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我是人,只怕你会更为骇然。”
夜衡一席暗赤发丝在雨幕中打湿,手中青铜剑固然已经折断,但是,半柄断剑,依旧可以杀人!
那个神秘赤瞳男人果然没有骗他,子夜空间就是为了他而打造的,只不过从前一直都沉寂在他的身躯之中,今日却在自己性命达到危机时刻被重新唤醒。
而他的血红之眼,正是这空间的蕴藏之地。
“哼,你不过是将死之人,谁会信你的鬼话,今日你命休矣!”
白袍长老面目狰狞异常,言说之间,直接带着一身的寒冰锁链,呼啦啦的朝向夜衡席卷而来。
他可不信什么所谓的重生,这小子身受断脉钉之毒,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即便自己天武境的实力比起他万尊境要弱上无数,但是,他只是一柄折断的断剑罢了,伤不得自己!
然而正是依仗着这柄断剑,夜衡血瞳冰冷,手中断剑遥遥指向那将空间都是扭碎的白袍中年人,无形血气被这双眼中的子夜空间吸收而起,无意之间,令得这子夜空间壮大了一分。
“一剑鬼神·哭嚎灭!”
一声剑鸣泛起,只见夜衡手执手中剑,直冲而出,万尊境的实力,令得千里内的雨滴顷刻间被斩为两段,身躯之上仿若有血炎燃烧的少年手中断剑斩碎铁锁,直刺入这骇然中的白袍男人胸膛之中,目光泛寒。
“别别,别杀我,我乃是你的叔伯啊……”白衣男人周身顿时涌现出无数血痕,惊骇欲绝,在这仿若血魔般的少年身前尖声哀求,可耻之至,前一刻准备拿他夜衡的人头领赏,后一息却卑躬屈膝的无耻求生。
这柄剑离他的心只剩一寸,所以他会哭着磕头,一副可怜对之哀求。
“我在所谓的北冥家,没有亲人。”夜衡面色木然,眼瞳陡然冰冷!
“所以,斩汝等!”
一剑带起一道刺眼猩红,令得白衣人脸孔上的惊骇彻底凝固,随后化为一具无头死尸,瘫倒在这磅礴的血泊之中。
天地之间无形的血气,准确的说,是开始有着巨量的戾气沿着地面,汇入夜衡的身躯之中,无声之间,令得他体内的气息再度上涨了一丝。
但是夜衡手中的断剑却遥遥刺入身下的地面之中,血瞳注视铺天盖地的碎尸,却没有一丝眨眼,只道。
“这世间分明有黑心人,可为何万恶不赦者的人心,也是赤红?”
言行到此,夜衡不禁响起自己此生唯一的对手,北冥寒,乃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而如今,身为自己义父的北冥家主已经遭人暗害,北冥家对外宣称寿元已尽,可他却知晓,就连北冥原家主北冥玄海的死和这北冥寒也分不了干系。
自己虽然与北冥玄海并无血缘关系,但是奉养之恩他夜衡迟早要报答!
至于这血海深仇,哪怕他身为魔君转世,亦要报!
“魔君,当初古武界的你,可不是这般落魄的姿态。”
却在此时传来一道青年的朗声,一双狰狞的臂刃凌空刺入地面,暗刀赤纹,狰狞无比。
立在夜衡身前,但是却没有刀柄,两只单锋弯刃,乃是一套狰狞双刀,与双臂分别恰合,仿若一双血鸿之翼。
但是夜衡在发现身前的两道臂刃之时,却同时没有忘记警惕,自然发现,一道青年身影出现在自己身边,周身皆是包裹在一席黑衣之中,斗篷的阴影遮住面目,神秘异常。
“虽然有人称我魔种转世,不过你倒是第一个叫我魔君的人,想来你也是要杀我的走狗?”
尽管隐约猜出了这黑衣人没有要对自己不利的意思,但是在见到这一双似曾相识的利刃之时,夜衡依旧警惕,道。
这个神秘黑袍人,实力过于可怕诡异,但却和此人似曾相识,这种感觉别扭却又显得自然。
“老朋友,转世过了一千年,你丢了点东西,我现在把你的东西还给你,懒得保管了。”
青年看似随意言道,依旧看不出面庞,不过其胸前却有一枚沉重的玉玺,如张开手掌大小,被玄奥的玉锁挂在青年的身上,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吞噬。
而这玉玺青年所说的东西,正是这一双各有四尺长的臂刃。
“这双臂刀,乃至极邪刃,名曰;鸣鸿,它的玄机不比你眼中的子夜空间少上多少。”玉玺青年旋即消失,竟知晓夜衡的秘密,而且听前者的口气,他似乎等了自己很久似的。
唯一存在的,便只有两道各有四尺长的狰狞臂刃,这双刀的名字叫做;‘鸣鸿’。
对方离去,夜衡此时也是深含疑惑,毕竟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自己从未和一个佩戴玉玺的强者相识,但这个实力莫测的神秘人,其实力却是可怕至极,就连自己眼中的子夜空间都没有瞒过他的眼。
但却又感受不到他的杀意,他又为何要帮自己?夜衡思索间。
“诶等等啊,刚才走的太急,忘了把这地图交给你了,记得去山海域,只有那里才没有北冥家的杀手,记得去啊。”
却没料到,这个神出鬼没的黑衣青年却又跑了回来,竟然很没出息的忘了给东西,将手中一卷地图交给夜衡,消失。
夜衡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处于当机状态,这神秘人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过这神秘人倒是没有骗他的意思。
夜衡梳理心绪,将这一双与双臂恰合的臂刃‘鸣鸿’收起,但是在触碰这柄双刀的时刻,自己却犹如曾无数次使用这两柄臂刃那般,不到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