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跑得飞快,却是小熙本就功夫在身,脚下生风,若是真用了力,言玉哪能追上。转过走廊,见前面正有一个悬在半空的浮桥,索性双腿一抬,像是起兴要耍轻功,踩着栏杆,连续几个翻身,忽然玉手臂一展,拉着那悬空的把手翻在了浮桥之上。
小熙拍了拍手,得意一笑,趴在浮桥的栏杆上懒洋洋地看着还在踉跄追赶的言玉,做出一副并不在意的姿态。
这浮桥高高悬在半空,穿楼而过,连接那楼外那几个高耸的角楼,从这主楼内是无法登上的。若是从角楼去登,也要先登了顶才能进入浮桥,所以此时的小熙根本不必担心言玉能追的上她,索性双臂撑着下巴,只在这呆呆地看着言玉出洋相。
“小熙!你听我解释啊!”言玉一展眼,看见了小熙,却是急切间寻不见那浮桥的出处,只站在桥下干瞪眼。“小熙,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小熙懒散地看着言玉,轻晃着脑袋,像是根本不予理睬,凭言玉在下喊破嗓,她只淡淡地看着,像是所有的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又用玉指在耳边上粘一撮青丝,自耍起来,乍一看,那副不屑的表情倒是像极了一个围观的路人。
“小熙!她们是这里的......就是那个男人给我安排的更衣的女子,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她们只负责给我更衣,我和她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言玉的声音在偌大的楼宇内回荡着,虽然这里的客人不会很多,但闻声的人且都驻足看个热闹,不时地指指点点,像这样的事发生这个场合倒成了一大稀罕。
“大人!大人!”那红袍凑到言玉面前,连连地叫着。此时的言玉正眉头紧锁,看着那悬在半空浮桥上的小熙爱答不理的模样,急地直冒汗,却哪有心思和他答话。但此时的红袍心下哪能不急,几十个人还堵在门口等他的信儿,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回去如何交代清楚。
要是一般人,进到楼内稍带一刻,便回去与士兵们打个黄腔便了,谁知此位军旅出身,带兵打仗不在话下,却是心思不太活泛,硬是应了士兵的话,就要问言玉个明白。自找的不痛快,谁能帮他。
“大人!大人!”红袍见言玉半晌并不理他,只顾朝那高处展望,忙去拉言玉的衣袖,想要摇他,谁知他这一拉,言玉倒是瞬间气急,衣袖一甩,两眼一瞪,急道了句。“你干什么!”
两人在那儿磕绊,小熙自然看得清楚,又是楼内的回音太大,言玉与那红袍的大声一喊,倒让小熙顿了一下,本来凭你说什么也不理不睬,现在却睁睁地看着他二人,但并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
“大人!卑职就是想问一句话!卑职问完了话,马上就走,保证再不打扰大人!”
“你你你......你说吧!”言玉双手背在身后,急得原地乱晃,烦躁道。
“哦!卑职就是想问您一下,只是不太好......说出口!”
“哎呀!你有话快说!”言玉闻声又粗糙粗糙地喊了一句。转眼见小飞奔了过来,近前忙道:“小飞!你快去问问,如何能上到那浮桥上!”
小飞抬眼一看,小熙正在趴在那桥上生着闷气,恍然明白了道理,挠一挠头,不再多说,转身又去了。
“大人!卑职就想问问,您说的吃花酒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还有,我那几十个弟兄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闻说此事之后,都很踊跃,所以......”红袍满脸带笑,兴兴地说着,却是言玉止住了脚步,一脸肃穆的表情,让他停下了嘴里还在磕磕绊绊的话。
“你说什么?”言玉展一眼小熙,上前一步,悄声问道,话里满是诧异。
“啊!卑职是说,吃花酒能不能把我那几十个弟兄也都带去,他们可都是为大周国出生入死过的人,也让他们随着大人见见世面,多了解一些唐国的风土人情......”
红袍见言玉悄声问他,以为有戏,索性将声音放大,一板一眼地说着,声音也在整幢楼内回响,直将言玉愣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
“哼!”小熙在桥上正要听他们说些什么,没想到刚从青衣显灵那段跳脱出来,现在又来个吃花酒的罪证,闻声怎能不气,直将青丝在玉指上绕得紧紧,又忽然一展,愤愤地转身去了。
“小熙!你听我解释啊!你要去哪儿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那样的人!”言玉还没回过神,却见小熙顺着桥正往角楼方向去了,忙跳着身体喊道,又一个转身就要往那角楼方向去追。
“啊!大人!大人!这花酒咱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吃......我好回去准备......要不然那些弟兄闹起事来......”红袍见言玉要走,忙跟在了他身后,依旧不依不饶,边跑边说道
“哎!你知道这角楼从哪上去吗?”言玉只顾着向前去奔,哪儿来的心思和他说话,却是一时间寻不见人来问,小飞也不知窜到哪儿去了,索性匆匆地问了他一句。
“哦!卑职知道!”
“快带我去!”。
红袍不敢怠慢,却是言玉逼得甚紧,随即脚下生风,在前引路,言玉紧跟在后,绕着楼内的小门而出,抬眼间,那座高耸的木质角楼映入眼帘。言玉兴兴一笑,拍了拍红袍肩膀,第一个冲了进去,须臾又赶回来冲红袍兴兴一笑道:“啊!对了!你若是真的想去吃花酒呢,时间由你来定,到时别忘了叫上我啊!”说罢又冲了进去。
“啊?由我来定啊!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