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发现,树根下,还长着几朵小蘑姑。

蘑菇汤,味道那个鲜啊。

这样想着,心里就美极了。

小心的摘了,也没地方可放,就拿到手上,决定,再找几朵,然后就回家。

既然这儿有这东西,那么,意味着,饭桌上,将会有好吃有营养的东西出现了。

背了小半背篼蕨菜的杨子森回头看见妹妹手上的蘑菇时,立马变脸了。

“妹妹,这东西,不能吃!”伸手,就要抓过杨子千手上的东西,准备给她扔掉。

杨子千瞪着她那双大眼睛,比牛眼还大。

“不能吃,真的不能吃。”杨子森小脸憋得通红,拼命摇头“你忘记了吗?村东头的王家,去年这个时候,没吃的,王大叔就在山上捡了这个回去煮来吃了,和我们一起玩的王二丫和她妹妹就没了。王大叔和大婶也是睡了好几天才醒来的。”

王二丫,杨子千没有原主的记忆 ,真不好意思,记不得从世上消失的这个人了。

但是,她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几朵小蘑菇,这是松蘑,她十二分确认没认错。以前,她吃过,还有幸去松蘑种植基地亲手采摘过。

“三哥,你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样的吗?”这次,杨子千决定给他灌输一点现代的理念。

从痛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杨子森,茫然的摇摇头。

“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试试吧。这东西,就像鱼腥草一样,别人不吃的,我们试了,知道可以吃了,就会发现一种新的东西,不是吗?”自始自终,只有试过才知道,实践出真知,杨子千深深的体会到这个伟大的哲理,在西宋,是多么的适用啊。

“可是,万一呢?”杨子森依旧胆怯。

鱼腥草吃了没事,今天,小半背篼的蕨菜,再加几朵可能会收命的小蘑菇,这个妹妹,他越来越不敢认了。

“没有万一,只有一万。”杨子千现代语言冒出来,又惹了杨子森的疑惑,一万,是什么?

可怜的杨子森小朋友,被自家妹妹新鲜的想法和词汇一惊一乍的,幸好,心理承受能力好,要不然,早就蹬腿翻白眼了。

在妹妹的指导下,把蕨菜上的叶芽一根一根的摘去,清洗干净丢进了开水锅煮了一会儿,捞起,浸泡在冷水中,用她的话说,这样漂一段时间,蕨菜就不会有涩味了。

这东西,真能吃?

杨子森不敢问妹妹,在吃与不能吃之间的问题,她最容易发火。

杨子千此时,快乐的计划着这顿美味的野生晚餐。

把松蘑洗了,煮汤,然后用汤煮了玉米羹,偿了一口,闭眼感受,味道好极了!

捞起浸泡的蕨菜,切成小节,又在锅里淖了一下水,然后,撒上盐,凉拌了。丢进嘴里,滑滑的,又是一股子山野味,可惜啊,没有香油,没有蒜,要不然,可就有蒜融蕨菜,上佳野味小菜一盘了。

趁着点点月光,一家人,围在破桌上吃着晚饭。

对桌子中间偶尔出现的菜,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羹,杨子森很意外,妹妹做的这个玉米羹比往天更香,就是那蘑姑的原因?

“嗯,妹妹,今晚的羹真好喝!”杨子林大大的喝了一口,想着,要还有,自己一准喝得下三碗。

“就是,四丫头,这是什么菜呢?”

杨大年喝了一口,觉得今晚的羹很味美,将筷子伸进了菜碗里。一小节一小节绿油油的东西,肯定不是鱼腥草。

“爹,你先偿偿,你猜是什么。”杨子千得意的卖着关子。

杨大年挟了一筷子,在杨子森担忧的注视中,送进了嘴里。

“有点滑滑的感觉,很大一股山野味,能吃得下,就是猜不出是什么。”杨大年一口气嚼完,吞进肚子里,还是不知道是什么。

在他点评菜时,三个儿子的筷子都伸进了菜碗里。

与大哥二哥好奇心不同,杨子森更想证实,这东西,真能吃,真能吞得下。

“这是什么野菜?”异口同声,父子三人都望着两个小孩子。

“是蕨草。”杨子森低声说。

“不对,是蕨菜。”杨子千大声说“这东西能吃,放心吧。”说完,自己就动手往嘴里送了。

四丫头说能吃,那就吃吧。

杨大年对女儿这么绞尽脑汁找野菜,很是心酸。

哪怕吃死了,也是他杨大年的福气。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啊。

“今晚都不知道四丫头加了什么在面羹里,吃起来真香!”夜里,月娘还在回味着面羹的味道。

“听子森说,是他们在山上松树下捡了几朵小蘑菇,四丫头说能吃,就煮了一家人都吃了。”唉口气,这一天三顿都吃不饱,要是吃了,一家人都升天了,也就说不上是好是坏了。

“啊,蘑菇?”月娘显然没这个心理准备“王家去年就吃的这蘑菇出的事”焦急的看着杨大年,这人,怎么不早说,再怎么着,也得拦着四丫头煮来吃啊,真这么死了,一大家人,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留下个五丫头怎么活!

“月娘,我也是吃了才知道。”杨大年唉了口气“这四丫头,从醒来,比以前还精灵古怪,最近我们吃的,都是她和三儿一起找的,花样也多,也没见出事。”言外之意,就这样吧,让她折腾去。

“你呀,惯着孩子,也不是这个惯法吧。”拿一家人的性命去开玩笑,这人,是不想活了?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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