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可如何是好......tn!不过发生这样的事也完全是因为救人才导致的嘛,确也不能怪我......再说,我也完全是秉持着一颗博爱的公心才如此用力扯掉她的这个这个......咳咳咳......”
言玉眸光一闪,竟是此时的微凉早已涨红了面颊,尤显得慌乱起来。
又是撑着雪滑的身子先将几口大气呼出,约莫两息的功夫后才渐渐缓过了神色,要将那散落地上的衣衫前来遮挡。
虽是此时的二人尴尴尬尬,默默了起来,怎奈刚才那一番大呼小叫的光景,如何不叫这满院的家人猛然惊醒,前来查看。
抬眼看时,七八个打着灯笼的家丁早已立在了楼下开始四处张望。又是细细观摩时,只觑见那高高的角楼之上正矗着两个人影,继而内中一人惊呼,众人争相便要冲着楼上而来。
“......tnnd!这可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可刚才明明是我救了人,我为什么要跑呢,这没有道理啊!可若是这些人冲上来发现微凉姑娘的衣衫破损了,真以为我把她怎么了......到时候再添点儿油、加点儿醋传进她亲爱的daddy的耳朵里!我勒个去......看来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我倒是不打紧,关键是此番来救婕心的事岂不是要彻底泡汤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言玉望见那架着虎狼之势的一众家丁,快步间奔走相告,便要奔赴角楼而来,心下如何不急。
打眼一看,又是面前的微凉手忙脚乱时只将身上衣衫穿也不就,恍若一个光洁琉璃的身段乍现的可爱至极,怎奈这样关键时刻,如何细细的观摩,见她手下发慌,于是一把夺过了裙衫,双手一展,即往那白嫩香蕉的身上去披。
怎奈眸光一转,瞧这裙衫早已不是什么破损不破损的问题,而是刚才那力道过猛,早已被它畅快地扯成了一整的块布料。如今迁就做个披风倒也罢了,若要彻底遮身,还真是勉为其难。
于是嘴上不说,手下动作不减,无论怎说,能遮多少便遮多少。继而单手一簇,又将两个袖口反手一绑,做个简单的装束,确不至于让旁人的鼻血流的太多。
“方才,谢谢哥哥救了我!”微凉凭着慌张的神色,自知此时难捱,又是凤眸闪动时,却不忘了说声谢谢。如此话音一出,倒叫言玉更显无奈,“微凉姑娘,我看你就先别说谢了!这大半夜的我们现在这般模样,若是被你家里人看见了,如何解释?”
言玉急急地话一出口,也似叫微凉瞬间一个猛醒,现在早已不是什么救不救人的问题,若是下面的一众凭空冲了上来,不论如何解释,也免不得闲言碎语的,继而心下一定,冲着一众家丁匆忙喊了起来,“你们别过来......”
“......是小姐吗?”
“啊是......是我......我正在此赏月,没甚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小姐,这夜已深了,你与何人在那角楼上赏月?再说,那处十分危险,我看还是快些下来吧!”
“是啊!小姐,那处十分危险,若此事被宁公子知晓了,又免不得要训斥我等了......”
“......休要胡说,这大半夜的,你们不说,谁人会知道我来过此处,你们要是还不走......我明日,明日便罚你们背神农本草经......”
“宁......宁公子!”
“宁公子来了......这......”
“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谁?”
又是微凉的话音未落,只见那院中匆匆赶出个人影,却是一众家丁先来胡乱恭敬一番,未及说些什么时,倒是那男子兴兴将院内环视一番,一双星眼早已准确的锁定在了角楼之上那两个人影身上。
“......怎么又是他!”
微凉见状心下一慌,却是这刚止住了一众家丁的步子,又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飘来个什么宁公子,只叫站在面前的言玉也只是假意镇定,继而早在心下盘算着如何应对了,“他又是谁?”
“哥哥,我......”
“微凉姑娘,快与我说清楚啊......”
“总之......这个人,我与他是有一纸婚约的......”
“一纸婚约!”言玉闻声一惊,晃过神色再去看时,却是这三层楼的高度与那未婚夫婿而言似乎并不算得什么难事。
眨眼的功夫,已是脚下腾空而起,顺着角楼的墙壁就要做出几个踩云的动作,飞也一般轻身而至,只叫言玉屏气收敛息间,先是稳稳地站住了身子,便要将些应对的法子前来腾挪。
打眼一看,这男子的身材恰是与言玉一般,清清爽爽,样貌也是不输,只是身上的这副玄月莽纹战袍将那武者风范飒飒逼出,又是左手按刀不动,只将对冰冷的眸光射向了面前巍巍而立的言玉。
“......这位是......”
几瞬的功夫,言玉先是淡淡一笑,继而假意冲着身侧的微凉询问起来,谁知话音未落,那男子竟自傲傲地先开了口,“左千牛卫千牛备身......宁奕......”
“......想不到此人竟是个千牛备身!之前听江寒说过,这京城的十六卫当中属千牛卫最为紧要,是保卫皇宫的内卫队伍,而这千牛备身则就是皇帝本人的贴身侍卫了......官虽不大,倒是与皇帝的一丝一毫都贴切的很,所以尤显得紧要,怪不得功夫了得,如此高的角楼说上来便能上来。不过这年轻人嘛,满身的傲气实在是要不得......俗话说的好,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