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里”避难所的建造于上面的“表”避难所没有多大区别,可毕竟荒废了那么久,加上没有照明,张霖只能开着动力装甲的头灯,跟玩恐怖游戏一样开始探索起来。
介于顺手清理辐射鼹鼠的原因,张霖并没有一路潜行过去,穿着动力装甲潜行那姿势实在有些难受,所以时不时就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大号鼹鼠朝他扑来,这些恼人的家伙巨大的牙齿磕在动力装甲上发出瘆人的摩擦声,不过可惜没在装甲上留下一点痕迹,随着张霖拿着长剑将悍不畏死的鼹鼠们一个个砍死,空气中弥漫起了浓郁的血腥味和恶臭味,所幸头盔自己带的空气处理系统将这些东西都给过滤掉了。
张霖绕来绕去地转了很多圈,就连辐射鼹鼠都不再冒出来,觉得自己是不是会在这黑暗的地下避难所里绕晕时,总算给他摸到了一处被终端电脑锁死的大门前,经过几分钟的无聊解锁后,大门打开了。
在找到路的兴奋劲下,张霖一路小跑过去,因为只有头灯提供的范围照明,差点就给他错过了什么......
退回到一处窄小的窗口,里面一个白色漆装的小机器人正在里面忙碌着什么,当灯光照进去后,它慢慢飘了过来。
“哦,一位陌生人,你是避难所科技的保安吗?我等已经你很久了。”轻柔的女性声音从这个白色小机器人的身体里传来出来,三只金属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地盯着张霖。
“嗯......我不是。”张霖诚实回答。
“真的吗,你是不是把授权文件弄丢了?哦,或许不用这些东西,肯定是我的音讯电路出故障了,我确定听到你回答【是】!”
还不待张霖想要继续调戏一下这个声音听起来萌萌的机器人,伴随着它听上去挺高兴的“我来帮你开门”的话语落下,“呲”的一声封闭的金属大门便打开了。
“你好,我是传染性弱点机器人医务工程师,你可以叫我居里,至少博士们还活着的时候一直是这么叫我的,可惜博士们在两个世纪前就遇难了,还好我在83年前将实验任务给完成了,你看,就在这里。”居里自说自话地飘到实验台前,将一支针剂夹起,递给了张霖,“这个东西就是针对所有病原体的万能解药。”
“如果你有新的数位版希波克拉底誓言,可以取代我的版本的话,请赶快使用,以免更多人受苦。”居里口中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在现实地球上也有着原型,那是古希腊的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为警诫后世的医生的道德圣典,在近代加以修改后定名为《日内瓦宣言》,作为国际医务道德的规范,很明显作为医务机器人的居里也是以最严格的医务道德标准在要求着自己。
张霖连自己的目的都还没说出来,居里就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了出来,看来它在这里憋太久,早就想离开了。
虽然居里是个机器人,但是她的行为表现却像是一个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独自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实验室里进行万能解药的同时,它逐渐演化出了类人的心智,在程序的束缚下,它不能将自己从实验室里放出去,但对于外界的渴望却无法阻止它,在漫长岁月里遇到张霖这个博士们死后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类,于是它耍起了小聪明,将自己放了出来。
“这东西就只有一支了吗?”张霖拿着手里这个和治疗针差不多的针剂,想起来游戏里这是最后一支解药。
不过居里的话却超乎了张霖的预料,“当然不是,虽然其他药剂都已经过期了,但是我一直很小心地保存那些制造药物需要的有机化合物,不过貌似也保存不了多久了......”
居里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已经有些开始变色的制药材料,张霖拿出一把匕首将变质部分刮掉,然后收进了自己的包裹里,系统包裹对这种东西的保护比其他什么都靠谱。
看到装着材料的盒子突然消失,居里十分惊奇地围着张霖转了一圈,三颗大大的机械眼珠不停的收缩,好像想从张霖身上发现什么,“这是避难所科技新发明的东西吗,是空间技术吗?还是其他什么的?和外面脱离两个世纪的我是不是已经脱节了呢?”
居里那自怨自艾的声音让张霖不禁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应该是个大活人。
“这并不是新出现的科技,应该算是我的特殊能力。”
“那么说,是超能力吗?”张霖的解释又激起了居里新的兴趣点,不过显然它从张霖身上研究不出什么来,“对了,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解药你可以拿去拯救需要的人,不过希望以后我还能继续进行更进一步的科学研究,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了吧?”
“出去后你准备做什么呢?”张霖对居里之后的计划很好奇,仅仅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我被困在这里那么久,很感谢你把我解放出来,我从未离开过避难所,在这里我能够学习的东西我通通都能理解了,我想出去看看,与更多科学家学习,收集新的知识来填充我的数据库还有挑战我的假说。”
张霖突然想到一点,居里作为机器人,不是生命,是否能够带出这个世界呢,“你对其他世界,也就是异世界感兴趣吗?”
“......异世界?我的数据库里并没有这个东西,但是从字面上,我能够做出一个假设,那是指别的星球吗?你们已经拥有星际航行的能力了吗?”
见居里把异世界理解为了外星,张霖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