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打坐调息之后,睡觉已经变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就像花同样的钱可以买到一只烧鸡,或是一袋大米。有钱人自然会选择前者,而穷人只能选择后者。李鑫和王二他们比起来就是十足的穷人,回到卧室兰兰还没睡醒,找来一快棉布铺在地上,打坐练习。功法是这个世界的顶峰水平,而李鑫的身体又仿佛是一块吸水的纸巾,贪婪者吸收着四周的能量。
男人是泥女人是水,再强的男人都顶不过女色那一关。周幽王与褒姒,霸王与虞姬,事实证明,外表强壮的男人内心往往会被腐蚀的更快。
李鑫不是周幽王,更比不上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再地上打坐一会,马上就被刚醒的兰兰猫叫的心里直痒痒。
这特么房里有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打个屁的做,做不了唐三藏,能有坐怀不乱的本事,是个男人现在就要雄起。
二话不说,脱去上衣,裸出精壮的身躯,指着兰兰大喊道:“小妖精拿命来。”
男人和女人的战争,总要有一方臣服才能罢休。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天。以前战到酣适,投降的必然是李鑫,但自然练了八段锦后,身体的本钱加了不是一点点,直叫兰兰大喊:“夫君饶命。”
累成一块,两人睡在床上,兰兰抱怨不止。精关锁元的本事强了,可想留下后代的可能更小了,一得一失谁又能说得清楚。
日上三竿,李鑫不情不愿抛下美人出来见客。
今日朝会李鑫不在,就不代表着真的能风平浪静。
魏征站出来打响了讨伐高府的第一枪,吏部所属,依附在高府这颗参天大树的官员,统统站了出来为高府开罪。
魏征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他所在的御史台,被打击之后,早已东倒西歪,被各家收复,没有主家发话,只有少数几个正派官员站了出来支援上官。
力量悬殊,李二陛下互不相帮,然后看了案卷之后的程咬金站了出来,大肆辱骂高士廉。死者是大唐军士的遗孀,军方不发言,还有谁适合说话!
再然后牛进达李绩,刚刚回到长安的柴邵,最后全朝哗然,秦琼拖着病身进了大殿。
没人敢小看军方的力量,那怕是在属于文官的朝会上。
一条简单的人命案,直接让军方和朝堂上大半的文官对立起来,这是谁都未曾预料的,长孙无忌没有,高士廉没有,就连李二陛下也没有。
被疯狂打击的高士廉,加上一天未曾休息过,一口老血吐在大殿之上。
这一口血吐的好啊,本该有了决议的朝会再一次被打断,李二陛下不忍老臣心寒,将高士廉之孙从县守移交大理寺审查。
审查的焦点从朝会移到了李鑫府上,因为本案的两个人证都在李府。
大理寺负责审查的官员,为了拖延时间,并不想来李府要人,反而心焦急躁的高士廉忍不住登上门来。
敌对的双方,可以在朝会上互相撕咬尽力啃下对手的每一块肉,喝光对手的每一滴血,然而退朝以后大家遇到还是拱手问好,你好我好大家好,仿佛前面的不愉快都是幻觉,虚伪便是政治的一种。
你虚伪我也不能比你弱,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风度。
“开中门。”
“是”张伟虽有疑问,但也不回去质疑李鑫。
一个半头白发的老头,在长子的陪同下,进了客厅,跪坐在茶几边。高士廉微微一笑,满脸皱纹,只看着李鑫沏茶的动作,父亲没开口前,做儿子的就绝不能主动先说,何况李鑫是侯爵于父亲同级,论起官位还要高过高家长子。
“高大人请”李鑫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高士廉,对于别人视若无睹,今天的敌人只有他一个。
这老头有点意思,李鑫有些好奇,听说这货刚刚在朝会上被气的吐血,可是现在看着他红润的气色,分明是一个事都没有,老家伙看来是上朝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败局,果然都是人精。
李鑫在打量高士廉,同样的高士廉也在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眼前这位差点把自己逼到绝路的年轻人。
看着年轻的李鑫,再看看自己的满头白发,高士廉感慨道:“年轻真好,老夫行将朽木,大半身子都进了土里,比起李侯束发之际,差距甚大。”
李鑫的笑声似乎都变形了,连声赞同,还不忘给他提建议道:“高大人既然知道年老,何不退出朝野安心养老,若是在家闲不住心,那小子做主在学院留下一席之地供大人颐养天年。”
长子高履行脸都气歪了,若不是来时父亲有过嘱托,早就掀桌子走人。而高士廉却依旧满脸桃花,对李鑫的讽刺视如无睹,眯着小眼睛笑道:“好,好胆色,单凭这份胆量,就胜过吾儿数倍,只要李侯愿意退一步,那老夫愿意退出朝堂,去和李纲为伴。”
李鑫一口喝下茶水,接着说道:“小子胆量不大,有的只是被逼着来的无奈,但是今后如是能和大人扳扳手腕,这点力气小子还是愿意的。”
高履行鼻子都快要被气歪了,从小到大,谁敢不给高府一份薄面,谁想这小子敢讥讽父亲,怒从心出,再也忍耐不住,面色峥嵘张口便道:“泾阳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像我高府千年名族,便是府上的一名奴役都要比你精贵,今天父亲能来是给陛下面子,不是给你。那两人你能护得了一时,难道还能互得了一世不成?只要你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