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鸢神色忧郁,对语空气,将眼前的空气当成心中的某人在控诉,泪水难抑,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想起这些种种,她满心疮痍,思念与痛含着泪水走到如今。
“现在我不会再走了!”
她目光突变坚定,一步跨出,上了一字排列停靠在机场门口众多出租车其中一辆,冷风呼啸而过,黑暗席卷身后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一早,穆鸢从宾馆离开,来到记忆中熟知的地方,站在母校门口,遥遥望去,有关曾经的点点滴滴刷的一下浮动出来,道:“小忧,我如约来找你了。”
当初身处学生时期的她很单纯,离开之时,她就怕意外才对莫忧说自己会来找他,而没有让他等自己或者找自己,离去可能遥遥无期,这她都知道。
两人离去也未留下一个再相见的地点或是一个联系方式,所以穆鸢回归先来母校,她知道校园里有莫忧档案的备份,其中一定有他的联系方式以及曾经所住之地。
但是十年之久,也许那所谓的档案早已销毁。
穆鸢兴冲冲的走入校园,先是门卫大叔的各种提问,她凭着记忆将记忆中老师的人名一一道出,门卫大叔这才放她入内。
结果显而易见,十年的时间,别说她和莫忧以及那些曾经同学的档案消除了,就连三年前毕业的学生档案都已没了。
穆鸢跟曾经教导过她的老师一一问候几句,失落地离开校园。
“大叔,请问这里是莫忧的居所吗?”
她凭记忆来到莫忧曾经居住的地方,这里大变模样,不再是废铁塑料瓶堆积废物收购之处,而是一家裁缝厂,她将每个人都问了一遍,结果还是无人得知,最终仍是失魂落魄的离去。
一天,两天......
足足找了一个月,穆鸢险些崩溃。她迈着沉甸甸的步子又重新找了一遍,找遍了记忆中莫忧可能待过的所有地方,向一直居住在那儿的户民询问,仍是没丝毫头绪。
所有人的回答几乎一致,都不知道莫忧所在何处,以及联系方式,她的心顿时空落落,犹若掉进了冰窖里,从头顶凉到脚尖。
“小忧......你到底在哪儿?”穆鸢拖着笨重的身躯来到校园旁的桥下,蹲在那颗已枯萎的柳树下慢慢落下伤心泪,冷凛的风来回呼啸,夜幕慢慢落下帷幕,冬夜更是寒冷,而她却感到丝丝暖意在心间漾起。
因为这里有他的味道。
过了半晌,忽有车驶来,车里的人随意一瞥就发现蹲坐在桥下的穆鸢,他望着那娇小卷缩的身子,恍然间生出一丝熟悉感,于是开启大灯仔细望去,不由身躯一震。
他下车走来,呐呐道:“穆鸢......”
穆鸢闻言,柔弱的身子颤了一颤,她恍惚间听见莫忧的声音,哭声更急,连忙站起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搂住他。
“小忧,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吗?”
那人一愣,良久之后,道:“穆鸢,我不是小忧,是我呀袁武达。”
一听此话,穆鸢的一颗心瞬间凉透,她松开紧抱的双手,整个人都是怔怔然。
“对不起,我认错了。”
她朝那人望去,瞅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是袁武达。
记忆中的袁武达肥胖肥胖的,一身膘肉,长相就不用提了,直接被体型覆盖,忽视掉,是全校女生排斥的对象。而面前这位男子,面孔刚毅,看起来很英气,并不肥胖啊,精壮精壮的,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你真是袁胖子啊?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穆鸢惊呼道。
袁武达摸了摸后脑勺,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最后被他硬塞出一个理由,憨笑道:“可能是之前发育不好的缘故吧!不过话说,我们还真巧,这都能碰见。”
相隔十年再次故地相见确实很巧,最主要的是他每个月只回家两三趟,今日正好在回家的路上遇见刚回归不久的穆鸢,这种几率的巧遇属实不容易,袁武达直感概。
穆鸢噗嗤一笑,这话忒逗了,随之也记忆起这个初中时期胆小、总是跟自己斗嘴的袁胖子。
现在想想那时大家都很单纯,两人斗嘴的场景在脑中浮现,回忆起来挺有意思,不过现在都大变模样,就是不知道莫忧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他的生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