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b班的课堂上,我因为我要还给宫彩彩英汉词典而和她坐到了一起。

数学老师是一个干瘦老头,精神矍铄,老而弥坚,除了讲代数几何的时候偶尔会给我们普及人生哲理以外,沒有什么明显缺点。

我把英汉词典还给宫彩彩以后才发现自己忘带了数学课本(错带成了物理的),于是就问宫彩彩能不能跟她看同一本书,宫彩彩弱弱地同意了。

“……亚里士多德的老婆是个泼妇,他给自己的学生讲哲学的时候,被他老婆从楼上倒下來一盆洗脚水……”

数学老师在台上又临时转职成了哲学老师,我抓住机会对宫彩彩问道:

“中午的时候你怎么了,有沒有摔伤,后來你和班长一起谈了什么。”

一连三个问題把宫彩彩问得很紧张,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发现数学老师讲黑格尔唯物主义讲得非常投入,这才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回答我:

“沒、沒什么,我只是突然脑子混乱了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宫彩彩压根儿就不会说谎,她的两只眼睛到现在还红红的。

我斟酌了一下,试图在隐瞒bwk的存在的同时,让宫彩彩相信自己并沒有变坏。

现在还不是把bwk公之于众的时候,宫彩彩虽然不喜欢乱说八卦,但是嘴巴也不算特别严,难免不会被人把事实真相撬出來。

相对的,把bwk的相关事宜告诉班长,我倒觉得沒什么关系,甚至我还可以让班长帮我追索他弟弟偷走的那半瓶bwk.

“其实呢。”我对宫彩彩说道,“纯白无瑕未必是一个很好的状态,我老爸曾经教育我说:如果完全不知道污浊为何物,那么纯洁也毫无意义,一无所知的纯洁是极其脆弱的,你不要因为听曹公公、刑部五虎,甚至维尼说了一些不纯洁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也跟着不纯洁了……出淤泥而不染才是好同志嘛。”

看來我是被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给带坏了,他在上面讲哲学,我也在下面讲哲学,倒是有样学样,得了他几分真传。

“可是、可是……”宫彩彩粉嫩的手指紧紧捏住教科书的纸页,显示出她内心的困惑与挣扎。

“可是我不光听别人讲了下流的事情,甚至自己脑海里也突然冒出了半懂不懂的下流想法……我一定是已经被污染了吧,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警察抓走了对不对。”

警察抓你做什么呀,你以为那是印度的警察吗。

“人脑是很靠不住的存储器。”向宫彩彩说完讲完哲学以后,我又开始向她普及生物学知识,“人的想法瞬息万变,全都是接受外界信息之后在大脑皮层当中放电而产生的,从这个角度來讲,人其实沒有‘自己的想法’,,你脑子里突然产生了某个不好的想法也不要太过在意,其实别人一样会产生很多不好的想法,只是他们不像你那样在乎罢了。”

“比如说我吧。”我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在看到阿拉伯人能娶四个老婆的时候也感到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未來能娶上四十个老婆……”

结果我说话的声音稍大,被坐在前排的江倩给听见了,她回头瞟了我一眼,哼道:“还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啊。”

被江倩一说,我和四十个老婆的幸福生活马上就变成了一堆胡子拉碴的男人在搞基,宫彩彩难得地被逗笑了,不过立即就感到不够礼貌而捂住了嘴。

“有你什么事。”我回瞪了江倩一眼,“我娶多少个老婆都跟你沒关系,你自己还有三个男朋友呢。”

江倩的目光向跟自己并排的三个男友依次扫去,冷然道:“他们全都是我的追求者而已,我又沒答应说要当他们的女朋友。”

“下面的同学别说话。”讲哲学告一段落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说道,“下面我们來看一下第54页第六題的做法,耿玉红你來回答一下……”

在大喇叭被叫到黑板前回答问題的同时,宫彩彩渐渐接受了我关于纯洁和人类思想的说法。

“那个……叶麟同学的意思是,如果脑子里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但是沒有去实践,就不算做坏事,也不会变成坏孩子吗。”

“不错,就是这样。”我点头道,“佛教里面把消除恶念也当做一种修行,在信息社会里,除非到荒山上去结庐隐居,否则的话不可能心中不产生恶念,只要不把恶念付诸实施,那么你就依然是从前的你,明白了吗。”

宫彩彩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我老爸自从被艾淑乔抛弃以后,花了接近14年的时间來思考人生,在饭桌上也跟我讲了许多他学到的宗教概念和人生哲理,使得我对全世界的宗教都略知一二,用來忽悠宫彩彩绰绰有余。

解开宫彩彩的心结以后,下一堂化学课是在理科实验室上的,我趁机朝一个长颈瓶里喷了许多bwk气雾,然后让大喇叭、曹公公、刑部五虎等人过來闻,不声不响地对他们做了免疫处理。

“好香的味道,这是什么,是用哪几种化学品调制出來的。”

事后大家除了发出这样的疑问以外,并沒有意识到任何异常。

我在让大家免疫的时候并沒有对他们下达任何命令,以免引起混乱,所以也就无从得知这些人当中有谁天生免疫,有谁是接触到了bwk以后才获得免疫能力的。

和小芹一起在校园餐厅里吃过晚饭,我发现兜里的那瓶bwk所剩无几,可能有效使用的次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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