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老说完后,便默默抽出腰间佩刀,令两人也分别亮出自己的兵器,分别是一对日月环和一对金锏。
“林前辈,得罪了!”文长老叫了一声,双脚一蹬,整个人向林风激射而去。
另外贾堂主和葛长老则一左一右向妙木禅师攻去,显然在他们三人看来,妙木禅师的威胁力要比林风大多了。
面对日月神教三人这般攻势,妙木禅师很主动地迎向贾堂主与葛长老,他虽无兵刃在手,但一手袖里乾坤已然被他练至化境,长袖挥舞间,那葛长老和贾堂主都须转攻为守。
至于林风则对此乐意之至,如今他虽然内功又颇有精进,但也一点不敢小看日月神教的长老,毕竟这些人能够成为长老也绝非泛泛之辈。因此面对文长老的攻势,他一开始则采取守势,所使用的剑法也是以防守著称的恒山剑法。
这恒山剑法自然也是他在琅嬛玉洞中所记得武功之一,但见他将恒山剑法使将开来,剑法延绵不绝,虽凌厉不足,但绵密严谨,破绽极少,且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随时都有可能发出一招出其不意的杀招。
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敌对多年,文长老自然识得这恒山剑法,所以在瞧到林风竟使出恒山剑法甚是吃惊,因为恒山派向来只收女弟子,而且还都是女尼姑,林风却是男子,如何能够习得这恒山剑法?
两人交手片刻之后,林风便发觉这文长老虽然刀法甚是老练,每一招每一式间皆攻守兼备,但其刀法却并不甚精妙,且内力与自己应当也不过是伯仲之间,所以便决定转守为攻。
但见,林风手中月中归唰唰唰三剑分袭文长老三里穴、上巨虚穴、下巨虚穴,正是幽冥穷奇剑法中的追星逐月。他这猛然的转变,立时令文长老的招式章法乱了。眼见如此,林风却是起了玩心,或者说是想试一试自己如今的实力。
于是,接下来林风剑法来回变换,有时是奇拔俊秀的华山剑法、有时是如梦似幻的衡山剑法、有时又是大气磅礴的嵩山剑法……
在他这般诡异的攻势之下,文长老越打越惊,心道:他怎地会如此多的剑法?虽然每一种剑法都不甚精湛,但偏偏他内功不凡,每一招均威力极大。
又斗了一会儿,林风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重新施展开自己掌握的最娴熟、威力也是最大的幽冥穷奇剑法,数招过后,一剑刺中文长老手臂,将其手中单刀打落,同时左掌一记白虹掌力,将他打得吐血摔出。
在林风这边结束战斗之时,另一边以一敌二的妙木禅师也基本要结束战斗了。但见贾堂主和葛长老两人已完全落入下风,招式凌乱不堪,反观妙木禅师从始至终都尽显佛门宗师风范,不疾不徐,招式大气磅礴。
或许是因为觉察到文长老落败,贾堂主与葛长老心中更加不平静了。只见贾堂主原本应该毫不犹豫地防守,却稍稍迟疑了半步,胸口便受了妙木禅师一掌,倒飞了出去,而葛长老见状,竟主动倒退离开战圈。对此,妙木禅师也没有追击,直接顺势收招,道了一声佛号。
葛长老退开后,直接奔至文长老旁将其扶起,而那个贾堂主于空中调整了姿势,并非是摔落在地,还能够勉强站住。
“我们走!”葛长老叫了一声,甚至连狠话都不放一句,直接扶着文长老往林中逃去,那贾堂主紧随其后。
对于三人离去,林风和妙木禅师都没有追击的意图。只是,随着三人离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了。
晚风拂过,妙木禅师的袈裟被吹得猎猎作响,终于他开口道:“林前辈,那《辟邪剑谱》您应该瞧了,而且方才我观前辈所会剑法颇多,其中不乏精妙无比的剑法,应当不缺这一部,所以可否将它归还本寺呢?”
林风心道:如果可以的话,这玩意儿谁爱要谁哪去啊!
“妙木大师,我说我决计不会习练此上的武功,你信否?”
“我信!”
“我还有不能将此剑谱给你的理由,你信否?”
“我信!”
林风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妙木禅师。只听后者言道:“林前辈,于武林中德高望重,以往虽鲜少涉足江湖,但近日江湖中关于前辈的传闻却颇多,其中每一件传闻均值得我等后背学习,所以我坚信前辈决计不会利用此剑谱为祸武林。”稍作停顿后,他续道,“老衲之所以要将此剑谱收回,是因此剑谱出自本寺,本寺有责任也有义务将此剑谱销毁,以免其有朝一日令江湖陷入腥风血雨之中,如福威镖局之事,老衲绝不希望再瞧见了。”
“所以,大师是一定要此剑谱是么?”
“是的!”妙木禅师道。
“如此的话,大师,林某只好得罪了。”
林风平静地望着妙木禅师,但觉妙木禅师看似随意地那么站着,整个人却宛如泰山一般巍峨厚重,他知道这一战恐怕是继对战血刀老祖之后,又一次的苦战了。
与林风一样,妙木禅师同样异常慎重,方才林风层出不穷的剑法他也瞧见了,当时他想到一个人,曾经冠绝天下的一名高手,那人便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当然,相比无崖子,林风的武功不管是内力还是武学造诣上都差了不止一丁半点,之所以说让他想到无崖子,只是因为当年无崖子在与他的恩师红叶禅师比武之时,便如方才的林风那般诸多武功令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甚至,在当时一度令正值壮年的他陷入对武学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