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首的老人忍不住咳了咳,大家极有默契的同时安静了下来,朝着老人望去。
老人隔开做成了两排的大人物们,朝着小明的方向望去,“天选者,你有多大的把握不会失手?”
小明放下了掏着耳朵的手指,庄重的朝着老人答道,“八成!”
老人微微沉吟。
两排的大人物们又是炸开了锅,方才那位忧心忡忡的大人物再次忧心忡忡的起身,“八成?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未来都在这一刻,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就敢去站在那风口浪尖?天选者,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早已不是你一个人,你的肩膀上,背负的可是一个国家!”
小明耸了耸肩膀,略微求助般的看向身旁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学着小明的模样,也是耸了耸肩膀,那模样很明显,爱莫能助。
小明的这个无比轻浮的举动,无疑再次激怒了坐在两排,早已是群情激奋的大人物们,什么成何体统,什么轻浮躁动,什么竖子不相为谋,纷纷从大人物们口中蹦出。
老人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大家极有默契的同时安静了下来,朝着老人望去。
老人略显烦躁的摆了摆手,丢下了一句再议,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经过小明身前的时候,老人微微停顿了下,小明会意,微微点头。
会议散去,大人物们纷纷朝着小明甩着冷脸,有几位大人物更是激动,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险些就要撸起袖子,与这位乱国的竖子拼命了。
终于,口干舌燥的大人物们纷纷散去,小明苦笑着望向身边的白发老者,却发现身边一直正襟危坐的白发老者,已是悄悄闭上了双眼,打起了呼噜。
小明一指弹在了白发老者的脑袋上,白发老者一个机灵险些跳了起来。
看着白发老者满头的白发,小明叹了口气,将就要爆发出来的一连串的问候咽进了肚子里。
要不是自己,白发老者也不会参加这什么会议。
大人物们为什么会如此针对自己?
为什么白发老者便会没事?
很简单,因为大人物们必须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且与自己必须是反调。
就像古代的忠臣们,碰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甭管自己拿不拿得准,吼上一嗓子竖子乱国,居心何在之类的,表一表自己的忠心,总是好的。
比较夸张的,就像那几位撸起袖子,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大人物们。
他们能打得过自己吗?
当然打不过。
与古代要撞柱子的忠臣们一样,不过是表演给别人看罢了。
倘若忠臣们纷纷改了性子,一碰见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大力称赞,那忠臣们,必定是活不下去的,即使侥幸活了下去,至少,也不会名垂青史,落得一个忠臣的美名了。
反正,最终拍板的人始终是那位,任你才华再高,武力再强,终归也比不过一片赤胆忠心来得让人宽慰。
至于白发老者为什么没有遭到池祸,这便是忠臣们的炉火纯青的火候了。
骂自己,所有人都会很开心。当然,除了自己。
可倘若是带上了这位数百年如一日,忠心耿耿的白发老者,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机智的大人物们,当然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白发老者似乎看出了小明心情不佳,屁颠屁颠的跑到小明身后,给小明捏起了背,“明哥,你是个明白人,可不能怪老道不讲义气,当时的情形你也知道,不让那群人嚷嚷几声,那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这里面的道道啊,深着呢!”
小明望着白发老者一副不胜唏嘘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脸上却是布满了郁闷,“哦?这里面还有什么道道?”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明哥,虽然在修行路上,你是前辈,但是在年龄见识上,老道我自谕还是痴长了几岁的。明哥,人家骂你,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你可不能心存歹念,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家里,把人家给打一顿。”
小明转过身提起手指就要往白发老者脑袋上弹去,“我他娘的在你心里,就是个心存歹念的?别人骂我,对我还能是好事?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道来,我保证让你躺着出去!”
白发老者躲过小明的弹指神功,笑眯眯的望向小明,“明哥,要不就说你年轻气盛,少年得志,未必是好事。气盛,最是得罪人呐!”
白发老者起身悄悄朝着四周望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凑到小明耳边,压低声音道,“明哥,你是读过书的,历史上,哪位君王没有疑心?倘若大家都不骂你,都为你说好话,那位怎么可能对你如此放心?”
小明拍了拍屁股,起身朝着白发老者拱了拱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老先生教诲。”
白发老者得意洋洋的抚了抚胡子,“孺子可教,小伙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小明趁机运起筑基五层的强大真气,轻轻一掌,拍在白发老者的胸口。
“砰!”
白发老者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高高飞起,在门口卫兵惊世骇俗的眼光中,轰然落地。
烟尘散去,卫兵咽了口口水,再次无比庄重的朝着远方望去。
白发老者拍了拍屁股,无比赞赏的看了卫兵一眼,却是顾不得再摆什么世外高人的模样,急冲冲的冲进房间内,无比兴奋的望着眼前的小明,压低了嗓音道,“明哥,你这气势……又突破了?”
小明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