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是我的一个学长杨阳,他已经毕业了,他上学的时候是我们乐队的主吉他手,我是乐队的主唱,听说他毕业之后在酒吧街开了个叫第三世界的酒吧,混的风生水起。
“喂,您好,这里是金碧辉煌足疗中心,请问你是要什么价位的大保健呢,还是来个全套呢?”我在电话这头憋着坏笑说。
“咦,难道打错了,我记得电话没错啊。”杨阳在电话那头有些不解的说。
听到他在那边自言自语我还是没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
“靠,康凯,你还是本性不改,又他妈使坏。”杨阳气愤的说。
“杨老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我笑着说。
“别埋汰我了,什么杨老板,你最近忙什么呢。”杨阳问。
“刚失业,没事可干,闲着呢。”我回答。
“那你有兴趣来我这酒吧唱歌吗?我现在酒吧缺个驻唱。”杨阳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久没唱歌了,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啊。”
“别谦虚了,咱俩在一块组乐队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没比你行的了。”杨阳的一席话把我带回了我们那时玩乐队的疯狂岁月中。
我和杨阳是一对默契的组合,那时杨阳留着披肩发拉风的很,他弹吉他我唱歌,我们合作的曲目很多都成为了学校的经典,曾经我们乐队也是校园十佳乐队之一。我的初恋女友楚娇也是我们乐队的歌迷,最后成为了我女朋友,不过也变成了过去式。
“怎么着,来不来?”杨阳的话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好吧,那我去试试吧。”我答应了杨阳。
“那你现在过来玩会呗,这还有我们的老朋友。”杨阳说。
“谁啊?”我问。
“你来了就知道了,过来吧。”
挂了杨阳的电话,我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之前我朝陈姝涵的房间看了眼,她没关门,还在写字台看文件。
我走到她的房门前,对她说:“你晚上还出去吗?”
“不出去。”陈姝涵头都没回的答到。
“那你晚上自己吃点东西啊。”我对她说。
“嗯。”
“我出去啦。”我对陈姝涵说,但是没收到她的回应。
出了门,打车去了杨阳在酒吧街开的第三世界酒吧,第三世界的装修十分的古典,是把中国古典家具和现代的摇滚音乐相结合的一种风格,给人一种穿越的错觉又有一种置身与世外的感觉。
我推门而进,看到了坐在门口的杨阳,杨阳依旧留着披肩发,不过比我们分开的时候头发更要长一点。杨阳也看到了我,他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康凯,好久不见啊。”
我拍拍他的后背说:“确实好久不见了,你的毛发更长了。”
杨阳笑着说:“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
“你说的老朋友呢?”我向四处张望道。
“你自己看。”杨阳指着吧台旁边的驻唱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杨阳说的老朋友不是别人,竟然是楚娇。
她穿着一身长裙,披散着头发,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尽显妩媚,她在驻唱的位置上,在配乐的伴奏下,唱着歌曲《女人花》。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丛,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看着台上楚娇一副仙气儿十足的样子,我也有些陶醉在她的歌声中,当初我们乐队在学校女生节的时候唱了一些我们自己写的歌,楚娇也是演员,后来演出结束之后,她跑到我们乐队说十分喜欢我们唱的歌,问我们是谁的歌。
杨阳告诉她,是我们自己写的,楚娇问,是谁写的。杨阳指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我,说是我写的。就这样,我和楚娇认识了。
一首歌动人的女人花唱完之后,楚娇从台上走下来,走到了我和杨阳的身边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口说:“康凯,你来了啊。”
“你怎么在这啊。”我看着楚娇问道。
楚娇努了努嘴看着杨阳说:“问他。”
我看着杨阳说:“好小子,你这是闹哪出?”
杨阳挥手叫服务员拿了三杯啤酒说:“创业初期嘛,都是老朋友,相互扶持呗,就当玩了,我还是很怀念大学那会我们在一块唱歌的日子。”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冰凉舒畅的感觉让我心情也大好,我拉着杨阳说:“来,咱们再合作一曲。”
杨阳笑着说:“就等你这句话了。”
楚娇也在一旁拍手道:“快去,快去,最喜欢听你们唱歌了。”
我和杨阳朝台上走去,杨阳试了下琴弦,“唱哪首?”
“《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说。
在杨阳娴熟的伴奏下,我拿着话筒深情的唱出这首歌。
我想我是爱上了你
所以才会有这莫名的情绪
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
甚至有些荒唐
每次你偶尔说起他
我都假装若无其事
我想用歌声来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可是却不能说出谁是你
我最亲爱的你
如果你听到我的歌
你一定要幸福
全世界只有我知道我爱你
我却要把这份爱压在心底
每个失眠的夜里都会想起你
数着我们走过的路
还剩下多少的时间
由我来陪着你
紧握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