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
提着酒壶前来的治安官狄大人来到牡丹方士明世隐的府邸前,沉声道:“这就要走了吗?”
明世隐微微一笑:“没错,装车之后,就会出发。”
狄仁杰冷笑道:“呵呵,接下来,我想,长安会安生一段时间了。”
明世隐沉默了片刻,问道:“大人提酒壶前来,是要和在下喝两杯吗?”
狄仁杰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桌案前,明世隐笑道:“我本以为你会说,和我这种人,没什么好喝的;在说出那句话之前,心中不免有点怕被人说是自作多情的担忧。”
狄仁杰的神情莫名,突然道:“其实,尽管本官看不惯你的作风,但一些事情,你其实做的很让人解气,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我总觉得,你这种人,不会是那些尚义任侠的好人。”
明世隐不置可否道:“何解?”
狄仁杰一字一顿道:“因为聪明人,从来就没有好人,也做不成好人!”
明世隐笑了:“哪怕你是朝廷命官,但在下是不是好人仍旧不是你能随意置喙的,要看天下人怎么看......临行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私以为,天下不可辜负者,唯美酒与佳人;今日虽无佳人,但酒确是好酒,可不要浪费了。”
狄仁杰冷冷道:“这句话是废话,难道美酒与佳人不可辜负,自家老娘与老爹就能辜负了?”
明世隐语塞,讥笑道:“狄大人何至于吹毛求疵至此?”
狄仁杰弹出一根手指:“公孙离,在昨日就已离开了长安,至今去向不明。那个叫裴擒虎的边军,也在今日城门洞开的第一时间,就已离城。而那名动天下的舞娘杨玉环,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去。”
“而今天,你和这位叫奕星的先生,也要离开长安,顺着当初你们做下一桩桩案子的脉络。我终于能够确定,所谓的尧天,究竟有几人了。”
明世隐好笑道:“不过巧合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狄大人若是一定要拿在下一介草民去与那些震动长安的悍匪游侠扯上关系,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借口,直接拿人就是了。”
狄仁杰冷冷道:“你算得很准,李白没有死,所以今天我不抓你。否则,不管你有什么谋划,硬是押你三天本官还是做得到的。”
明世隐敷衍道:“呵呵,那多谢狄大人了。”
狄仁杰道:“只是你有没有算到过那一天?”
“什么?”
狄仁杰指了指自己道:“你被本官亲自关入天牢,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的那天?”
明世隐笑了笑:“很抱歉,我算不到有这么一天,因为在下向来奉公守法,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那真正该悲哀的也是狄大人你,因为国法,冤枉了一位好人。”
狄仁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人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很难想象,今日本官居然会坐下来,与你这乱臣贼子聊这么久。”
“就此别过,来日再见,但愿是在大理寺的天牢里,本官会亲眼看着,你是如何走上法场的。”
明世隐举杯,呵呵笑道:“那还真是借狄大人吉言了。”
......
铠回到家的时候,露娜正站在阳台上,盯着天空中的皎月,银色的光辉洒在她的身周,衬托着她宛如真正的月中神灵。
“妹,你今天找白哥到底有什么事?以前我说要带你去他家里做客的时候,你不是还时常嗤之以鼻吗?”
露娜疑惑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铠摇头道:“他说让我回来问你。”
露娜“哦”了一声,拢紧双腿,抱膝坐在阳台的边沿:“我要收他做我的追随者,可惜他拒绝了。”
铠愕然,心说自己看来还真误会李白了。
他哭笑不得道:“追随者?妹你要追随者干什么,如果想要佣人的话,我们可以请啊。”
露娜拧紧好看的眉头:“哥,你难道是蠢货吗?作为月神,如果没有追随者在麾下散播教义,那还叫月神吗?至于请佣人......呵呵,那些庸才也配做我的追随者吗?”
铠:“......”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不过连日来阴郁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哪怕没有了木兰,我仍旧有我可爱的妹妹,这就足够啦!
铠笑着想摸摸自家妹妹的小脑袋,被她偏过头,躲过去了。
不过脸颊红扑扑的,看来居然并没有太过恼怒:“不要啦,都这么大了,还摸人家脑袋。”
“嘿嘿。”
铠讪讪地收回手,心里居然对李白起了一丝感激。
果然,虽说自家妹子越来越高冷,也越来越让人瞧不懂了,但终究还是跟自己这哥哥很亲近的嘛。
......
在夜深人静时,小区里仍旧总有那么一两家灯火通明至天明。
木兰坐在桌前,咬着笔帽,默默地伏案解题,白天里因为训练任务繁重,落下的课程太多,所以到了晚上,只能多花些功夫了。
这世上没有生而知之者。
即便是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学,就能在高手如云的长城高中斩获第一。
只是写着写着,思绪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于是笔下渐渐多了几个飞扬的文字,大多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母,像是名字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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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节操的可能就会说了,这叫捞比。
更没节操的可能会说,这叫老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