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帝都纵马狂奔,嚣张不可一世的魏家恶奴被人割了脑袋,浑身的倒在大夫人的房门口。
人头不知所踪。
据说魏家大夫人看见墙上那四个字之后,又推门看见没了脑袋浑身光溜溜的家奴,顿时晕了过去。
整个魏家,天刚亮时候起,就陷入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中。
宰相魏风睡梦中被人吵醒,听到下人们报上来的消息,直接气得差点晕过去,无比暴怒,咆哮着要求一天之内,必须破案!
整个魏家哀鸿遍野,几乎所有人,全都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不说外面那些属于魏家的店铺如何,只说魏家内部,发生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宰相魏风和其他魏家的重要人物,结果又会如何?
人们几乎不敢想象!
“挑衅!这是对苍穹国法治的严重挑衅!老夫要去面圣,无论是谁,敢做出这种事情,老夫绝不放过!”
魏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这位向来风度翩翩城府深厚的宰相大人,终于彻底的爆发了。
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人做的,这种感觉,仿佛有一把利剑,一直悬在他的脖颈之间,随时都有可能斩落下来!
这简直太可怕了!
“本相乃当朝宰相,凶手尚且如此嚣张,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备车,现在就备车!老夫要去面圣!”
“老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有人诬陷我跟恶奴通奸,这怎让我怎么活啊……”一阵哭嚎声传来,魏家的大夫人披头散发的冲进来,跪倒在魏风面前,哀嚎不已。
“滚!”正心烦意乱,又被惊恐折磨的魏风看见眼前女人气便不打一处来,一脚将大夫人踹开,冷冷道:“你自己的丑事,真要闹得天下皆知吗?立即给我滚回去,看在多年情分上,我不与你计较,再敢添乱,就休了你!”
魏风咬牙切齿说着,也不再看这位结发妻子一眼,怒冲冲的离去。
魏夫人哭倒在地,她跟那家奴之间,确实存有奸情,但这种事,哪怕心知肚明,又怎能说出来?如今被丈夫当众辱骂,不堪羞辱,一时间万念俱灰,站起身,朝着那坚硬无比的桌角猛的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魏夫人连坑都没坑一声,当场撞死!
这一幕,却是被正好走进来的魏子亭看见,魏子亭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嚎叫:“娘!”
已经走出去老远的魏风脚步微微一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冲着身边心腹道:“走,进宫!”
……
皇宫里,密阁中,涟漪安静的跪在地上,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满是倔强之色。
“徐涟漪,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你还有理了了?跪在这里给朕沉默不语?你想要气死朕吗?”
皇甫浩然倒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张脸沉得如同锅底漆一般。
“你……你给朕说,你这是疯了吗?你动用潜龙,一夜之间,毁了魏家在帝都数百年的根基,又把魏家给闹了个鸡飞狗跳的,现在魏相就在外面,跪着要求见朕,你倒是说啊,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置国法于何地?都像你这样做,那国家早就乱套了!真是胡闹!”
此时的皇甫浩然,就仿佛一头暴躁的狮子,什么城府,什么涵养,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简直太过惊人了。
没人会想到,动手的,竟然会是皇帝的人!
魏风虽然不知道潜龙的存在,但能在帝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要说跟皇家没关系,鬼都不信啊!
除了皇家,其他家族就算有这种实力,又有谁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做事啊!
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是处不处理涟漪的问题,而是要怎么才能把魏风给打发满意了!
“我家少爷,快死了!”
涟漪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抬起头,看着皇上,说道:“我家少爷昨天夜里遇袭,身受重伤,就差一口气,被人扔到徐府的门口……皇上,您没看到,我家少爷的样子,呜呜……”
“什么?”皇上的脸色微微一变,皱起眉头,一脸肃然的看着涟漪:“朱雀郡主,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你家少爷……真的遇袭受了重伤?”
“皇上不信,可以立即派人去查看,我家少爷从来就没招惹过任何人,前些日子为七公主寻药,出生入死,还被人嫉恨,这边刚被陛下封侯,那边出门就遇到截杀,对方肆无忌惮,竟然连军用重弩都动用!
我家少爷不想给皇上添麻烦,也不想给身在前线的老爷和大少爷添麻烦,进入真武学院,想要避开那些人。
可谁能想到,对方步步紧逼,杀意十足!
他昨天刚出了学院,就再次遇到袭杀。陛下,您说我家少爷一旦有个好歹,老爷和大少爷在前线还能安心守卫边疆吗?
他们在前线出生入死,家里的人却连安全都无法保障……
不错,昨晚的事情,是臣女动用潜龙做的,但这也是他们欺人太甚啊!若不是他们如此欺人,臣女又怎能动用这种手段?
臣女就是怕老爷知道这件事,寒了心,才冒死做出决定,要为少爷讨个公道,也让老爷能够安心在前线为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