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要我说你们俩干脆在一起得了,你不要这么扭扭捏捏,要向我学习,知道不?”念羽白对着面前刚换好衣服缠好绷带的玉凌,就是一阵语重心长的教育。
“……我就不信你跟外面那些人想的一样。”
“重点是长老们这么说的时候你也没否认好吗?”
“我要是否认,你们觉得我是在欲盖弥彰,我不否认,你们又觉得我是默认,你想让我怎么办?”
念羽白只能递以一个同情的眼神:“没办法,那种时候你要是不救束小公主,她老爹华域域主不发飙砍了你才怪,比起这个结果,现在只是被误会误会而已,好歹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要不然,你就将错就错好了,现在继续执行我推荐给你的计划也还来得及……”
“行了,到此为止,这些事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那个云龙国的人有什么新的举动吗?”玉凌已经不想再提起束瑾叶了,从来都只有别人在他手里倒霉吃亏的份,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束瑾叶这就反了过来。
说到正事,念羽白也就不再调侃他,沉吟着道:“我专门让天之楼的人注意了一下,那个人应该是走了,只是……”
他沉默了少顷,忽又苦笑道:“虽然云龙国化尊强者也有数百,但这是建立在他们十多亿人口的基础上,所以平白损失了一位化尊强者,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行踪,那这件事就很麻烦了……我原先想待到九域大比完再回去,现在看来却是……”
“也就是说,你要离开了?”玉凌意外的同时其实也觉得是意料之中,因为念羽白的身份明显不简单,而且照他的说法,他现在处在历练之中,也就是说并不能借助他身后的势力,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所以他当然不能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处境。哪怕那些人不敢直接冲进书院闹事,但总有些阴招防不胜防,更重要的是,念羽白不想再牵累玉凌和周盛了。
念羽白一脸沉痛地点点头,很是伤感地叹息道:“唉,阿凌,我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虽然……气氛应该确实很伤感才是,然而听着念羽白如咏叹调般抑扬顿挫的夸张语气,玉凌还是感到一阵恶寒,不禁皱眉道:“你好好说话。”
“你这人怎地如此冷酷无情,枉我待你一片深情厚谊……”念羽白颇幽怨地道。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念羽白见玉凌一脸面无表情,终于收起了咏叹调语气,很是无奈地摊摊手道:“所以说,你这人就是太严肃无趣,连我开个玩笑都不行,我真想诅咒你注定孤独一生。”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我靠你居然没有一点舍不得我的样子?好歹咱们还兄弟一场呐……”念羽白不爽地瞪他一眼,过了一会儿还是悻悻地补道:“我下个月,也就是七月份走,到时候有个什么盛夏之旅的活动,趁着那个时候我混出去也不大显眼。不过……我现在还处在历练期,不能直接回雪央国,所以,咱们几个月后再见咯。”
“什么意思?”玉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听说冰域风景不错,我先到那边去消消暑,到时候我就在那边等你们过来呗。”
“冰域那么大,你确定找得到我?”
“废话,冰域南部就一个入口,我在那边蹲点,总能守到书院的人吧?”
玉凌想了想倒也没错,于是说道:“其实,你跑这么快是想脱离归云光环的笼罩吧?”
“一边儿去,小恶魔哪里是光环,明明是阴影!”念羽白愤愤不平,从来都只有别人在他手里吃亏的份,只有遇上归云他才天天倒霉。
玉凌耸耸肩,对此不做评判,反正归云在他面前一向乖巧,他可是半点意见都没有,完全就像宠着普通小女孩一样关照她,也不知道念羽白和归云是不是磁场不和。
不过,念羽白这番话也多少冲淡了一点离别前的情绪,毕竟虽然玉凌表面上没什么波动,但他自然做不到完全冷漠以对,因为念羽白不仅是他唯一认可的兄弟,也是一种知己般的存在。也许是因为念羽白身上并没有太多少年人的浮躁跳脱,哪怕显得不着调了一点,但他其实是比较冷静沉稳的,从来不会锋芒毕露傲气凌人。
虽说某人也会有热血冲动的时候——比如当初给许明渊买下一株珍贵的元灵神草,但总的来说,他远比同龄人要成熟,也更要睿智聪明,很多事不需要玉凌过多解释,他便能猜到玉凌的用意,不然的话玉凌委实没有兴趣和这种十几岁的幼稚小朋友深交。
相比起来,徐澈虽然也还算成熟稳重,但或许是他身上家族子弟的气息太过浓厚,所以玉凌只能把他当做一位较好的朋友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无法再深交下去。周盛则更不用说了,对于这种懵懵懂懂的单纯少年,玉凌完全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再至于方大师兄……呃,还是忽略掉他比较好。
想了想周围熟识的人,玉凌发现自己的人际关系好像确实有些惨不忍睹,只有区区几个关系较好的,虽说朋友贵精不贵多,但这也太……
只是没办法,让他热情地和一群晚辈似的小朋友们结交,这还真有点强人所难,尤其是对这些少年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意气之争,他可谓尤其特别不感冒。
“喂,阿凌,我可是专门看过了书院的登记资料,你应该是十一月份的生日吧?可惜到时候我应该还见不着你,所以提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