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刚才是那个杨再兴打我,和玉小乙没什么关系,我恨他做什么?
目光中,重又透出强烈敌意……不过这一次,毕进敌视的对象,已转移到了杨再兴身上。
“你是谁?”
“我叫林木,当初也曾聆听过周教头教诲。
你和李教头之间的恩怨,自家没兴趣打听,不过你今日闯了御拳馆,打了这里的人,便是和御拳馆过不去。既然如此,总要教训你一番才好,免得你太过张狂。”
玉尹,笑了。
“动手之前,先把话说清楚。
我今天本不想惹事,不过是要和李教头说清楚一桩事情,免得将来再闹出什么误会。自家本是抱着说理的心思而来,可你们御拳馆却好大的威风,两次都是你们先动手,自家不得已,才予以还击。自家说这些,不是要向你们低头或讨饶。
但事情先说明白了,便是打,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做过。”
说罢,玉尹便看向李宝。
李宝一怔,疑惑道:“我与你有何好讲?”
玉尹从怀中取出那开封府的契约,“这里是便桥屠场的契约,之前被自家买下来。”
“那与我何干?”
“想来李教头也知道,那便桥屠场而今被一群泼皮盘踞。”
李宝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便是有些泼皮,与自家也无干系……”
“与你无干,却与你徒弟有关。”
“啊?”
“盘踞在便桥屠场的泼皮团头名叫田雨生,想来你的那位关门弟子,必然不陌生。”
吉普这时候,已被人搀扶到一边。
有那懂得跌打损伤的,跑上前为吉普诊治。
听玉尹提到了自己,吉普也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不错,田雨生是拙荆兄长……有本事,你自管去赶走他,我绝不会出面帮你,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孩子怎地恁愚蠢?
李宝隐约明白了玉尹的来意,听吉普的话,顿时有些发急。
人家既然找过来,那就不是要你帮忙,而是给一个交代。而且以玉尹而今这身手,更不可能去害怕几个泼皮。他刚要开口,就听玉尹道:“吉小乙放心,自家从没有想过让你帮忙。只是碍于情面,我来通知一声,免得被人说我坏了规矩……
我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便桥屠场了。
若是猜的不错,这时候已经动手,说不定你那大舅子,已经灰溜溜的跑了……
事情便是这么一个事情,自家便是来交代一声。会回头警告你那大舅子,若在敢踏进便桥半步,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这汴河里每年不晓得会淹死多少人,也不少那一两个。”
玉尹的语调很平和,但是却让吉普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李宝和林木也是一蹙眉头,两人相视一眼,暗自心惊不已:这玉小乙,杀气恁大!
杀气这玩意儿,说起来很飘渺虚无。
可是李宝和林木,却非常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不是说你打架斗殴便能养出来,那必须要见血杀人……一两个人,也养不出杀气来。玉尹站在那里,和高宠杨再兴最明显的区别就在于,他那股蕴藏在平静之下的杀气。
这厮,杀了多少人,才有如此杀气?
李宝当初游历,杀得人也不少,却明显感受到,比不得玉尹那股子杀气的凌厉。
玉尹说完后,朝林木道:“自家说这些,也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
御拳馆,小乙一直很尊敬,当年小乙丈人也在这里授拳,小乙有怎会对御拳馆不敬?不过小乙也知道,在这玉泉官里,说什么道理都是假的。这御拳馆里最大的道理,便是拳头!谁的拳头大,便是谁的道理足。那么,咱们便用拳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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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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