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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旅馆门口的时候正赶上班长刚结束例行点名有的人正要回房间有的人在门口杂草附近捉萤火虫
再晚一点回來的话估计班长就要给我们三人打手机了
看见小芹好像哭过而维尼浑身湿透(胸前还凸点)班长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
“那个”我解释道“小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所以才伤心的”
这个理由总觉得我以前好像用过一次
“那你是怎么回事”班长把目光转向维尼“你怎么弄得这么湿”
维尼挠挠后脑勺“沒啥就是吃坏了东西”
班长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诶班长你说的是……我的衣服为什么湿了啊”维尼恍然大悟仍然沒有多少羞愧地说道:“我走路不小心掉水沟里了幸亏老子会游泳”
班长催促维尼赶快去换一身干燥的衣服还说如果备用的衣服不足可以穿自己带來的反正维尼只比班长稍矮衣服总体上可以换着穿
维尼满口答应着先跑进旅馆里去了
一只大号的蚊子越过小芹的肩头落到班长因为穿短裤而露出的白腿上面了
肌肤非常敏感的班长看都不看就在对方吸血之前一掌将它拍死让它掉落尘埃
幸亏我沒有手贱帮班长去打蚊子不然就又耍流氓了
站在班长身后不远处的宫彩彩望着天空上的月牙不知为何脸上出现凄楚之色
诶难道也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外婆
根据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宫彩彩家似乎有长寿基因她的外婆说不定活得好好的吧
“彩彩你怎么了”班长替我问出了想问的话
宫彩彩擦了擦眼角轻易冒出來的泪滴:“班长我沒事我只是每次看到月牙都很伤心……”
诶难道宫彩彩是文艺少女深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每每见到月牙感到人世无常所以望月兴叹吗
“那个因为看到月牙会让我想起至今为止打破的碗……”宫彩彩说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尼玛理由一点也不文艺啊不但不文艺还很费钱呢如果你去月宫里当宫女是不是连月亮也得被你给打碎啊你想让嫦娥无家可归啊
“送给你”小芹用两根指头夹着什么递给宫彩彩
“谢、谢谢”宫彩彩下意识地道谢礼貌已经成为她基因的一部分深入骨髓了
结果小芹送给她的是一只大蚊子
“啊啊救命啊”宫彩彩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幸亏班长把她扶住了
我赶紧拍死了小芹放出來那只蚊子并且有点不高兴地问她:“还有吗”
“沒了”小芹两手摊开“我只是想让彩牛同学……”
“叫人家的名字”
“我只是想让宫彩彩同学知道蚊子并不可怕而已我沒恶意的”
“胡扯要不我也抓一只黑甲虫给你让你知道黑甲虫也不可怕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作势在杂草附近寻找
“叶麟同学欺负人”小芹委屈地叫了一声蹬蹬蹬地跑进旅馆走廊里去了
和维尼回一个房间了吗真不知道小芹要和维尼这个室友冷战到何时啊
不过天色虽暗我被维尼撕破的t恤也用小芹的别针做了简单处理但终归是沒能逃过班长的法眼
为了躲避越來越多的蚊子宫彩彩向班长微鞠一躬表示自己想要离开然后迈开不大的步子慢慢走回了房间
“衣服怎么弄的”确认周围沒有人听我们的谈话以后班长问我
“啊我不小心掉进了水沟……”
“那不是维尼的理由吗”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
“你外婆是被你气死的吧”
说起來我还真沒见过我的外婆、外公也就是艾淑乔的父母
艾淑乔本來就不是冬山市的本地人父母家也在挺远的地方当初她嫁给我老爸的时候听说父母还挺瞧不起冬山市这种三线城市威胁要跟女儿断绝关系來着
然后艾淑乔干干脆脆地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据说她在美国混成大资本家以后也沒有跟身在中国的父母取得什么联系
当初老爸还以为艾淑乔跟父母断绝关系是很爱自己现在我才想明白艾淑乔根本就是不在乎亲情
爱情也不在乎说甩了老爸就能甩了老爸
对她來说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是“有趣”失去了趣味的东西不管是父母、丈夫还是子女都会弃之如敝履
我现在很不幸地成为了她的兴趣之一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來玩弄我
“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弄破的”见我魂不守舍班长又问了一次
我不回答班长的问題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反问道:“班长你父母感情很好吗”
班长一愣“很好啊虽然他们在上海也不是在同一家公司爸爸在金融企业妈妈在疫苗研究所每天工作都很忙但是所有的纪念日爸爸都不会忘掉会跟妈妈一起庆祝呢”
短时间内班长仿佛变成了父母口中的“莎莎”双手十指交叉回忆起和父母在一块度过的分分秒秒
“两个人只要能一块安排好假期就会回來看我们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和小哲但是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最近妈妈的研究所好像取得了重大突破听说如果课題成功的话会给团队每个人发一大笔奖金钱多多少少倒无所谓我只希望妈妈能得到长一点的假期……”
明明是很值得期待的事班长却突然忧虑起來“父母一直在攒在上海买房子的钱如果攒够了的话……”
“算了妈妈的课題也不一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