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书友兄弟姐妹中秋愉快,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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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涛蹲在河边,反复的清洗着双臂。
对一个有点洁癖的人来说,被涂满了口水的手抓了半天胳膊,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双臂已经红的像被蒸熟的大虾,可是张小涛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使劲搓洗着胳膊,恨不得把上面的一层皮都搓掉。
突然,张小涛猛的站起身。眼光四处扫去,不远处,已经围过来十几个肤色黑黝黝的壮汉。
张小涛家传武功有七成功夫都是在枪法上,拳脚功夫很是一般,如今自己的蛟头枪被扣在青楼,就算是他力气超人,光凭拳脚对上七八个普通壮汉没什么问题,可是无论如何也是很难打赢对方十几人。
看了一遍来人,张小涛暗暗松了一口气,人手虽多,但是都没携带兵刃,这样还好,打不赢自己也能跑得了。
张小涛甩了甩手臂上的水珠,将袍袖整理好,拍了拍双手,这才慢悠悠的对其中两人说道:“刚才你俩用石头当钱用,某正想找你们讨要那一百个大钱呢,没想到你们自己回来了。可是给张某送钱来了?”
两人低头不语,侧身让开一条缝隙,一个四十来岁,蓬头短髯,身高不到六尺的精壮汉子挤了进来。
那汉子走到近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张小涛几眼,这才抱拳发话:“这位英雄,某乃姜南山,蒙众位兄弟不弃,忝为洛河帮掌舵。不知英雄来自何方?又是要去往何处?可有需要姜某等效力的地方?”
张小涛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堵在河边,又不便据实相告自己是被青楼老鸨逼得出来筹钱。
只得抬抬手,回礼道:“多谢姜掌舵仗义,张某世居武威,来东都会个朋友。谁知到了洛阳,朋友却出门未归,所以耽误了几日。不敢有劳姜掌舵费心了。”
“这借口也太假了,会朋友你不提前写信告知的吗?告知了朋友还会在你要到来的时候随便出门吗?”姜南山心里反复揣摩这几句话内里的含义,心中暗道:“莫非这人要会的朋友是朝中大员,因为皇帝心血来潮又下扬州,所以才不得不跟随离开洛阳城?”
越琢磨越觉得真相定是如此,姜南山面露笑意:“张英雄来了洛阳城,就是姜某人的朋友。既然贵友不在,不如请张英雄先屈驾到敝帮小住几日,姜某也好时时向张英雄请益。不知意下如何?”
一看这帮人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人生地不熟的张小涛哪敢随他们回去。一旦进了人家的地盘,那还不成了刀架上的羔羊,任人宰割了。
张小涛连忙抬手行礼:“多谢姜掌舵好意,某琐事繁多,就不去打搅贵帮了。等张某会了友人,回归武威之前再去拜访姜掌舵如何?”
“这个……”姜南山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了,人家不愿意跟你回去,难道你还能把人绑了去吗?
这可是天子脚下,堂堂东都洛阳城的治下。别说是他这种还不入流的小帮派,就算是人手数万的黄河船帮、运河船帮,也不敢在洛阳城闹事。
可是就这么离开,姜南山又心觉不甘。让人在自己地盘私自摆了档口,却又平安无事的把人放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洛河帮还怎么在西市立足?谁还把他姜南山放在眼里?
可是,如果这姓张的真是有个在朝堂做官的朋友,今天要是得罪了他,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好说。
正在姜南山陷入纠结中不知如何取舍时,忽听有人说话:“呦呵,这不是姜掌舵吗?什么事还需要劳动姜掌舵亲自出手啊?”
姜南山扭头看去,原本围成半圆的洛河帮众,被人生生推开了一条数人宽的缝隙。
一个只穿了下身练功裤的大汉,在数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大汉走到姜南山面前站定,上身的腱子肉一阵颤动,“啧”的撮了了一声:“姜掌舵好兴致啊,大中午来河边晒太阳呢?”
“哎呦!”姜南山冷笑一声:“某说是谁敢管洛河帮的闲事呢。原来是万花门的『落汤猪』啊。”
姜南山故意把『落汤猪』三个字咬着牙说出来,惹得周围洛河帮的人“哈哈”大笑。
“娘的,怎么跟俺们罗堂主说话呢?”跟在『落汤猪』身后的一个人跨出一步,站在姜南山面前,怒目而视。
“哈哈哈……”姜南山仰头大笑,突然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接着一个『窝心脚』,将人踢的倒飞出去,“啪”的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眼见自己人被踢得昏死过去,跟在罗堂主身后的一群人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向前冲向姜南山。
洛河帮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对方冲向自己家掌舵,那还能行?于是“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将对方推开。
双方人数差不多,谁也不示弱的推推搡搡,眼看就要摩擦起火。
罗堂主一举右手,大喊一声:“都给俺住手~”
姜南山也不希望跟万花门发生太大的冲突,真动起手来,洛河帮真的不占什么便宜。
于是也招呼自己的帮众一声:“住手吧,都回来。”
双方人手都退了回去,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堆人,反而把原来的当事人张小涛撇在了一旁。
张小涛站在一旁,看着剑拔弩张的两队人,暗暗摇头,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准备离开。
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听身后罗堂主喊道:“那小子,你给俺站住。”
张小涛慢慢转过身,问道:“罗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