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赶人了!王花儿气血上涌,刚要张口。
“能出什么事儿?真出了事儿,该谁的责任谁负责!”宋氏耳边,传来陌生的严厉女声。
抬头看时,门口,赫然站着两个面生的人。
“月娘,你怎么来了!”一真强悍的王花儿,这会儿,比见着亲娘老子还激动。
“哟,这是?”宋氏听王花儿招呼,心里犯嘀咕,这人是谁?是杨家亲戚,不妙啊,这个都没打发走,又跑来一个。
“娘,这是杨家二婶!”待月娘和春兰进屋,蒋雄随后上前介绍。
“是二婶啊!您有心了!”宋氏面上有些挂不住,听她说话,可不是一个好胡弄的。
“子美是我杨家的大姑奶奶,她生了,我这当婶娘的,自然要过来贺喜一下。昨天大嫂走得急,这才没跟上来,今天才过来,希望亲家别介意。”月娘刚才在房间门口,将宋氏赶王花儿走的话听得个一清二楚,当下就知道,这蒋家的猫腻有点多,语气也就不怎么友善了。
“哪能啊,快,雄儿,带二婶和你娘去堂屋里休息休息!”介意什么,你们一个不来更好!宋氏悄悄的瞄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她的心里,已经不知道是该祈祷醒来还是永远别醒来了。
“春兰,去看看,你家大姑奶奶是睡着了?我来了,怎么没见她招呼一下?”有着先前的警醒,月娘没有错过宋氏的那一眼,心里叹了口气,真如四丫头所说,这孩子,真受大罪了。于是,吩咐春兰道。
“是,太太!”春兰领命上前,不用看,就知道,人是昏迷的,故意大声的喊道:“太太,太太,不好了,大姑奶奶得不醒人事了!”
“怎么回事?”月娘避开宋氏,大步上前。
“月娘,我昨天过来到现在,子美就没醒来过!”王花儿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眼泪往外涌,擦都擦不完。
“大嫂,你是个糊涂的,一天一夜都没醒来,肯定得找郎中啊,哪有生完孩子受这种罪的。”转身,也不理会宋氏:“春兰,去,刚才路过镇上,你也知道吕家医馆的坐堂郎中最好,马上去请他!”
“是,太太!”春兰应声出门。
“不用,不用,我们请过郎中!”宋氏见情形不妙,准备阻挡。春兰早已快步走了出去了。
“你请的郎中在哪儿?我来了这么久,人没见一个,药没有一碗?”王花儿再也忍不住了,自己要去找郎中,却被她牵拌着走不了,而且,还要赶她回去。现在,月娘派人去请,又来阻挡,不用想,都知道,这蒋家,没安好心。
“这不是一直昏着吗,怎么吃得下药啊!吃了也没用啊!”宋氏狡辩。
“先不管请没请,请了谁,我这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先前的没见效,咱就再请,直到子美醒过来为止!”月娘摆摆手,阻止了两人的争执。“亲家,子美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身子骨不说多好,但,也不至于生个孩子就成这样了。我想知道,这请的稳婆是谁?”
想躲的还是躲不了,宋氏心虚不已。
正因为没请稳婆,偏偏还是一个坐胎,长时间没下来,结果,出来后又大出血,这媳妇,才成了这样。
“她二婶,你来即是客,这房间是恶房,血腥重,要不,我们去堂屋里聊吧!”来则是客,郎中是谁,稳婆是谁,你管这么宽干什么?
“好啊,我说子美怎么会这样,原来是你家连稳婆都没请一个?”王花儿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蒋雄破口大骂:“蒋雄啊蒋雄,我把一个好好的人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先头那一个会去得那么早,我告诉你,子美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找你拼命不可!”
“亲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生孩子,哪一个请了稳婆?生孩子本就是有命喝鸡汤,无命见阎王的事,就算她有什么,这也是她的命,请什么稳婆啊,哪有那么娇贵!”宋氏见不得儿子受气,理直气壮反驳。
“我杨家的姑娘,就是这样娇贵!”月娘气不过了,一看到子美的今天,就想到四丫头的明天,真要被人这么糟蹋,她的心都会碎。
“哟嗬,她二婶,这么说,你杨家姑娘娇贵,就别出嫁啊,嫁了也别生孩子呀,我蒋家,又不坑人不害人,就算是闹到大堂上,也不理亏!”宋氏瘪瘪嘴说道“更何况,生一个丫头,谁稀罕!”
“丫头怎么啦?丫头还不是你蒋家的种,难不成是我杨家带来了?”王花儿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蒋大嘴啊蒋大嘴,枉自还叫你一声表叔娘,你这娘家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宋氏和王花儿,撕破了脸在那儿开吵了。蒋雄红着脸,不知道要劝谁。
“这是什么情况?你确定是看病人?”吕郎中被春兰带进房间时,看着眼前的场面,问道。
“是的,请您老帮我家大姑奶奶看看吧,都晕迷了一天一夜了!”春兰见月娘点头,带着人避开两人的战火,来到了床前。
“大嫂,你听听郎中怎么说!”月娘朝王花儿眨眨眼。
王花儿安静下来,想要听到郎中的诊断,却见吕郎中摇头不已。
宋氏心虚,但,吵都吵过了,脸已撕破,大不了,这门亲了结了。
“我家大姑奶奶怎么样?”春兰心急的问道。
“失血过多,又引了风寒”吕郎中道:“不过倒是好运保住了这条命!”
“那怎么一直不见醒来?”王花儿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