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看到丁小鱼眼眶红红的,萧然紧张的问道。
“没事,就是被沙迷了眼睛。”丁小鱼笑着说道。
小树林中比较泥泞、湿滑,当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出小树林时,除却满头的热汗不说,两人的双脚之上满是湿泥。
“萧然,我们跑步怎么样?”丁小鱼似意犹未尽的说道。
“好呀好呀。”
就在萧然拍手称赞之际,丁小鱼使坏的在地上抓把了一把湿泥便抹在了萧然的脸上,然后欢笑着跑开。
“姐姐真坏。”
看到丁小鱼跑开,萧然不服输的也从地上抓了一把湿泥向她追去。
两人你追我赶,当他们跑回宰相府时,已变成了两个泥人。
当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两人之时,皆忍不住脸皮一抽。
再说萧然回到府中便累的再也爬不起来,命人带他去沐浴以后,萧然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而丁小鱼则是在萧然沉睡以后,向她的房间走去。
走过曲折的小路,绕过幽径的花园,当丁小鱼经过雅苑之时……
——丁小鱼,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既然你觉得本世子无耻,你就大声叫好了。也好让整个宰相府都知道,他们的少夫人与当今世子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本世子不介意你骂,但你索性骂的声音再高一些就更好了。
突然,那一次在雅苑之内,韩诺将她霸道的抵在墙上逼她说出她身份的情景悉数萦绕在了她的面前……
回想到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松木香,回想到他暧*昧的在她的耳侧吹了口气的嚣张模样,回想到他让她心尖乱颤的情景……
丁小鱼一个呼吸不稳,脸庞也突然烫的厉害。[.千千听书]
——听说连皇上都要吃斋念佛一个月,还要派世子爷代他到各地去寻视、体恤民情。
耳边再次传来青梅早上的话,丁小鱼的心突然莫名袭来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失落感来:他会在她离开以前先离开吗?如果他忙起来,那这两天她还用到他哪里向他报道吗?
思之及,丁小鱼迅速返回房间,在将她自己打理干净以后她再次走出了宰相府。
本意是要在街道上随意的溜达溜达,但丁小鱼却是驾着马车不知不觉来到了韩诺的落幽居。
远远的看到那处高耸、别致的庭院,想起她曾经多次出入此地,丁小鱼此刻的眸光变得复杂而幽远。
“驾——,驾——”
突然,随着耳边一股嘈杂的声音传来,丁小鱼看到以韩诺为首的一行铁骑正从幽落居中疾驰而出。
丁小鱼只是尚来得及把她的马车驱进身侧的一条小巷之内,以韩诺为首的这队人马已经如一阵儿风一般,从她的面前疾驰而过。
在这一队铁骑的最前方,身姿凌然、矫健如雄鹰掠的韩诺,正向前方驰骋而去。他的背影倜傥、潇洒、魅*惑,他周身的气质邪戾、张狂、不羁。
直到这抹身影完全消失到丁小鱼的眸底,她方才收拾起心情快速驾着马车离去。
回到宰相府,萧然已经醒来,又陪着他玩了一会儿,时间已至傍晚。由于昨夜一夜未眠,丁小鱼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彼时,落幽居。
坐在几案前,透过窗棱望着遥远天际黝黑的苍穹,韩诺的两片薄唇紧紧的抿着,形成了一条优雅、魅惑的弧度。
今日,他又带着人马对整个阳城进行了搜索,可是依旧未曾搜查到赵绪的下落,难道他真的如丁小鱼所说已经离开了韩国吗?
丁小鱼!
韩诺突然想到今日丁小鱼竟未到落幽居向他报道。
“季四。”他突然冷着脸对着门外喝道。
“主公。”
“今日丁小鱼为何没来向本世子报道?!”
“这个……”季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要知道,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岂会知道她的想法。
“今日她都干了些什么?”韩诺再次沉声喝问道。
“据下属禀告,她一直留在宰相府中陪着萧然。”
闻听丁小鱼一直陪着傻子萧然,不知道为何韩诺的心中竟是一时堵的厉害,望着窗外的眸色瞬间变得极深,却听他闷喝道,“去,把她给我找来!”
“世子爷,现在已经深夜了……”季四郁闷的说道。
“让你去你就去!”闻言,韩诺不悦的咆哮道。
“……是。”
“回来。”
就在季四不得已向门外走去之时,却被韩诺又唤了回来。
“世子爷?”
“罢了,这几日你且派人盯着她,若是她来到落幽居,就让人告诉她这段时间不必再来向本世子报道了。”韩诺面无表情的说道。
季四,“……”
闻言,他是脸皮直抽,他不清楚为什么今时今日主公变脸竟比翻书还快。
在季四退下去以后,韩诺终是蹙着眉头站起了身。
——诺儿,你身为皇族,莫要再为了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子而费尽心思!
为父之前只以为你是一时兴起,但不想你却坠入其中。诺儿,身为皇族,你要有长远的抱负。要为国家效力,为万民谋福,且毋再因儿女私情乱了分寸。
耳侧萦绕起韩凉王的话,韩诺的眉头越蹙越深:难道,他韩诺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费尽心思?乱了分寸?
虽然昨夜一夜未眠,可是由着内心这般燥乱的心思,韩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估计父亲韩庚已然盯上了丁小鱼,为了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