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遮天蔽日,正申时分的光芒从树荫下照耀在云鸾的身上,亦是斜映在了杨昭和连衣二人的面庞,倒也是哟哟了几分光明阴暗,不甚分明。
云彩儿立于树干上,侧头向云鸾身后瞧去,见杨昭身高挑显秀逸,连衣倩影如花,倒是妙不可言,这些时日往那极地中来,她自是听说了连衣和杨昭的身份,对于此二人也是有了一些好奇。
而云鸾对于云彩儿所说的那句话亦是有些疑惑,但如今她毕竟还无法回到飘渺宫中,所以冷哼一声后,却随手将玉简捏碎,拍了拍手道:“这事情算不得什么,母亲大人应该不会让你亲自跑一趟,说吧,母亲大人有何吩咐,尽可道来。”
这就等于是是将云彩儿的话给晾在了一边,虽说母亲吩咐的事情更重要些,可是她好歹是云鸾的姐姐,这点面子也不能给,这么不是作践吗?
想到云鸾数百年前时的低调,再看现在那目空一切的模样,对比之下,云彩儿险些咬碎银牙,话中便不由透出些骄纵的本性来:“母亲当然有吩咐,不过,可是人家先问你的,你就不能说一下?”
她总算没有完全昏了头,顶过去的话中,还有些类似撒娇的成分在裏面。虽说也是有些忤逆了对方,但应该还不至于翻了脸。
却没想到她的算计还没结束,便惊见云鸾蓦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颔,微微使力。强迫她抬起脸来。
与un了的动作并不快,偏偏就让她避之不及,体内魔气涨落几次,都被轻描淡写地压下,直到这个时候,云彩儿才明白,她与对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虽然心中颇有些恐惧,但这个骄傲的云彩儿仍不相信云鸾会对她怎样,此时脾气冲上来,干脆就保持著一贯的姿态。明眸斜睨。倔强中又有些满不在乎:“怎么,你如今有能耐了就欺负姐姐了?”
云鸾唇角微哂道:“哪里,只是想看看姐姐这些年有什么变化,为什么处处说动几位哥哥姐姐与我作对!”
此言一出。云彩儿脸上便有些发白。只是仍然嘴硬:“他们不喜欢你。便是与你作对?我何时又掇动他们了?”
云天魔将便是前车之鉴。云鸾叹了口气,身子前倾,手上微一使力。两人的面孔便相距不过数分,触息呵闻。
她幽幽说道:“你要清楚,当年是有父王在前,我们这些作儿女的,也心甘情愿。而此时,父王又在哪里?”
云彩儿脸色越惨白,云鸾见了,又笑道:“我们不如比比,父王究竟是疼你多一些,还是看重我多一些!”
&王当然疼我!云彩儿仍在强撑,但语调实在缺乏底气。
运城唇角一抽,笑容显得分外阴冷:“是啊,父王疼你,那我们闹起来,假如,我现在就学那个云天魔将,把你当作我,事后,父王会怎样?嗯?菜儿姐姐?”
云彩儿脸上终现出惧色,便连嗓音也颤抖起来,难得的是,她还保持著倔强的姿态:“我就知道,你和那云天没什么两样不,你比他更可恨一百倍!阴险一千倍!”
云鸾哈地一声笑,手上顺势加力,强迫将手中的利剑往那云彩儿的俏脸贴了上去。
云彩儿低呼一声,本能地闭起眼睛,旋即感觉到,对方却是用手在她的脸颊与唇瓣上,轻轻摸动了几下。
初时云彩儿身上还十分僵硬,在那白玉小手与她的脸儿脖颈相接的时候,她身上便软了下去,依依唔唔地轻哼了几声,也不知是抗拒还是渴望。
过了一会儿,云鸾嘴角抿起,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三指拈著云彩儿的脉门,露出其指缝间冷冷的锋芒。
杨昭和连衣见到此幕,也是吃惊不已,他们虽然不知道云鸾和这云彩儿有着什么恩怨,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也让他们好笑不已,毕竟这云鸾和云彩儿都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大战一场的话,对他们也有利益可取。
可没想到云彩儿身后的动作似是被识破,脸上反而惧意全消,她哈地一声冷笑,扭过头去,道:“好啊,姐姐我认栽,你打杀了我就是了,就当是我是被野狗给叼了去了!”
这当口,云鸾却是展颜一笑,笑容里几多无谓,几多嘲讽:“好了,我说过,这只是假如!彩儿姐姐若是当真,未免就太小气了些。”
云彩儿被云鸾的神情百变弄得呆了,她现在是真搞不清云鸾心中的想法了。
她只是觉得,这个看似喜怒随心的家伙,每句言辞,都有著含而未的深意。前後语句看似随口而,又有未明的联系。
她自认为不是蠢人,可是现在,也被弄得方寸大乱,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失措之下,她也没有精力再去绕弯子,只好将正事摆上来抵挡:“若你不害人,谁会与你计较,我本来是要和你说正事的。”
话一出口,她便想到,这其实是自己先招惹对方的,不免有些尴尬。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故作不知,继续道:“其实母亲是想告诉你,那云天背叛宫之时,父王却是正在闭关,宫门内现在乱得很,你在外面行事,还要小心加低调最好求稳,最好回你那云鸾小筑住一阵子。”
云鸾眉头一皱道:“就这些?”
云彩儿不自觉瞪了她一眼,却又想到刚刚的经历,有些失措地偏过目光。
&外,阴玉长老前些日子曾对母亲讲,说她决意隐退,空出来的长老之位,母亲有意在咱们几位兄妹中寻人填补——你要是有那份心,母亲她会帮你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