、旖旎迷情的气息,以及由于努力的挣扎方才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显得十分暴躁的韩诺。
锦袍、亵裤、玉冠束带,皆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费了十二分的力气,韩诺却依旧没能将手脚上的绳子给挣脱,他只能赤*身裸*体的僵躺在地上。
而在他的胸堂之上,还残留着丁小鱼咬他时留下的那个渍着血渍的牙齿。总之。此刻正赤*身裸*体躺在床榻上、头发也凌乱的披散开来的韩诺,几乎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
——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你?
不行。
我怕你……
耳边,宛如魔咒一般,不断的响起丁小鱼仅留下的只言片语。他对她几乎望眼欲穿,可因为他被她蒙了眼睛。他甚至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满腹的悲愤突然无处发泄,韩诺僵躺在地上,赤红着一双黑眸,心中对丁小鱼是又爱又恨,他恨不得将她亲手给宰了,可却又深爱到了骨髓、血液里。
“世子爷,世子爷——”
突然,随着一阵儿急促的呼唤,此时谁也不愿意见到的韩诺剑眉一挑。脸色已经无比幽黑。
“站住!”
他突然爆声戾喝道,脸庞随之扭曲:要知道,他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被丁小鱼这个女人给绑了。还被她脱了个净光、摸了个遍。
丢脸、真丢脸!
韩诺的怒喝,使正急急向洞中冲来的季四心头一寒,立即挥手示意所有的侍卫停止脚步:要知道,不知道是谁竟然敢对当今的世子爷下黑手。
如今,听韩诺的口吻,是已经发怒。
他发怒的下场……
想到这里。所有的侍卫脸色一白,所有人等全部乖乖的退回到了山洞之外。
再说韩诺被丁小鱼捆的极紧。侍卫们心中忐忑的端站在山洞之外有两个钟头之久,他依旧没能将身上的绳子给挣扎掉。
丁小鱼,你等着!!!
终于,再也抵不住煎熬的皇嘉烨朝着洞口用极尽幽寒的声调低喝道:“季四,你一个人给本世子滚进来。”
“是。”
默默的在洞口僵站了两个钟头的季四在得到命令后,立即向洞内冲去。
然而……
当他看到正僵躺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的主公时,一个出气不稳,随着“咳——”的一声,他被呛的不轻。
尤其是看到韩诺胸膛上那暧*昧的瘀青齿痕时,他更是瞪大了一双牛眼:这是谁呀,绑了主公却没有伤害他,而是将主公扒个了净光!
一想到韩诺有可能被谁给占了便宜,感觉无比诡异之下,季四想笑又不敢笑,想问又不敢问的,就只能这样表情古怪的、直愣愣的震撼在原地。
而他这样直盯盯的直视,越发让韩诺脸色铁青。
“给本世子解开绳子!”
一声仿佛冰窟寒雪般的幽森语气传来,季四神色一紧,立即蹲下身来,将韩诺身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主公,您……”
本想再问两句,可看到韩诺无比幽森的脸色,季四再不敢多一句嘴。
“今日之事,若有第三个人知晓,本世子定取你的项上人头。”留下一句话,韩诺穿上季四命人拿来的完好的锦袍,而后冷戾的走出山洞。
只是,他刚向前走了两步,当他看到地上的锦帕以及染了血渍的足袋时,他则停下了脚步,冷着脸将这两样东西给拾了起来。
拾起以后,他迈开长腿愤怒的向洞外走去。
“季四!”刚走出山洞两步,韩诺突然转身沉喝道。
“主公。”
“把这个山洞给本世子炸了。”一句满含万千怒意的话爆吼而出,韩诺眸底那层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冰冷,竟是让所有的侍卫全身一颤。
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季四则表情古怪的吞了口吐沫:看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