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熊瑶月爆扁一顿之后,曹公公刚从地上爬起來,大喇叭就塞给他一包方便面,逼他赶快去结帐。

“明明是公公,被踢到下面也会疼啊。”大喇叭吐槽道,“估计沒阉干净,应该找个屠夫重新阉一下。”

“师傅,弟子被欺负了啊。”疼得夹着腿走路的曹公公走到我面前诉苦。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还不是你自找的,结完帐以后赶快走,再嘴贱小心小命不保。”

曹公公只好拿着方便面到班长那里去结账,班长快速扫描商品条码,似乎以前就在这里兼职过,显得轻车熟路的样子。

“您好,一共是11块5,需要塑料袋吗。”

曹公公见班长如此认真地履行职责,眼珠一转,忍不住又嘴贱道:“班长你在这里当收银员可真是屈才了啊,虽然我在某些大超市里也见过很漂亮的收银员姐姐,但是给我收银的时候都沒有班长你认真,,我今天來便利店买东西真是太好了。”

上面那段话看起來似乎沒什么问題,然而曹公公故意吐字不清,把收银员姐姐给念成“手`淫员姐姐”,以此类推,就知道那段话有多糟糕了。

班长岂能听不出來曹公公又在嘴贱,她柳眉一竖,勃然变色道:“我一向很反对向同学施加暴力,但是今天我不介意为你破个例,我可以让叶麟去揍你,让刑部五虎去揍你,让耿玉红去揍你,让熊瑶月去揍你,或者说,,你其实希望我让庄妮去揍你。”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找庄妮。”曹公公汗如雨下,“如果是庄妮的话,绝对不是揍我一顿就能结束的了,说不定真的会被阉掉呢,我马上就结帐,我马上就走。”

捣乱的曹公公仓皇而逃之后,渐渐有几个正经的顾客进來了。

“咦,今天全是学生在当店员啊。”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不过也沒有太过吃惊,本來校便利店和咖啡厅就接受学生的兼职,这本身就是实践课的一部分。

只要沒有特别讨厌的顾客,便利店的工作也算不上繁重,无非就是时不时整理一下被顾客弄乱的商品,或者回答一些某样商品摆在哪个货架上的询问,轻松得甚至有些无聊。

“这么小的超市却有九个店员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怪不得他们谁都不愿意干活,最后起了矛盾呢。”我说。

熊瑶月啧嘴道:“小超市我不清楚,大超市里面活可不轻松,完全就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牲用,别说是进货摆货,光是拾孤儿就能把人累个半死。”

“孤儿”是超市里边的黑话,指的是被顾客从货架上拿下來之后又放弃购买的商品,好多超市在不起眼的地方会专门设置一个“孤儿区”,大家要是看见了千万不要认为那里面放的都是家长遗弃的小孩。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在超市里打过工啊。”我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帮艾米跑腿岂不是收益更好,为什么非要去超市里打工。”

“哈哈,沒办法,是我在网吧认识的那帮哥们要去超市打工,说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把我也叫上了,结果那家超市太黑,最后还是累得够呛……”

正交谈间,班长却在收银台那里遇到了麻烦,,找给顾客的零钱不够了。

“你们谁有零钱帮我换一下。”班长向大家求助。

“这年头物价这么贵,谁身上带那么多零的啊。”

大家一边吐槽一边找,最后只凑出了20块4毛6的零钱。

“这位同学。”班长很不好意思地对等待找零的顾客说,“暂时沒有五角的零钱,您可以接受用一支口香糖來代替吗。”

“可以,可以的。”对方是一个高一的晚生后辈,整个过程当中一直以倾慕的眼神望着班长,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不拿出零钱,想在班长面前多磨蹭一段时间。

“那我就拿这种红的吧。”他从口香糖盒子里拿走了一支,带上自己的其他商品离开了。

顾客愿意接受口香糖找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班长却看着收银台上的两个口香糖盒子陷入了沉默。

喂,不会是强迫症又发作了吧,刚才好不容易保证两个盒子里红色和蓝色的口香糖数量保持一致,现在红色的被拿走了一支,蓝色的又多出來了啊。

给之后排队的三名顾客结完帐之后,班长不声不响的又拿了一只蓝色的口香糖放在自己的塑料袋里,保持了两个盒子里口香糖数量的平衡。

便利店从七点半经营到九点,渐渐步入正轨,收款机里也有了足够的零钱,只是班长塑料袋里的蓝色口香糖越來越多,已经超过十支了。

“为什么大家都只挑红色的口香糖啊。”喜欢蓝色的班长非常不解,“明明都是同一种品牌同一种口味,只是生产批次不同而已。”

“你先把红色口香糖藏起來不就得了。”我建议说,“只有蓝色口香糖可选,数量上很快就能平衡了。”

“不行。”班长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不能欺骗顾客,反正这种口香糖也不贵,蓝色的比红色的多出多少,我就全拿出來放进自己的塑料袋就行了。”

唉,真是不了解强迫症病人的世界啊。

另一边,庄妮和宫彩彩坐着喝茶的服务台,也终于迎來了第一个客人。

那是一个戴小圆眼镜的男孩,个子不高,好像是怕冷似的,穿的衣服都比别人厚。

“能帮我包装一下这个瓷杯吗,我待会要去乘地铁,担心会在地铁上撞碎。”

庄妮在柜台后面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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