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把小皮箱搬来了,舅舅在里面七翻八找,终于找到了那张底片。
舅舅把底片小心翼翼地递给易文墨,交代道:“别弄丢了,马上送到照相馆去冲洗出来。”
易文墨告别了舅舅,立即赶到照相馆,声明加快冲洗。
照相馆的师傅瞅了瞅照片,说:“时间太长了,质量没保证,冲洗出来可能很模糊。”
易文墨说:“您尽量冲洗清楚一点,我可以加倍付钱。”
照相馆师傅瞪了易文墨一眼,说:“这不是付钱多少的问题,是底片质量的问题。听你说话的意思,好象给钱多就能冲洗得清楚了,好象我想宰人似的。”
易文墨连忙解释:“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冲洗清楚一点,肯定要多费时间,多费事儿,理所当然应该多付钱了。”
“过两个小时你来取吧”照相馆师傅说。
易文墨跑到对面茶馆,要了一杯茶,他准备就在这儿等着照片。
刚喝了二道茶,突然,街上有人叫:“着火了!”
易文墨朝街面上扫了一眼,没见烟,没见火,也没听到救火车鸣笛,心想:哪个撑得慌的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呀。
易文墨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想着事儿。
突然,易文墨听到救火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到街对面停了下来。
茶馆里只有易文墨一个人,老板听到鸣笛声,跑到店外看了看,说:“不好了,对面照相馆失火了。”
“什么,
照相馆着火了?”易文墨大惊失色地冲出茶馆。一看,他的腿顿时软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店门,强撑着自己。[.千千听书]
对面照相馆里冒出滚滚浓烟。一股股强大的水流喷进照相馆。
“我的底片啊!”易文墨歇斯底里地狂叫一声。这一声叫唤,立即淹没在救火车的鸣笛声中。
“我,我的底片!”易文墨呜咽着又叫了一声。
没人听见他叫什么,也没人注意到他。即使有人听见了,也会嗤之以鼻道:“什么底片?有病呀!”
易文墨想往照相馆里冲,但被消防员拦住了。
易文墨看见一个消防员把照相师傅背了出来,便赶紧冲上前去。照相师傅紧闭着双眼,看样子是被烟雾熏昏了。
易文墨对着照相师傅的耳边喊:“我的照片呢?”
一位消防员说:“人都熏昏了,你还问什么照片呀?”
易文墨带着哭腔叫道:“我的照片完了……”
一位围观的老大爷指责道:“人家命都不保了,你还找人家要照片,真是没人性的家伙。”
易文墨无语。他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救护车把照相师傅送到医院去了。
汹涌的水流从照相馆里流出来,带出了不少杂物。
易文墨想:照相师傅一定是在冲洗自己的底片,或许,水流会把底片冲出来。于是,他低着头,仔细寻找起来。果不出所料,易文墨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自己的底片。
水冲、脚踩、烟熏,
已经把底片搞得一塌糊涂。易文墨心疼地擦了又擦,抹了又抹。但是,底片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了。
易文墨的心在流泪,汹涌的泪水浸泡着他的心。好不容易得到一张父亲的底片,却又被一场火给毁了。老天啊,老天,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易文墨的心向老天呐喊着
易文墨跑到另一家照相馆。照相师傅一看底片,冷冷地说:“这张底片已经毁了,洗出来也看不清人。”
易文墨恳求道:“你就给我洗洗吧,洗成啥样是啥样。”
照相师傅让易文墨在发票上写了句:洗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一个多小时后,照片终于冲洗出来了。拿起照片一看,整张照片甭说人脸,连人影都是模糊的,完全看不出个名堂。
易文墨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半路上,接到陈侦探的电话:“老弟,你在哪儿呢?”
易文墨有气无力地回答:“老哥,我在路上,正在往家走。”
“那就在你家小区大门口旁边的茶馆见个面吧。”陈侦探说。
在茶馆里,陈侦探对易文墨说:“那两个张燕都找到了,不是您妹妹。”陈侦探问:“母婴中心的那个张燕你问了吧?”
“问过了,她不是我妹妹。”易文墨答道。
“她父亲叫什么名子?”陈侦探问。
“叫张文彬。”易文墨回答道。
“跟你父亲的姓名只有一字之差呀。”陈侦探沉思了半晌,问道:“这个张燕我还要再查查。”
“我已经问过了、没有再查的必要了吧。”易文墨说。
“虽然姓名对不上号,但只有一字之差,我还想再查查。如果她也不是你妹妹,那寻找你妹妹就石沉大海了。”
“您还准备怎么查?”易文墨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再查母婴中心的张燕了。
“老弟,我准备从你父亲原来的学校开始查,一路查下去。我怀疑你父亲改了名子。”陈侦探说:“再查不出个名堂,就无从下手,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好吧,那就麻烦老哥了。”易文墨觉得他最近特不顺,好象老天爷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不禁叹了一口气。
易文墨和陈侦探分手后,慢腾腾地往家里走。刚走到小区大门口,碰到了张燕。
张燕见易文墨一副垂头丧气地模样,关切地问:“易哥,身体不舒服?”
易文墨摇摇头。
“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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