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眠在心里偷笑,真正的百虫散颜色略浅,原想趁机把你手里的百虫散全都吃光,让你从此不能再用那个害人,可你偏偏舍不得,整整一瓶全是假的,你还真是小气。
崔小眠最受不了有人抠门儿,所以她没听沈玲伊的话,把那最后那些也倒出来嘎巴巴地嚼着吃了,尼玛,这制糖师傅水平有限,比起妩儿差得远了。
整整一瓶樱桃糖全都吃完,崔小眠还觉不过瘾,她忽然伸出舌头,口齿不清地喊道:“姑姑,好古(苦)啊,这肠(糖)变起(质)了,古(苦)齿(死)了!”
可能是太苦了,崔小眠竟忘了规矩,她一把抢过摆在沈玲伊面前的茶碗,把沈玲伊喝过一口的茶水猛喝两口,但茶一入口,她就噗的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要喝沈玲伊这贱人喝过的茶,崔小眠的做呕不是装的,全是真的不能再真,所以她没有浪费,把那口茶连同胃里涌上来的胃液全都喷到沈玲伊的脸上!
沈玲伊的脸色变了变,忽地站了起来,正欲说什么,就见崔小眠就是一阵干呕,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闪到一边,菊花连忙用帕子给她擦脸,崔小眠吃了整整一瓶樱桃糖,就连口水也是粘搭搭充满樱桃和胃液的芳香,沈玲伊几乎又晕过去。
好在这次崔小眠只是呕了几下,便捂着肚子喊道:“姑姑,我要去茅厕,肚子痛要屙耙耙。”
说音刚落,就是一个臭哄哄的响屁放出来,熏得沈玲伊连忙捂住鼻子。
崔小眠夺门而出,去茅厕了,雅间内只留下沈玲伊和菊花面面相觑,沈玲伊的俏脸虽然擦干净了,但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尚有残留,总之她的鼻端闻到的全是那股甜乎乎酸溜溜的味道。
“小姐,您看要不要等那孩子回来?”
“不等了,啊......”
这次轮到沈玲伊干呕了,好在富家千金吃得少,不像崔小眠那样胡吃海塞,也只是用帕子掩了嘴,吐出几口香唾。菊花连忙掏出鼻烟壶,给自家小姐嗅嗅,沈玲伊这才长舒一口浊气。
忽觉脸上似有蚊子叮咬,她用手拂了一下,骂道:“这是什么破酒楼,竟然还有蚊子,我们快些走,那孩子大病不死,估计真是坏了脑子。”
“可不是嘛,那么小的孩子就算说谎,咱们也能看出来啊,您看他虽比别的小孩伶俐些,可也就是个孩子,更何况吃起糖来没有一丝儿的害怕,应是全都不记得了。”
这时沈玲伊的脸上又有一点痒,她不疑有他,又拂了一下,对菊花道:“这蚊子烦死了,快些走吧,再也不要来了。”
待到崔小眠五谷轮回之后,浑身舒适无比地回到刚才的雅间时,沈玲伊和菊花已经芳踪不见,空气中似乎还有些淡淡的香味,崔小眠吸吸鼻子,果然不是美人醉芳秋,沈玲伊,当年你为了混淆视听,让我说了也没人信,真是费尽心思。
已经坐到马车上的沈玲伊,忽然打了个喷嚏,脸上又痒了,马车里又没有蚊子,怎么还会痒,她让菊花帮她看看,可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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