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漏洞百出什么的,犬冢獠才不在意,反正没有人会掉价的跳出来揭穿。
犬冢獠比较在在意的,反倒是团藏现在的形象。
他看上去很惨。
右胳膊齐肩膀消失不见,整条衣袖空荡荡的,看脸上包扎的痕迹,貌似耳朵也消失不见了。
原来虽然刻板麻木,却还能看的半张脸现在也看不成了,一道伤疤从额头直接拉到了下巴,几乎能将眼皮撕成两半。
愈合后的伤疤没有呈现出皮肤的颜色,反倒像是灼烧过后的痕迹,焦黑的一道疤痕,明晃晃的截在那里。
只看伤疤,可以想象当时这伤口是如何的皮肉翻卷血肉模糊。
令人惊异的是,有这样的伤痕在,团藏的那只独眼居然没有瞎掉,也算是稀奇了。
如果说团藏以前的脸只是刻板麻木,却还能看的话,现在就完全看不成了。
既凄惨又凶戾,团藏的尊荣已经像鬼躲过像人。
尤其是这会,正狂气勃发与人争论的血气上涌脸皮发红,配上狰狞的伤疤跟包扎起来却一直往外渗血的模样,团藏的面目愈发可怖起来。
“我到是认为,三代的安排比较值得考量一下。毕竟,是非黑白,不给机会证明一下的话,总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嘴上的话别样深意,看着团藏的新形象,犬冢獠心里有点乐,也有点佩服。
乐当然是因为双方恩怨,乐得落井下石。佩服则是,论身残志坚,偌大的世界还真就再找不出第二个能跟锅王比肩的了。
哪怕是瘸腿的长门,比起团藏来也是大有不如。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团藏瞪着眼睛语气蛮横,气势凌利间带着厌恶与鄙弃,分毫不让。
水户门炎跟转寝小春的神色也不是很愉快,毕竟从立场上来说,于情于理他们都是更偏向团藏一些,不说多年的伙伴感情,就是以老人的身份,也总不会欢迎自己的地位被挑战。
年轻气盛,锐意正浓的小年轻,太咋呼总是不受老人家的欢迎,他们会天然的觉得你在违逆。
上了年纪的话,总会偏向于保守,也更愿意听一些顺耳的话,意见什么的,谨谢不敏。
“我不知道什么?又不懂什么?是初代跟宇智波斑的恩怨我不知道,还是我不懂二代奠定的对宇智波一族的策略?”
无视两位长老有些不愉的神色变化,犬冢獠一点都不惯着团藏。
“不好意思哈,偏偏这些我都知道呢。认真说起来,我跟富岳族长的关系可要比团藏辅佐跟近一些,理所当然的了解的也就更多一些。”
“恰好我又比较好学,这一点相信在木叶也是如雷贯耳的,毕竟我头上还挂着个亡命书生的头衔来着。所以我懂得东西不一定就比你少。”
“文字是最有意思的,白纸黑字,它们可以告诉我很多,它们也不会颠倒黑白,说假话骗人。”
“我不像你,虽然也不介意以最恶的心思揣测一些人或者事,但却绝对没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然后恨不得一脚踩死的习惯。针尖大的心眼,我还做不到。”
“宇智波值不值得信任,这个话题我不深究,我只知道现在火影大人选择信任他们,而身为下属,提意见可以,可恕我无能,我还做不到团藏辅佐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地步。”
“啧~说来也真是,有些羡慕呢。不知道以后我们这一代人谁成为影,到时候我也来拍拍桌子,当面锣对面鼓的吵一个脸红脖子粗,那感觉一定很是心旷神怡!”
挂着嘲讽的微笑,犬冢獠的驳斥滔滔而出,虽没有一字指责,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只差指着团藏的鼻子骂他倚老卖老,没有尊卑以下犯上。
犬冢獠一口气说完一通辩驳加暗讽的话,自来也跟纲手的脸色都有些变,不是惊叹,而是有些惊异于犬冢獠的大胆直言以及唇枪舌剑。
纲手是千手一族的公主,从小养尊处优过来,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又是个暴躁脾气,可没有犬冢獠这种刀枪加棍棒的犀利言辞,遇到不爽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拳头。
自来也比纲手好上不少,从一介平民子弟奋斗当今天这种忍界闻名,跺跺脚整个木叶也要重视的地位,自然是又非常多的可取之处,但这一切靠的是他的付出跟努力,而不是口条。
兼且是个豪爽的大度性格,自来也可不会跟团藏这个扭曲黑白,蛮不讲理的人对喷。他从三代那里接受的教导里面,可没有不敬老,恣意犯上这一条。
气急了的情况下,冲团藏吼一声,就已经是自来也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当然,如果团藏真的一意孤行,自来也绝对不会放任不管。他是尊师重道在乎感情,可也并不是迂腐不化。
团藏要真的敢对鸣人下手,自来也就敢二话不说叫齐了妙木山的蛤蟆作死他。
跟蛇叔混了十几二十年了,自来也做事的风格上,多少也会受到影响,能不哔哔的时候就往死里干!
“我跟猿飞之间讨论的问题,小鬼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团藏这就不要脸皮了,但也确实切中软肋。
三代是火影,他是火影辅佐,当真较真起来,在场的还真没有几个人可以对他们两个人的话做置喙。
身份再高,地位再隆,还能大的过一村的影不成?
把事情上升到影级的高度,往大了说是关于一村生死,小了说也是高屋建瓴的战略级别,哪怕是犬冢獠这个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