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苏浣之仍然不能忘记那日发生的事。
就在他又羞又愤又悔又恨之时,少年的镔铁棍已经撸过来了!
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冰凉别怕,那是铁棍,剃不成头发的,这不是贺远的刀。
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冰凉,一股劲风从头顶飞过,然后就听一声惨叫,那个淫贼就被打落马下。
只是,后面的事,浣之真的很不愿意去回忆,只是特马的历历在目啊!
那淫贼先前也没想到少年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他的一只手还在按着浣之,另一只手则在浣之裤子里,少年就这么一棍扫来,他就被扫落马下,可是那只手却顺势拽下了浣之同学的裤子!(ノ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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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最悲催的事情,最悲催的是那件路见不平的大侠竟然做了一件让人无比尴尬的事,他竟然亲手给浣之把裤子提上了!
这还不算完事,大侠把淫贼和他的伙计全都绑了,准备扭送官府!
“小生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还请您高抬贵手,别送这两个人去衙门了。”
“为何,莫非你心甘情愿被他调|戏?”
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像这种恶意满满内涵满满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却能大义凛然充满正能量。
浣之当然不能说。他怕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可是如果不这样说,这位大侠就要去报官了。
“不是。不是,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节级浮屠,佛祖还说”
“佛祖长佛祖短的,唧唧歪歪,真烦人,刚才你被人家耍流氓时。佛祖怎么不来救你啊。”
唉,大侠。咱别提刚才的事了行吗?
“咦,这不是苏公子吗?幸会幸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打远处又来两匹马,一眼认出浣之了。浣之暗暗松口气,好在方才没让这两人看到,否则老爹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两位兄台,幸会。”
浣之话音刚落,那位大侠就抢过话头:“原来你们认识他啊,他刚才”
“别说,不许说!”浣之还是第一次这样没有风度地打断别人说话,而且这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位大侠显然也不是多嘴的人,他真的不说了。
好在那两位熟人急着赶路。和他们抱抱拳就走了,也没多问,看他们走远。浣之长舒一口气。
大侠又好奇了,凑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害羞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浣之恨不能一头撞死,他第一次有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就连那一次他知道小眠弟弟是女子,虽然他也很失落,很多天都没有缓过精神,可他也没有想过死。
眼前的这位大侠。却让他有了想死的感觉。
让我死了吧!
“在下不才,只是个书生。这才被歹人抓住侮辱,还请大侠莫要再问了,在下真的想想一死了之。”
大侠总算是接了地气,他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浣之,此时虽已黄昏,天并没有黑下来,想看清楚一个人还是很容易。
“咦,你长得可真俊,比戏台上的人还要俊呢。”
不是吧,大侠,难道你也好这口?
浣之觉得腿肚子已经抽筋了,这位大侠比那个淫贼还要厉害,他除了以死明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浣之正在想着从咬舌头还是咬手腕,地上传来几声呻|吟。
大小淫贼方才都被大侠打晕了,这时候醒过来了。
大侠见他们醒了,上去就是左右开弓,各给了几个嘴巴。
他见浣之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抽了一下,这男人若是弱不禁风起来,怎么就怎么就这么动人呢。
他抓起浣之的手,把大铁棍子硬塞过去。
“朝着这两个家伙,狠狠地打,打个痛快,打到你出气为止,打死人算我的!”
大侠的话里充满力量,浣之忍不住握紧铁棍,这两个淫贼,让你们知道,苏秀才的儿子决不是软脚鸭!
然后,他抡起手臂
棍子太沉了,他抡不起来。
这也难不倒他,此时的浣之仇恨满怀,他既是恨这个夺他贞洁的淫贼,更恨他自己。
于是他扑过去,连踢带打,连撕带咬。
额。
大侠也给震住了。
总之,那两个家伙被浣之打得遍体鳞伤,鼻清脸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若是崔小眠在场,一定会怀疑那淫贼以后还有没有能力来“淫”,只不过浣之和这位大侠显然都还很纯洁,他们没有想到连个问题。
看到浣之打也打累了,大侠一手一个,提起这两个人,全都给扔进了桃花潭。
“大侠,你不去报官了?”打红眼的浣之脸上多了几分凛烈,看上去反而更加英俊了。
“这种坏人,报官是便宜他们,干脆扔进水里喂鱼,就算鱼不吃他们,他们以后也不敢了。”
大侠满脸不在乎,就好像他扔的是两条死狗一样。
浣之从心眼里感激,这位大侠虽然看上去粗鲁了一些,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既是如此,在下就谢谢大侠了。”
大侠豪气干云地拍拍胸脯:“莫要言谢,我等习武之人,路见不平见义勇为都是份内之事。”
“那请问大侠高姓大名。”
“我高姓马,大名叫小叫孝。”
“啊,原来是马孝大侠,失敬失敬。”
这位大侠的名字怎么这么古怪,浣之倒也没有多想,问道:“请问大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