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斯罗萨。
多弗朗明哥坐在沙发里翻看着手中的黑市账目,双脚架在茶几上,一副不拘一格的老大派头。
此时正值午后,温暖的阳光洒进庭室,将一片充斥着波西米亚奢华风的室内照的莹莹生辉。
距离这里不远的会客厅,木分身当初还来过。
“这个账目……似乎……有些问题啊!”
多弗朗明哥盯着其中一页账目,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有一只小鼬鼠以为自己能骗过聪明的小丑。
室内的光线忽地一暗,紧接着又是一亮。
“恩?”
多弗朗明哥疑惑的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庭院,没发现什么异常,在抬起头看向庭院的天空,顿时惊讶的站起身。
扔下手中的账目,走到窗沿前,双手撑着窗沿,探出身仰头望着五彩斑斓的涂鸦天空,看了一会儿依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本能的嗅到了空气中一丝危险的气息。
“有敌人上门了吗?怎么没人给我汇报?这又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者?看着倒有些像,真是难看的画作……像是小孩子涂鸦!”
多弗朗明哥细细的打量着天空,暗自思量着情况,对于天空的涂鸦画作露出嫌弃之色。
然而,他的评价没有维持太久。
只用了数秒的功夫,他就发现自己实在太肤浅了,难以理解真正艺术不拘一格的美丽。
涂鸦天空如同镜子一样轰然碎裂,露出一个个不规则的菱形裂缝,一道道天火流星穿过洞口一样的裂缝,向着地面急速坠落,根据目测,目的地正是德雷斯罗萨,并且大部分将砸向多弗朗明哥居住的宫殿。
现在多弗朗明哥只能自求多福,不过依照他坏事做尽的样子,遭天谴的可能性更大。
这边多弗朗明哥面对突如其来的天谴风中凌乱,另一边的白胡子海贼团已经出现了伤亡。
……
莫比迪克号。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霸气的立于船头,仰起头望着几乎布满了整个天空的飞火流星,年迈的躯体藏匿着恐怖的力量,右手拄着薙刀,左手向天一挥,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无数颗比磨盘还大的天火流星瞬间化作齑粉。
天上爆发出无数团火焰,原本密密麻麻的天火流星瞬间为之一空。
周围的船上响起震天的欢呼声,都在为白胡子喝彩。
“库啦啦啦……不怎么样嘛……老子还没有用力呢!”
白胡子的话语更加鼓舞了人心,让欢呼声更大,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里有着许多疑惑和不解。
“老爹,都说了让你歇着,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代劳吧!”
从天上飞回的马尔高收起羽翼落到船头,语气带着懒洋洋的轻松。
“不,马尔高……这些流星没那么简单……”
原本一脸轻松的白胡子,望着恢复了平静的天空,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些不详的预感……也许那些流星只是……”
“只是什么?”
周围的欢呼声太大,白胡子又是对马尔高低语,一时间让他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
“你跟我来……”
白胡子脸色保持着镇定,给了马尔高一个眼神,示意他换个清净的地方,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真是的,好久没看老爹这么认真了。”
马尔高对于白胡子的行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不着痕迹的跟着白胡子。
路上还不时的同周围和他打招呼的伙伴开玩笑,附和着他们要开宴会的请求,看不出任何异样。
正当船上众人吵着要开宴会的时候,一个船员拿着电话虫冲到白胡子身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爹,花剑他……”
“比斯塔怎么了?”
马尔高脸色一变,一把夺过船员手中的电话虫。
“有人在吗?我是马尔高。”
“马尔高,我是比斯塔,告诉老爹,我的船队在三角海域受到了从天而降的流星的袭击,船员伤亡过大,现在正在赶回主船的路上,同时请你们提高警惕,以防袭击!”
“别管其他,立刻回来。”
一旁的白胡子严肃的下命令。
得到命令的比斯塔挂断电话虫,一旁的马尔高终于开始正视起这次莫名其妙的袭击。
白胡子环视一周,看到大家都安静的等他拿主意,当机立断的说道:“不要开宴会了,全员最高警戒,等这场危机过去,我一定让你们开一个最大的宴会。”
“是。”
众人一脸肃然,拿起面对强敌的态度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虽然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敌人是谁!
白胡子并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救了十几分钟之后的许多人。
马尔高和白胡子一前一后来到船上的会客室,白胡子盘膝坐在软垫上,随手拿起一瓶自己藏在垫子下的朗姆酒。
“老爹……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明明告诉你不要……”
马尔高瞪大眼睛,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
白胡子灌了一口酒,抬起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示意马尔高不要说扫兴的话,他此刻必须喝酒才能保持大脑的旺盛思维。
马尔高紧锁眉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爹这个样子。
显然事情真的很棘手!
马尔高和白胡子谈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谈完。
随着谈话的深入,马尔高再也顾不得白胡子喝酒的事情,因为他自己都已经开始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