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许敬双手抓住两人的脖子,狠狠地将两人的头撞在一起,随即两人闷哼一声昏倒在包厢房门处。
许敬本不是善于沟通的人,也不懂道上这么多的道道,他来此不过是想平静的把事情解决,可是向骅强的一番下马威在许敬看来却是没有把他放在平等的地位上,那不叫‘谈判’了,叫‘乞和’,叫‘低头认错’,叫‘给大佬敬茶’。
许敬虽然平日里温和如水,但他心底却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一如小说里的人物,愈是孤独,愈是气傲,又怎么会接受搜身这样在他看来是侮辱的举动呢?于是,刹那间,他整个人的气质突然一变。
“扑街!”
“小子你找死!”两声喝骂从包厢里传了出来。
两名面色凶狠的汉子作势就要冲过来。但是在饭桌主位前坐着的一名中年男子伸起了手,阻止了他们。
“爽!”呼出一口气,道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下衣领,仿佛没有听到那两声喝骂一般,带着赵小军跨过倒在地上的两个壮汉,眼睛飘忽不定地走向饭桌。
包厢里只坐了向骅强,在他后面则站了六七个人,里面就包括了那天晚上见过的陈耀星、泰龙、黄骏、细弟几人,只是他们隐隐的分成了两拨,另外一些人许敬则没有见过。至于刚才出声喝骂的人,是许敬没有见过的人当中的两个。
饭桌上还没有上菜,只摆放了两副餐具,一副在向骅强面前,一副在他对面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瓶红酒、一瓶白酒摆在一边,餐具旁边已经有倒好的红酒。
在兴义安一众人的注视下,许敬步伐轻盈,走了过去,右手扫过桌面,握起饭桌上的高脚杯,也不理会因为动作不够优雅而洒出大半红酒,仰头将高脚杯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嗝”打了个酒嗝,许敬再次呼出一口气,将高脚杯重重放回桌面,然后坐下。
“许先生好大的威风!”见到许敬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作为一方大佬的向骅强又怎么会没点气?只不过自幼家教严厉以及长期位居高位,养成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向先生,你底下人不懂规矩,我可以帮你教。”许敬看向向骅强道。
“我要是说那是我安排的,那许先生是不是连我也要打?”向骅强咄咄逼人道。
“呵呵,我进中南.海都不曾被搜身,向先生是不是认为你有这个资格?”许敬双手扶着桌面,身子前倾,看着向骅强道。
“。。。。”听了许敬这话,向骅强眉头微微一皱,久久无语,过了好一会才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上菜。
其实许敬那话完全是装大尾巴狼,他的确进过中南.海,也没有被搜身,但是时间却是七十年代那场动乱没结束时候,那个时候的中南.海可是完全开放的。小时候许敬没少进去玩过。
没一会服务生便开始陆续上菜,而向骅强一直坐着没有说话,沉思着什么。
“服务生,再添一副餐具。”上完了菜,许敬对服务生说道,然后又转向旁边的赵小军道:“老赵,坐下一起吃。”
说完,完全不理会向骅强身后几人的怒目相视,随手便拿起餐具吃起来。
另一边,向骅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敬用餐。
“许先生,我的人伤上了你的人,你拿了他一只手,这事我可以不追究,就当翻篇了。但是,你挑拨我底下弟兄火拼,这手伸的未免太长了吧?”思考了许久之后,向骅强点燃一支雪茄,抽上一口,缓缓说道。
许敬的一番虚张声势以及早前他的猜测虽然让向骅强心底迟疑了许久,但是且不说那毕竟只是猜测,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这里是香江,他的大本营。向骅强又岂会甘心就这样被打脸之后还默不作声?
钱丢了可以再挣回来,可是面子丢了还不敢找回来,这要是传出去,那他兴义安还怎么在香江混?底下弟兄们会怎么看?人心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一句话,和谈可以,但是该要的好处必须要到,否则面子往哪搁?
“然后呢?”许敬看都不看向骅强一眼,只顾着埋头在满桌的美食里。
“一百万!就当是给我下面受伤的兄弟们抚恤了。”向骅强伸出右手食指,看着许敬道。
谈判,无非就是赔礼或者赔钱。这一百万的数字,是向骅强斟酌了许久才决定的,在此之前他的底线是至少从林建国手里榨出三百万来的。经过许敬一番虚张声势,向骅强心里也不由打起了鼓,暗暗压低到了一百万。
“一百万?呵!”许敬道了声,然后微微抬头看了向骅强一眼。
“老赵,你去银行提一百万现金过来。”许敬坐起身子靠在椅子上,拿起桌上餐巾擦试了下嘴角,对坐旁边的赵小军道。
待得赵小军离去之后,许敬将手里的餐巾放下,不理会向骅强及其小弟们的目光,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约莫半个小时,赵小军便提着一个旅行袋回来了。赵小军将旅行袋放在饭桌旁的地上,伸手将拉链拉开,露出里面一沓沓红色的百元面额港币来。
许敬再次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抓起桌面上的白酒,拧开盖子,皱着鼻子闻了闻。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许敬走到旅行袋前,将酒瓶倒了过来,手臂不停地摇晃着,将白酒倾洒在那袋钞票上。
顿时,整个包厢内弥漫着强烈的酒精味。
就在众人对许敬的行为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