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知道,足利以昭这个人,虽然是一个政客,但却比其他政客更看重自己的亲情。
即便足利以辉已经死了,他还是想尽办法将,足利以辉的灵魂装入了那只乌鸦的身体里。
哪怕已然成为,幕府大将军,却从不敢对外宣称这件事,甚至幕府的人只知道苍吉是他的宠物而已。
冷漠的神情下,是对自己兄长最大的保护。
所以赵客故意把足利以辉的牌位放在自己头上,就是利用足利以昭,对自己兄长的亲情,让他的戒备瞬间降在了最低点。
没有丝毫留情的一刀,快准狠辣,赵客狠辣的眼神,脸上、胳膊上、全然是被火烧伤的疤痕,坚韧的眸子里,透露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信念。
刀锋刺穿足利以辉的手上的灵牌,足利以昭脸色骤然一变,根本来不及躲闪,一咬牙,伸手拍在刀锋边缘。
“哧”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刀刃刺穿足利以昭的左眼,几乎从他侧面太阳穴下的骨头穿过去。
如果不是刚才手掌那一拍,估计这一刀就会贯穿他的脑颅,不过饶是如此,足利以昭也是疼的生不如死,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一阵抽搐了起来。
“死!”
赵客从地上扑起来,手上刀刃一扭,几乎把足利以昭半边脸颊给切开。
一个杀手,为了杀自己,不惜把自己埋在土里,受高温的烘烤,全身上下的皮肉都被烧伤,只为了一个杀自己的机会。
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忍者么?仅凭这样的耐心,对方绝对是足利以昭遇到过最可怕的忍者,只有传闻中猿飞佐助、腹部半藏这样的人物能做到吧。
心中惊叹的同时,足利以昭也迅速意识到自己的危机,一脚踹在赵客胸口,从自己腰间拔出一柄只有三寸左右的短刀。
“嗡!”
刀刃在足利以昭的手上灵活的转动着方向,反转的刀刃,很轻巧的招式,一刀斩在赵客的腹部。
“扑哧!”
一股冰寒的凉意,瞬间从赵客的腹部蔓延开来,这个寒气上涌,纵然赵客经历过石乳阴菁的滋养。
体质强过常人,但腹部涌上的寒气,让赵客舌头上都开始凝出一层寒霜,一张口血水里带着一股白雾,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看到足利以昭再一道刺来,赵客反手一拳砸在足利以昭的脸上,同时趁势忍着痛疼,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还未起身,赵客的脸上神色就几番变幻起来,低头看了眼腹部的伤口,方才看似轻盈的一刀。
却是差点把自己肠子都切开,伤口下的肠子,都被冻成了青色。
赵客拿出一颗生命球,往肚子上随意一塞,抬起头看向足利以昭,只见足利以昭一只手捂着眼睛,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他手上那柄短刀,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冷光,阵阵寒气,顺着刀尖溢出来,让足利以昭脚下烧焦的泥土都开始凝固起来。
“将军!”
外面那些足轻与亲随,也终于反应过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此时回过神后,迅速快步冲上来。
“别动!”
这个时候,只见赵客突然从拿出一件东西出来,向足利以昭冷声道:“你想要你兄长魂飞魄散的话,我不介意让他们冲上来!”
足利以昭用自己仅剩下的独眼一瞧,独眼里瞬间被血丝布满,他看到自己兄长的灵魂被囚禁在那颗琉璃球里,不断挣扎咆哮。
哪怕听不到声音,但足利以昭也能够猜测到自己兄长是让他,不要管,立即杀掉这个敌人。
足利以昭眼睛一红,张张嘴,想要和自己兄长说些什么。
只是赵客没有给他们叙旧的机会,那张被火烧的扭曲的脸庞上露出狰狞残酷之色。
把手上生命球握在掌心,冷声道;“让他们都滚蛋,退开到十米外,不然我现在捏碎这颗珠子,到时候你连和你兄长说一句下辈子再见的废话也没有。”
足利以昭逐渐冷静下来,一只手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眼眶,用另外一只手,向众人示意退下。
“我是一名武士,我用我家族的名义起誓,把我兄长还给我,我今天放你走。”
“今天?距离明天也没多久时间了,你觉得我这样一身伤残,一晚上能跑多远。”
赵客不屑一笑,只不过已经严重毁容的脸,让他的笑容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自己如果想要逃,早在之前就会选择离开,但赵客没有那样做,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样逃的结果,十有八九,逃不远。
自己在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要面对众多邮差的追捕,还有一位幕府大将军的全力通缉,自己想要逃的难度非常大。
所以赵客打算放手一搏,只要杀了足利以昭,或许群龙无首之际,自己就有逃出升天的机会。
“你想要怎么样。”
足,仅感受到了如山崩一样的压迫感。
这不仅仅是因为足利以昭长居上位养成的气势,更是因为足利以昭,本身就有着惊人的实力。
赵客不熟悉倭国历史,但足利以昭的兄长,足利以辉,便是当代知名的大剑豪,在剑道上的造诣及其深厚。
作为弟弟,足利以昭没有兄长的天赋,但多少也有所继承,方才那一刀,就是自家兄长独创的招式。
赵客耸耸肩,斜眼看着外面的人都已经退开到十米之外,一挑眉头道:“我要和你决斗!如同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