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哽咽中抹掉一把泪水。
环卫大爷重重地朝那名把事端挑起的奔驰暴发户跪了下来!
“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切都跟这小女娃无关,您大人大量就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一马!我给你磕头了,老板,我给你磕头了!”
哭泣着苦苦哀求着。
环卫大爷低下头往那冰凉的地面下磕了下来。
砰砰砰-!
砰砰砰-!
那沉闷的砰声不停地在响动。
环卫大爷没数自己到底磕了多少个。
对于此刻的他而言,他要磕到对方松口饶了季宜。
这就是最淳朴的老百姓。
也许他们没有大文化,也许他们没有值得一提的背景。
也许在这繁华的都市中没有人会看得起他们。
也许所有人在经过他们时都会捂着口鼻。
但他们从来都不会埋怨世界的不公。
他们总在踏踏实实地为这城市奉献着一份清洁美化,对,的确,这不是无偿,可那点低廉的工资却也让他们无怨无悔地起早贪黑做牛做马。
哪怕全世界都鄙夷他们,他们都不会做出任何有悖良心的事来,对此时的环卫大爷来说,是因为他,这女娃才会招惹上对方。
是因为他,季宜才会陷入这种被围的境地。
出于那颗最淳朴的心,他不能连累了别人女娃,更不能害了别人女娃!
“大爷,你起来!凭什么给这种人渣下跪!这世界人人平等,怎么就因为他有钱,他开奔驰,咱们就得被他欺负,咱们就得给他下跪!大爷,起来,快起来!”
那重重的磕头砰声每一次响动都在击敲着季宜的内心。
这一刻,她不忍。
这一刻,她愤怒。
“不,不,不,孩子!大爷知道你善良,大爷知道你想帮大爷,但大爷不能害了你啊!孩子,听大爷的,你走,你快走!好人一生平安,快走!”那在寒风中枯涩不已饱经沧桑的手颤抖地推脱着季宜,环卫大爷老泪纵横道。
“走?她走得了吗?我倒要看看她能搬来什么救兵!”
挑起事端的奔驰男冷冷一笑,戏谑地说道。
话了。
他低头看向环卫大爷。
突然猛地伸手朝大爷的脸上甩了一巴过去。
“草尼玛的!我让你停止了吗?给我继续磕!这是我跟你俩的事,你他妈这么宽的道不好好扫,竟然把你那沾满晦气的垃圾帚扫到我车来,你知道那是什么车吗?奔驰!德国进口货!把你全家老小卖了都不抵一车轱辘!”
啪的一巴掌清脆地扇在扇在环卫大爷脸上,奔驰男吼喝起来。
本来因为恐惧就颤抖不已的环卫大爷在这一巴下重心失衡倒到了地上。
只是这会的他却不敢嗷喊,强忍着脑瓜壳上的疼痛,他翻起身来对奔驰男继续跪磕起来,“老板,求求你!那女娃小,她不懂事,你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好不好!我不小心我扫到你的豪车,对不起,我-我-我给你赔钱,你放了那女娃好不好!”
说到最后,环卫哭着咬了咬牙说出赔钱两个字来。
“哈哈-!赔钱?这臭扫大街的说要给我赔钱?哈哈!得,赔钱可以,你有多少赔?”奔驰男嚣张大笑起来。
在奔驰男的话下顿了顿。
环卫大爷接而伸出那满是皱纹的手往裤子里头的内层口袋摸了进去。
接而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钱来。
二十块的。
十块的。
五块的。
一块的。
五毛的。
满满一手。
掏完了一手,再掏一手。
只是这次只有几张了。
低头看了一眼这面值最高只有二十的全副身家,环卫大爷颤哆着道,“老板,我只有这么多了,够了吗?”
“我草尼玛的橘皮狗!别把你这点臭钱掏出来污染老子的嗅觉了!”
看着那满地零散皱巴的钱,奔驰男阴沉着脸喝道。
话落,抬脚猛地往老人身上踹了过去。
“啊!!!”
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喊一声,环卫大爷捂着心口倒了下去,哭着喊了起来,“作孽,作孽,作孽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边上,对这一幕再也忍耐不住的季宜大叫一声,猛地朝奔驰男扑了过去。
可她区区女流之辈在一大男人面前又怎有得逞机会?
不待她碰到奔驰男,后者又是一脚朝她腹部踹了过去!
“唔!”
闷哼一声,季宜重重地被踹倒了。
同一时间。
在丰田卡罗拉急速前往金陵大道的途中。
后排上把这一切都听在耳里的秦凡死死地握住了拳头,脸上更是一片阴沉渗人的铁青。
当最后听到季宜那一声被踹倒的哼喊后。
情绪更是冲到了无从忍耐的临界点。
猛地挥拳往车窗玻璃一扫!
哗啦-!
没有龟裂。
直接在眨眼间化为满地碎渣!
看到这一幕,司机一个急刹踩住。
一脸的骇然之意!
这-这-这他妈是要哪样啊!
“快,快开!”
如似野兽般地嘶吼一声。
秦凡再次掏出一沓钱扔到了副驾驶上。
“哦,好,好!”
瞥了一眼那至少又有几千的大钞。
司机不再有任何的心疼感,怀着那颗慌乱不已的心,疯狂地掠驰起了卡罗拉来。
他只想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