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凄厉的声音像要撕碎这夜空,里面没有一丝元素力包裹,却让所有听到的人心里一颤,萧雪说不出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的心被狠狠地攥住了,眼睛一阵阵刺痛,傅卉声音里的绝望,不甘,愤怒,怨怼,甚至连那一丝掩藏至深的爱恋,不舍,她竟都能体会的到,她的精神世界里波动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划过,但是她想抓住时却没有了,这种感觉让她站在那里呆住了。
便在这时熙熙攘攘的那群人也走到了院子外,只见为首两人一高一矮,高的一米八左右,五十开外,身体壮硕,红光满面,一张国字脸五官周正,不怒自威,那个矮的就有六十几岁,两撇山羊胡子说灰不灰,说白不白,里面那还有几根黑,斑驳的掺杂在一起,很怪异,他落后那个高个子一步,一脸傲慢,
而他们身后的人穿着就没有他们这么体面了,虽然他们两个的衣服也不是多华丽,但是很平整还没有补丁,而其余人基本都是破破烂烂,有的还带着大块的泥巴,一看就是刚干完农活,这些人平时都是为生活所迫,过的是最低下的生活,天长日久那精神就像行尸走肉一般麻木,而今天村长突然召集大家一起捉拿这个狼崽子,还许诺给他们分十袋粮食,一下子像是让他们找到了发泄的通道,全部蜂涌着就赶了过来,一路上他们就不停地在yy,在幻想,这个小狼崽子平时对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们这些大人也不少吃过他亏的,
而且自从那个美貌的小寡妇搬到这里来,村子里多少人家因为她打架啊,可是不管打多少次,只要有这小寡妇出现的地方,这些男人就像猫儿见了鱼,蜜蜂见了蜜,管它婆娘在不在,能多看一眼那都是福气!
后来傅卉根本就不出这个院子,让他们望穿秋水也看不见一眼,而今天有这个机会他们能不兴奋吗!
“嘭!”
众人一看院子中相依搂在一起的母子,特别是哭的梨花带雨的傅卉,兴奋地呼吸都重了几分,当先的几个人一把就推到了栅栏和大门,呜呜喳喳走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傅卉瞪着眼前这些强盗一样的人,厉声喝道,
“咳!”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轻咳一声,众人很快分开了一条通道,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是这个村子的供奉,地位仅次于村长,所以大家对他很尊敬,此时他周正的脸上线条稍缓,注视着傅卉的目光有着一丝复杂,
“明扬妈妈,明扬今天把大狗熊少爷打成了重伤,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村长请来了一枝城的医者,但是医者说治愈的希望很小,大狗熊少爷这辈子怕是醒不过来了,村长夫人在家里哭天喊地呢,村长也是怒火攻心,让我们将你们母子带过去。”
他的语气很平静,说出大狗熊一辈子醒不过来时,也没有多少惋惜或者气愤,但说到村长让他们母子过去时眼睛却盯紧了傅卉的脸,
傅卉把明扬的身体往怀里搂了搂,面对一群大男人,这个美丽的少妇没有一丝怯懦,微红的杏眼里不再是平时的隐忍,有些锋利的视线环视一周,冷冷说道,
“黑木供奉,我的明扬不会无缘无故打了大狗熊少爷,我们母子二人来这个村子也有六年的时间了,六年里我儿子大大小小受伤无数,其中原因我们心知肚明,既然今日你们逼迫至我家门,何必还要说的那么虚伪妖孽—你给我滚过来!”
傅卉说的字字铿锵,黑木的脸色略变,
“明扬妈妈,明扬性格恶劣,在村中不论长幼都不留情面,动辄拳脚,虽然天赋不错却是误入歧途,如今更是闯下弥天大祸,你随我去和村长求个请,说不定还能留他一命。”
黑木耐着性子好言劝道,却不想话音刚落,一口吐沫就飞到了脸上,明扬抬起头一脸愤怒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呸!谁用你们饶爷爷性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肮脏心思!你们这些败类……没安好心!都是一个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
明扬确实冰雪聪明,他当然知道村长这个时候要带妈妈过去是干什么,所以他气的浑身发抖,但他到底还是小孩子,冲口而出连骂带吐,
傅卉在儿子吐出口的时候就知道坏了,只能更加往怀里护住了他,双眼警戒地看着牙关紧咬的黑木,浑身的气势慢慢有了变化,
黑木感觉到脸上一股粘稠的液体贴着皮肤慢慢下滑,他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擦了一下,看着手指黏上的东西,凑在鼻端闻了一下,
黑木身旁的老者也微微直了一下身体,这个供奉虽然和他是同等实力,但是他的心智却极其可怕,要不他也不会被压制的死死地,但是今天他这种表情他还从来没见过,不过出于魔法师对危机的本能感应,他直觉要远离他,
而身后的那些村民们左看看右看看,不管是与他们狠狠对视的傅卉母子,还是一身气势诡异变化的黑木供奉,都让他们感觉到很陌生,这一刻他们心中不约而同有一种想法,
后悔来到这里!
“小子,你很好!多少年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老夫了?你刚才说……你知道我的心思?……你知道我什么心思呢?”
黑木的语速很慢,像是一刀一刀磨在人的心上,他一步一步向前踱着,每走一步身上的元素力就多涌动一分,周围人不自主的后退,但压力中心的傅卉母子身体没有动分毫,
明扬就像是一只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