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幻梦犹如梦中,又似河中之水婉约而来。
&哥哥,这是哪儿?我们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小白躺在一张竹床之上,疑惑的瞪着自己那双大眼睛,摇动着身后的那三条小尾巴,虽然不复人身,但依旧显现着那可爱的姿态。
杨昭若有所思的回道:“这里是南斗山。”
小白却是没有反应过来,但等她还想问着什么之时,杨昭却已然走到了屋外。
他们来到这南斗山已然有数日之余,而那一场密雨却也是下了三天三夜。
杨昭等雨停下来之后,也在细细的观察着南斗山的一切。
朝看云峰山顶,暮观山林竹石,虽能看到山外之景象,但山里山外却又如两个世界一般,那样的层次分明,他怎么御剑飞行也飞不出这座南斗山之外,心里也隐约有了一个概念:“难道这南斗山,真不属于这一界?而是自成为了一个空间?就像那紫虚秘境一般。”
虽说如此,但杨昭也只是将这一丝疑惑隐藏在心底深处,而不去强求知晓,只待以后再问。
世间有几界?杨昭也不甚明了。
到是他从神魔杂记中了解到这一个修真界只是三千小界罢了,此三千小界的修真者,不管是修道,还是修魔,甚至是修佛、妖兽,还有那传说中的儒修,最终都会飞升入那更高一层的界面,而这一层界面又被人们认为是天地人三界。
看似泾渭分明,但其实又在交合之中。
其实这也只不过是人们的想象而已,只因从近古从开天地至今几百万年,也还从来没有一位上界之人下得界来,是以人们对上界的分层描写也不过是自己对道的理解而诉,到底是真是假也还没有人能够将此事证明。
天上人间两茫茫,谁言难绵之语。
有缘自会在那上界走上一遭。
就在杨昭还在失魂之时,小白却从床上下来走到他的身旁,小声道:“昭哥哥,我们怎么又来到了南斗山啊?”
&个嘛,我怎么知道。”杨昭摇了摇头道。
确实,陆吾也只是给他讲述了虚无神剑将他们带来此地,但到底是怎么来到此处,杨昭还真是想不明白。
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海之中穿过,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然而仔细体会,却又是一片空白。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巨响,顿时惊醒了还在细想的杨昭,他的身体一震,随即清醒过来。
但杨昭从清醒过来之时,远方又传来一声细语,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琴箫之音而来,那位细语的主人传言道:“何必想的那样清呢?”
杨昭听到这声密语,“啊”的大叫一声,脑海之中的画面随风而逝,就像破裂成千百片的碎片一般,再不复见。
小白听到杨昭的大叫之声,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得跳上杨昭的肩膀,用那细长的尾巴,轻轻的抚弄着杨昭的耳边,似乎也在为杨昭那痛苦的神情感到理解。
南斗山这个名字,她也知晓,虽说她是云飘摇的妹妹,但也不敢在这南斗山中胡乱撒野,只能气狠狠的瞪着远方。
其实,小白却是错怪那细语之声的主人了。
杨昭知晓,若不是陆吾传来的这一句话,他的心灵也恐怕会生出一丝魔障之来。
杨昭清醒过来后,虽说有些呆目,但也分得清楚好歹,是以他也拱手向着前方说道:“多谢陆吾仙师开导。”
&若还有多言?就此来这南斗峰顶,我两再来细谈而过。”陆吾又传声而道。
杨昭自是不敢多言,只得带着小白往这南斗山之顶峰而去。
此时朝日未出,却也可见天边光影错乱,风来浮云而过,又覆往飘移,映照天地,竟也是满处霞光。
杨昭御剑而行,往那南斗山最高之处飞去,只觉得真气蒸腾,仿佛有天地元气之压力在阻碍着他的前进脚步。
御剑之术,最主要的就是体内真气与天地元气之间的平衡,但在这庞大的天地元气压力之下,他能控制住体内真气的运转已是了然不错,又怎能长时间的御剑而行呢?
不得已,杨昭只能将体内的真气,不断的压缩,再压缩,直至压缩到了顶点。
若是旁人,此刻早已从这天地元气的压力之下掉落下来,但杨昭却凭借着浓厚的紫虚真气,硬撑着体内真气的运转,载着小白又保持在平衡之间,进而御剑飞行。
但那天地元气的挤压之力,又像是从高峰跌落下来的巨石一般,直线而下,不复先前之平稳,这可真是苦了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天地元气又从高峰直落一般转变为大海之中的潮涌潮落,虽说也是那样的汹涌澎湃,但也是有了一丝迹向可寻。
是以,杨昭也才能在这庞大的威压之下硬撑下来,但杨昭依然无法看到这座南斗山之顶峰。
脚下的虚无神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那一丝难耐之感,竟也是开始不断的提速起来。
那种真元压缩,气血逆行的苦感,慢慢的折磨着杨昭。
但对此刻的杨昭而言,痛苦已是毫无意义,他的神识竟然开始呈现出了不自主的麻醉状态,紫虚黄庭真经一书也在他的识海之中散发起了紫色的虹光,那令人心神扭曲的痛苦这才得以渐渐散去。
杨昭此时心浑身软,但他的神情却是那样的健旺,犹如充满了一丝快感一般。
日转轮回,太阳早已使出了地平之线,感受到了光线的变化,小白虽说心中焦急,但也是能够感觉得到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