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他不为自己的身世感伤,每个人都不一样,甚至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存在,比起那四肢断缺的残疾人,他认为自己所经历的并不算什么。
几年的漂泊,令他抗拒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纷乱的社会,到处充斥尔虞我诈的现状。他讨厌,甚至厌世嫉俗,现实的社会现实得可怕,这种讨厌从最早期在父母身上体验,慢慢放大,让他无法纠正自己的情绪。
父母的现实与冷酷让他感到恐惧,他痛恨,很茫然,父母都是这般,那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信念根本无处寄存,思绪更是无法放空。
沉寂的黑夜如一头会噬人的猛兽,涌动出无尽的可怕气息,身旁周遭仿佛都充满了陷阱,未知与恐怖迸现,一个不慎可能就会跌落深渊。
所有的一切都令莫忧感到心寒,他的双臂无力垂下,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些许忧伤。
渐渐地,他的耳边回荡出奶奶之前亲昵的问候,眼前浮现昨日老表和他媳妇的热情招待,这些混杂在一起,犹如几许热流在心间流淌,让他的情绪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