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古人对于求学是虔诚的,太阳升起,就有从长安城远来的车队陆陆续续,赶往学院的方向。
学院门前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早到的学生家长,都一脸渴盼的望着学院的大门,数十辆车马堵住了本来就不宽广的道路,过来帮忙的衙役和尉迟恭的将士尽力维持着秩序,人群中还有一声声叫喊的商贩,努力的推销着手里的货物,但是生意好像并不理想,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人会有空吃几口东西。
太阳升到头顶,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众人脸上,学院内钟声震耳欲聋,伴随着钟声,学院的大门缓缓拉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走出大门的六位先生。
后面的军士搬来六张桌子,和六张椅子,先生们按照次选做好,颜师古站起身来,一压手,嘈嘈嚷嚷的门口为之一静。
“考入的学生,排成队到先生面前报道。”
读书人纪律性还是不错,井然有序的队伍,大大的加速了报名的速度,报完后,后面还有人带他们去领东西。
两套青衣,一套测量尺,外加十几本新书。自己的桌椅也要自己动手去搬,好在东西不重,年纪小的,就有年纪大点的师兄帮忙搭手帮忙,一抹温馨的微笑和一声谢谢,就能温暖人心。
学院的先生忙的焦头烂额,李鑫这个领头人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寅时没过,就被管家叫起,迷迷糊糊的床上衣服,李二陛下派来的内侍,站在大厅内,等着李鑫。
朝会,李二竟然叫人来喊我去上朝。
天啊!
到了大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叫去上朝,就仿佛一群高管在开会,突然叫个实习生来旁听,完全弄不懂老板的意思。
侯爵看着位置不错,其实半点毛用都没有,没官位,没实权,不参与朝廷的任何政务,真想不通要喊自己干嘛。
怀着对李二的恶意揣摩,李鑫磨磨蹭蹭的坐着马车,打着瞌睡驶向长安。
到了长安,四周漆黑一片,长安的城门还未打开,赶早去做生意的商贩集结在大门下,三两人唠唠叨叨打发无聊的时间,李鑫自然不用在门口苦等,老铁头拿着令牌,喊叫楼上的守城官。
未到早市的时间,整个街道冷冷清清,零散的星星挂在天上,一轮半月清冷的照射光芒,给人无比的冷意。到了朱雀大街,四周响起哒哒的马蹄声,街上只有巡街的兵丁打着灯笼用来照明,还有就是早上起早上朝的官员,兵丁看到马车走过,立马退到两边拱手等候,这时候能过来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最小官员都能让自己提前退休,谁敢马虎大意。
到了宫门口,两侧站满了进宫上朝的文武百官,人员太多,远远看见门口灯火通明,人头涌动,互相拱手施礼,谈笑寒暄,一派和气,却不知现在还在称兄道弟的兄弟,等会上朝就会刀光剑影,恨不得捅他一刀。
没见到熟悉的人脸,李鑫走下马车,挥手道:“铁叔你先带着兄弟们去吃早饭,吃完饭后不用等我先回侯府等着,下朝后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身边有道影子,基本不用担心安稳,第一次上朝,还不知道这朝会要多久才能结束。
老铁头回过头来,对着李鑫傻笑,摇摇头道:“侯爷您安心去上朝,不用管我们这帮兄弟,等会吃完早饭后,我还会在着等着您。”就算在知道李鑫身边的影子,老铁头还是不放心把家主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手里。
一介少年却头戴紫金冠,身穿四品绯袍,腰间挎着代表武官身份的仪剑,脸面却很生僻,站在不远处的官员,对着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打听,有知道的同僚,说上几句,本来疑惑的目光立刻就变成了鄙视,就连距离都保持的更远点。
李鑫摸着脑袋,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让身边的这群同僚避之不及。
“臭小子,你怎么跑过来了?”脖颈一疼,熟悉的感觉,就不挣扎了,老程根本无视四周鄙夷的目光,领着李鑫来到一群武将身边。
“这些都是跟某还是你其他伯伯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后都是你的长辈,第一次见面还不快点见礼。”
李鑫整理好被老程弄乱的衣服,目视一圈,拱手见礼。老秦没来,李绩也不在,一群老匹夫中间突然多了个白面小生,一个个学着老程动手,东捏一下,西拍一下,李鑫脸上还要带着笑容,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老程跟边上一位魁梧大汉指着李鑫嘀嘀咕咕,魁梧大汉点头不止,眼光中透露欣赏,和期望,还有一丝关怀。
一圈下来,刚整理好的衣服,又变的凌乱不堪,只好有自己动手整理,走到老程面前,老程指着边上的汉子介绍道:“这是你牛伯伯,也是我和你秦伯伯和敬德的生死兄弟。”
又是一位悍将,李鑫恭恭敬敬的参拜,大汉笑眯眯的看着李鑫,大礼参拜之后扶起他上上下下打量:“好小子,这次老夫要为天下的军士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次要不是你的主意,老夫现在还在边境跟那群突厥鸟人干架,做的不错,可惜没机会见见你师傅,看看什么样的大贤能教出你这位怪才来。”
“牛伯父说的客气了,小子只是尽力而为,主要还是靠伯父领军有方。”
牛进达拍拍手,摸摸腰带,才发现早上出来的太急,忘记带东西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