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一上车,就摆出一副哀伤的模样,连连唉声叹气。.. 。
“姐夫,你今晚怎么啦?难道和大姐吵了架?”陆三丫好奇地问。
“我和大丫连脸都没红过,怎么会吵架呢?”易文墨横了陆三丫一眼。
“姐夫,别装和谐夫妻了。你俩新婚夜连架都打了,还何谈没红过脸呢。”陆三丫撇撇嘴。
“三丫,你说疯话呀,新婚夜你看见我俩打架了?”易文墨哼了一声。
“姐夫,虽说我没亲眼目睹你和大姐打架,但事后,大姐绘声绘‘色’说给我们听了。”陆三丫嘻嘻笑着说。
“三丫,我真佩服你,没影儿的事,竟然能编得活灵活现。”
“没影儿的事?姐夫,不是我编瞎话,是你想赖帐吧。”陆三丫瞅了一跟易文墨的肩膀。幽幽地问:“姐夫,你肩膀天‘阴’下雨时还疼不疼呀?”
“肩膀?什么肩膀……”易文墨突然想起来了。新婚夜,他把大丫‘弄’疼了,大丫猛地咬了他的肩膀,把他疼得大叫一声,从大丫的身上滚了下来。后来,大丫把这个事儿告诉了姐妹们。看来,三丫说的新婚夜打架,原来是指这个事儿。“三丫,这个肩膀的事儿不算打架。”
“姐夫,你终于想起来了吧。不算打架,那算什么?”陆三丫笑着问。
“算闹着玩,属于夫妻情趣。”易文墨讪讪地说。
“还夫妻情趣呢?咬得你肩膀疼了半个月,医‘药’费都‘花’了几百,听说‘阴’天下雨还隐隐作疼呢。”陆三丫揭发道。
“大丫的嘴真是个菜园‘门’,什么事儿都往外说。”易文墨不悦地说。
“姐夫,既然大姐昨晚没咬你,哪你叹哪‘门’子气?”陆三丫问。
“昨晚,在小胡同二巷大杂院等李菊‘花’时,我和陶江聊天。他告诉我:他母亲的癌症复发了,这次恐怕难逃一死。他母亲临死前,对他很不放心。”
“陶江都快三十岁了,有什么不放心的?”陆三丫不解地问。
“陶江还没成家呀,他母亲当然不放心了。就象我母亲一样嘛。我母亲去世前,就希望我能谈个‘女’朋友,最好能结婚。好在大丫心肠好,假扮了我的未婚妻,让我母亲能安详离世。”易文墨欣慰地说。
“姐夫,你让大姐假扮你的未婚妻,究竟是为了尽孝,安慰母亲,还是找个借口给我大姐设个圈套呀?”陆三丫提出质疑。
“三丫,你竟然如此误解我,真让我又愤怒,又悲伤。”易文墨突然想起当初他和大丫在病‘床’前跪拜母亲的一幕,不禁流下了眼泪。
陆三丫见易文墨流泪了,赶紧说:“姐夫,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易文墨擦去眼泪,说:“陶江提起他的母亲,让我回想起我的母亲,昨晚,我大半夜都没睡着。”
“姐夫,现在,你结婚了,还有了小孩,几个小姨子对你也不错。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
“是啊,我呢,运气好,碰到了大丫,若是碰到其它‘女’人,未必会这么通情达理啊。”易文墨感叹道。
“姐夫,我觉得别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象我大姐这么做的。不过,大姐答应得爽快一些罢了。”陆三丫说。
“那不见得。就拿陶江的母亲来说,她希望在临死前能见到儿子结婚,你三丫能满足她老人家的心愿吗?”易文墨铺垫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三丫能答应和陶江打结婚证。
“我……”陆三丫一时楞了,说实话,她还没下决心和陶江结婚呢。
“三丫,你和陶江谈得差不多了吧,你愿不愿意和陶江结婚呀?”易文墨趁热打铁地问。
“我,我还没仔细想过呢。”陆三丫回答。“姐夫,我才25岁,结婚对于我来说,还没提上议事日程呢。”
“陶江的母亲可怜呀,看来,她老人家没我母亲幸运呀。”易文墨悲天悯人地说。
“如果陶江的母亲真的不行了,我也可以象大姐那样,假扮他的未婚妻嘛。”陆三丫满不在乎地说。
“三丫,我母亲好骗,大丫在病‘床’前给她磕个头,接受她的戒指,就心满意足了。但陶江的母亲不同,她提出来要看到结婚证。”易文墨说。
“那也简单呀。”陆三丫笑着说。
“怎么个简单法。”易文墨心中大喜,心想:看来,三丫答应和陶江去打结婚证了。
“到外面去制作一个假结婚证嘛,也就‘花’个一百元钱,听说,两天就ok了。”陆三丫说。
易文墨一听,简直哭笑不得。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不等于是欺骗她老人家吗?”
“姐夫,有时候善意的欺骗也是必要的,至少,能让老人家安心上路吧。”陆三丫说。
“三丫,我觉得:欺骗一个临死的人,是一个罪过。”易文墨愤愤地说。
“姐夫,你别忘了,当初,你让大姐假扮你的未婚妻,不也是欺骗你母亲吗?”陆三丫驳斥道。
“我,我那时已经意识到:大丫和我迟早会结婚的,所以,假扮未婚妻只是打了一点提前量而已。”易文墨辩解道。
“姐夫,你意识到会和大姐结婚,但大姐未必意识到了。所以,作为大姐来说,她只是在你母亲面前演了一场戏。”陆三丫说。
“三丫,难道你就不能怜悯一下陶江的母亲,在她老人家去世之前,跟陶江去打个结婚证。即使打了结婚证,也不一定就在一起嘛,完全可以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