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虽然有些诧异胤禛会过来,但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毕竟从之前暗卫递上来的消息来看,胤禛应该在几日之前就已经回了京城才对。
但是他一直在自己的四贝勒府里呆着,胤礽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可能性。胤禛应该是回京之后就发现这京城大事小事一大堆,不愿意出来处理这烂摊子了吧。
至于现在这会儿,一大早就来了自己府上。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一来是因为这诺大的一个京城却没有一个皇室直系的传人坐镇,容易威胁到爱新觉罗家的统治。
这二嘛,这个时候他出现,虽然他要背上处理那些烂摊子的责任。但同时,这监理国政的权利说不得就要落到他的手上了。
虽然会付出些代价,但和这些代价比较起来,由此所能带来的利益诱惑,是胤禛万万不能拒绝的了的。
胤礽正想着呢,就听到书房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就赶紧将自己脑子里的那些念头都给压了下去,专心的装着病号。
胤礽这个男主人病倒,胤禛即是弟又是半臣,自然不可能贸贸然的就直接闯进毓庆宫里面的,一早就有门房通知齐慧了。
毕竟胤礽这个男主人突然“昏迷”,这些消息自然是不会有人对着昏迷的他去说什么。就都告诉齐慧了。
齐慧带着胤禛,打开书房的门,径直来到了胤礽的床边。张宝见状,朗声道:“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见过四贝勒爷。”
这话也算是给一旁比这眼睛装昏迷的胤礽提个醒,好让胤礽知道,到底都是哪些人进了他这书房。
太子妃齐慧见状淡淡的摆了摆手,“无需多礼。”
一旁的胤禛,眼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胤礽。眼里的兴奋一闪而逝,这才看向齐慧说道:“二哥如今这是怎么了?臣弟今日刚一到京就听到二哥他病了。这次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这话虽然说得真切,只是那阵脸上实打实的见不到一丝的表情。这些话说出来,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说得一样。
齐慧刚准备答话,一旁的张宝突然不紧不慢的说道:“贝勒爷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太子殿下一个人起早摸黑的处理着繁重的政务。”
“又可巧碰上这京中发生了几件糟心的事情,到现在都一直还悬而未决。为了这些个事,太极殿下绝熬不住,直接病倒了。”
齐慧见张宝自顾的在那说着,一开始还有些气愤。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毕竟齐慧也不是傻得,既然张宝这么说,那肯定是不想让胤禛知道太子病倒的具体原因。
要是平时胤礽没有表露什么态度,想来张宝也不敢在这时候突然这么说。
这么想着,齐慧顺着张宝的话头就说道:“可不是,你二哥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这用膳的时间也是格外的错乱。这病可不就这么染上了嘛。”
听齐慧也这么说,胤禛心底的疑惑才稍微减轻了些。
胤禛垂手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还有些发白的胤礽说道:“也不知二哥什么时候能好,这诺大的朝政还等着二哥他去处理呢?”
这话听着,倒还真有几分关心胤礽,担心朝局的味道。
胤禛正说着呢,就听到门外小太监宣报道:“启禀娘娘,门外田文镜带着好几个有名的谏臣请求觐见。
齐慧稍微愣了愣神,这才对着刚刚进来禀报的小太监说道:“去传他们吧?”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突然跑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但这些人多少在朝中有些分量,自己要是落了他们的面子,太子管理朝政起来不是多少会有些难以掌控么。
田文镜带着几个谏臣,进了胤礽的书房。先是给齐慧和胤禛行了一礼,又站在胤礽的床边寒暄了几句。这才将目光对准了一边的胤禛。
田文镜还没说话呢,那几个腐儒中年龄最大的那个,突然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胤礽的面前。“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如今皇上远赴塞外,太子殿下,又突然就昏迷了。这朝堂大事,积压如山,再不过问,这大清的江山就要乱了啊!”
这话说的倒是格外的声情并茂,胤禛要不是知道这些个人都是他让田文镜照找过来,怕是咋一听之下,也会将这人的当成他的肺腑之言吧。
胤禛闻言,赶紧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万万不可,这监国之权在太子殿下身上,也钥匙贸然的就去接受政务的话吗,说不得算的上僭越了吧。”
这会儿,那另外几个被钱收买的假腐儒,才总算是反应拿了过来。稍微想了想,立马说道:“虽说监国之权不再殿下的手上,但是贝勒爷您手上还握着督国之权呢?”
“以督国之权处理政务,怎么算的上逾越呢?”
胤禛当然不会别人一劝,就立马答应下来,那样一来无疑会显得格外的刻意。
“虽说爷握有督国的权利,但是这督国之权,监督的只是不让二哥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能够有人能及时暗指出来罢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田文镜,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拂了拂衣袖,上前一步说到:“臣以为,四贝勒还是早日接受政务的好。”
“毕竟京中如今诸事繁多,又是旱灾,又是时疫的,前段日子还政治了一大批官吏。这个时候要是没有人挑起这个担子,说不得这旱灾和时疫都会应此而控制不住。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啊!”
“臣恳请四贝勒爷,早日接受朝政,勿要做那不顾百姓生活的不仁不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