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出。
秦凡跟那十七名倒在地上的士兵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约莫三十来岁穿着朴素练功服的中年走在两名肩扛两毛二军衔的中校身前,朝着秦凡不屑地摇头走来。
“刚才是你在说话?”头微微一歪,秦凡看着中年道。
“没错!”中年哼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你说我的兵是废物?”秦凡再声道,只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弧度来。
熟知他的人在这道笑容下肯定会知道,有人要摊上事了!
“不是废物能年年倒数第一?不是废物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尽数撂倒在地上哀嚎惨叫?说他们是废物还也算是抬举他们了!”中年人目光阴霾地扫了一眼那十几个士兵冷冷笑道。
“廖大师,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你无非就是觉得老一不让你来当这教官怀恨在心罢了,但你心里有气你应该跟我们老一怼去!而不是来羞辱我们!你好歹也算是武道之人,至于阴阳怪气地来损我们吗?还有你们廖家也算这军区的一份子,难道我们连年倒数第一你们廖家脸上就有光是吗?”
蓦地。
地上那名最初毋宁死不垃圾的士兵咬牙切齿地迎着廖大师愤慨喊道。
“混账!你意思是我垂涎这烫手山芋的教官一职了?哼!就你们这些废物,谁来教谁的名声都得臭!可能是你们老一良心发现,不想再毁武道之人的名声才找了这么个小屁孩来当你们的头吧!可怜,可悲,垃圾再怎么调教那都是垃圾!”
似乎是被人戳穿了内心的伤疤般,廖远航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般,红脸狰狞呵斥道。
“三哥,咱们走吧!”听到廖远航扯到老一身上去,他身后那两名军衔二毛二的男子神态一凛一急,连声仓促道。
“哼,走!免得被这堆垃圾污染了我的眼球!”
见着台阶被铺下,廖远航哼声甩手顺着台阶道。
他没想到这些垃圾知道他的事,更没想到这些垃圾还揭了开来说。
对,他原本以为教官一职非他莫属,可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直接让他在武斗大会上露脸的愿想落空了,当时他还想着倘若能让这群士兵在武斗大会上摆脱倒数第一,那他廖远航甚至是廖家的威望在这西北军区中肯定会影响非凡。
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教官被定下来了,但不是他廖家廖远航!
更可恨的是抢走他教官职位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廖远航内心的怨恨到了何种程度!
打脸,这是被人狠狠打脸啊!
“走?我让你走了吗?”
在廖远航转身作势就要走之际,秦凡戏谑地开声了。
啥?
我让你走了吗?
廖远航与那两名军官一听,当即愣下脚步。
“你意思是我想走还需要你的批准吗?哈哈-!”回过神,廖远航仿佛是在听着什么世纪大笑话般,摇头嗤笑道。
“我的士兵只能被我骂被我打!你,不够资格去羞辱他们!”
一副认真的模样迎对着廖远航,秦凡继续道,“现在给你个道歉的机会,不用你跪下,对着我的兵,扇自己的耳光给他们道歉!这事就算了,我就纯当你吃饱撑着跑来喷屎!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你最好的选择!”
哗-!
乍这一听。
不仅是廖远航那两名二毛二的军官。
就连地下那十七名士兵都懵圈了!
让西北廖家的唯一武者给他们道歉自扇耳光?
这特么是喝多了还是无知?
一时间,那十几名士兵看向秦凡的眼神有稍稍有些变样。
有些感激,有些担忧。
浑然忘了先前的他们对秦凡还是万分仇视。
军人们的心思不绕不拐,他们直接,他们讲义气!
顶着武者跟廖家的双重压力来给他们出头,就冲这点,一下子让秦凡在这些士兵内心的形象高大起来!
“你说什么?你叫我自扇耳光来给这些废物道歉?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门被门夹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老一叫过来的份上,就凭你说的这些话,我保证,那将会成为你悔恨一生的言行!**崽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以为能开染料坊了?哼!不知死活!”廖远航甩了甩手,怒目圆瞪。
“三哥,走吧!”见到廖远航驻足下来跟秦凡在对峙着,身后那两名军官更是一慌,连声道。
本来老一对他们廖家就颇有怨言了,要是再在这里惹出事来,怕是麻烦不断啊!
“走?等他跪下来给我道歉我就走!我堂堂武道中人岂能在此折戟沉沙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崽子给将住?传出去我的颜面往哪搁?”廖远航负气哼道。
然而武道之人,这也是他给自己冠以的名头罢了!
虽说也突破了明劲巅峰,步入到暗劲初期的领域,可之前的武道大会他可是连入场券都没被武道大会的官方派发!
之所以韩荣光之前找上他提及教官事宜,那纯粹是想让他看看能不能请出他背后的天榜之人罢了,没想到被他会错意,觉得是韩荣光是让他来任这教官一职了!
要知道虽然西北军区在武斗大会上这几年来都是破罐子破摔的表现,但再破罐子破摔那都轮不到一个普通的暗劲入门来执教啊!
可廖远航不这么想,他还幻想着带着这支武斗小队摆脱倒数第一,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