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望着病榻上昏睡的芸娘,说真的明明是刚认识不久的凡人而已,为何自己有些悲伤。
脑中回想起,药老说的话,病人五脏六腑已伤,精血耗尽,无药可医,无药可救。
明明刚刚还是那个疯狂顶撞的妇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少城主,说白了,这个叫芸娘的女人,就是被累死的。”
药老说完,又是叹气:“早是早3个月来医治,这芸娘或许还有救。”
“少城主,墓域向来都是富庶之地,人们生活富足安康,我这顺天医馆,天天都给穷苦人免费看病诊治,可到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会累死。”
“她是在婆家干活被累死的,因为死了丈夫就会婆家欺负,欺负她一个弱女子还不够,还让她的孩子去做放牛娃。大儿子的孩子却能去蒙学。”
苟活想到要带芸娘娘三儿去墓域的时候,那;老太婆一脸不愿泼辣样,一看就是蛮不讲理之人。
就算苟活不是一个好人,但从来没有刻薄过自己手下,更没让一个人活活的累死。
这老太婆到底有多狠的心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苟活就算是一个外人,也都觉得芸娘太过可怜。
这时,门被陈浩打开,他一脸沉重道:“你们刚才说的话。芸娘是不是怕不成了?”
药老和苟活二人皆是沉默。
从香炉总腾起的香烟将室内一切变得朦朦胧胧起来,苟活感觉待在这里太多压抑,他沉声道:“我要出去透透气!”
“喂,你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芸娘她不行了,她也不是你的亲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苟活闷声不语,扭过头去:“就算芸娘与我无关,可我终究是墓域的少城主,芸娘生活的杏花村也在我墓域管辖之内。”
“芸娘身为我墓域的子民,却活活被人累死,你让我什么说!”
说着,苟活转过头,猛声问道:“我答应过郑琪雅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可在这偌大墓域,居然生有人活活累死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跟琪雅交代。”
“要知道墓域千年来从来没有这样事件生,墓域中每个人生命都刻录在生命宝典上,每个人的逝去他们的死因都记录在案。”
“芸娘只是一个凡人,她不是被人杀了,不是生病而死,而是活活被自己婆家累死。”
“你让我怎么接受这样事实!”
苟活说的话越来越大声,吵得芸娘微微的皱起眉毛,陈浩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见芸娘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我……这是在哪里!”
“夫人,这里是医馆,你因气血亏损,晕倒了,是两位先生送你过来的。”药老解释完,抱拳道:“我还有其他事情,先告辞了。”
“夫人,您的病情我已经跟两位先生交代完了,具体的你要问他们……”
说完,药老逃一般的走了……
刚刚少城主动怒太可怕了,要是在他余怒之下,自己这条老命怕是不保……
要知道从前的少城主可是杀人不眨呀的魔王,就算现在变好了,也不知道哪天又打回原形。
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可不想不能善终。
药老走了,留下的烂摊子谁收拾,总不能直接告诉芸娘,芸娘,你要死了,你活不了多久这种话吧。
可芸娘的身体,还能撑多久呢……
芸娘浑然不知道苟活和陈浩想什么,她强撑着想起来,现浑身虚弱无力,只能作罢:“那个子墨和喜珠没事吧!”
“孩子们都很好!”陈浩看苟活不知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的病没什么大碍吧!”芸娘消瘦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没有光彩的眼睛里满是希冀,问着。
“我先出去透透气!”苟活感觉心很压抑,大步流星般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这下可好,屋子里只剩下陈浩和芸娘了。
陈浩微微笑了笑:“大夫说你只是体虚,没事!”
“那……我什么时候好?”
芸娘病弱的嗓音滴滴点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打在陈浩的心尖上,他多想说,你好不了了……
可,陈浩就是硬不起心肠。
“芸娘,你修养几天就好了!”陈浩僵硬说着,手心里冒着虚汗。
只要人不瞎,就能看出陈浩说的话有问题。
芸娘不瞎,自然看得出来,她追问道:“先生,你是子墨的救命恩人,我这身体到底怎样,你又何必瞒我!”
这下陈浩将双拳握的更紧了,他咬咬牙,下定所有决心:“大夫说……你五脏六腑已伤,精血尽失,时日无多!”
芸娘听完后,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一滴泪从芸娘的眼角留下。
这倾注满是悲伤的泪水,狠狠的打在陈浩的灵魂深处。
“芸娘,别哭!”
“子墨还有喜珠说,你醒来让我叫他们呢。”陈浩安慰道:“你的病,总有办法的,凡间大夫治不了,我们找修真界的大夫,总会有办法的。”
芸娘惨然一笑,犹如快要枯萎的花朵绽放这属于她的最后的美丽:“不用了,我芸娘不过是一个普通凡间女子,怎受得了如此恩情。”
、“芸娘,你别这样……”
陈浩想安稳。被芸娘打断:“我想见见子墨和喜珠,你帮我叫他们来好吗?”
陈浩点点头,转身就要开门,现子墨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外,一双晶莹透测的眼睛打着泪珠:“哥哥,娘亲真的要死了吗!”
陈浩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