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起!”
城墙下方,一众蜀军将士齐声大吼着,想要通过宣泄怒吼的形势来扫除心底对死亡的恐惧。
咔咔声源源不断,二十来米左右的竹木长阶梯在一众蜀军将士的竭力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搭上了玉箫关的城墙上面。
蜀军将士仿佛是从深渊而涌出来的恶鬼,手提着利刃便冲上了竹木阶梯上,想要就此冲杀到城墙之上,杀入玉箫关内。
只是眨眼之间,一排接着一排的竹木阶梯就搭在了城墙上,很多的蜀军将士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问泽宇见此,举枪而吼:“推!”
哗啦啦……
将令一下,在城墙之上的北渊将士使出全力,将搭在城墙上的竹木阶梯给推了下去。原本还在竹木阶梯上攀爬的蜀军士卒则是因此坠落在地,化作了粉碎的血泊。
遥遥相望一眼,问泽宇和梁永丰两人冷眼相视了几秒钟,仿佛都看到了各自眼眸深处的锋刃和厉色。
竹木阶梯顺势的瘫倒了很多下去,不知道因此而死的蜀军士卒又有多少。
“攻城起盾,利箭为援,杀!”一眼望去,梁永丰立刻就挥戟令下。
随即,便有蜀军的信兵开始挥舞着旗帜和敲打着擂鼓,传达着梁永丰的命令。
不多时,冲在城墙下却距离较远的很多蜀军士卒便停下了步伐,从后背掏出弓箭。而快要冲到城门口的一众蜀军士卒则是立刻起了一个盾牌阵,将推着攻城巨木的空手将士保护的牢牢的。
咻咻咻……
箭起飞雨,直朝玉箫关城墙之上的北渊将士而去。
“啊……”霎时间,有很多的北渊将士便惨叫一声,灵魂慢慢的朝着深渊而去。有些北渊将士中箭之后,直接重心不稳的跌落到了城墙外。
这一幕幕的惨象血花,映入了许沐川的眼帘中。许沐川眼瞳微微睁起,似乎是在体会着这乱世溅血的场景,似乎是在融入这即将掀起征战风云的乱世。
惨叫连连,可是在许沐川却感觉这周围的一切都极为的安静,安静的落针可闻:“天下大势,终究是挡不住了,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了………”
城墙上全部都是血液,城墙外全部都是尸体和利刃。天穹的虚空中,全部都是血雾朦胧。
“扔!”问泽宇将心神绷紧到了极致,暴起了青筋吼着。
啪嗒!咚!
眼看着就要顺着竹木阶梯踏上玉箫关城墙的蜀军士卒,双手刚刚触摸到了城墙的冰冷,就被百斤的巨石给了结了生命。
巨石一滚,少则带走了一个蜀军士卒的生命,多则带走了六七个。
一lún_gōng守之势结束后,几十个蜀军将士竟然将攻城的巨木推到了城门口了。
“嘿!喝!撞!”攻城巨木在几十个蜀军士卒的用力下,慢慢有了向城门撞去的趋势。
咚的一声,城门在攻城巨木的猛撞下,瞬间一颤。
在城门内的有许多的北渊将士,则是用着木头抵住城门,希望能够抵挡住蜀军的攻势。
只是用攻城巨木撞了几下,玉箫关的城门就有些脱松的趋势了。于是,在城墙上的很多北渊将士立刻就将巨石朝着城门口扔下来。
巨石如雨,利箭如雪。每一秒钟过去,便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多了很多尸体。
“难道,他真的失败了吗?”许沐川被重重保护在中间,即便有一些飞掠过来的利箭想要突袭至许沐川的头顶,皆是被许沐川身边的闻若非和冉宏给截断了。
许沐川看着眼前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士身死,然后倒在了血泊尸海之中,他咬紧了牙关,望着下方黑压压的蜀军士卒,陷入了深思。
生与死,攻与守,倒霉的都是这些作为炮灰的士卒。
梁永丰骑乘在战马之上,寒光两刃戟往着虚空一挑,大声喊道:“撞开城门!”
将令下,蜀军士卒的气势猛然又是一增,完全不畏生死的朝着城门口冲杀过去。
面对着犹如疯子般的无数蜀军士卒,守城的北渊将士纷纷将神情绷紧了,准备好了城门一破后的死战。
芳华血色起硝烟,尸横遍野染江山。在玉箫关的城墙下方,已经堆积了不下千具的尸体了。
“放箭!”问泽宇想要将手中的利箭全部都给抛出去,然后再打算殊死一搏。
利箭搭弦,势如破竹。
箭雨萧萧,惨叫连连。
可是,一轮强势的箭雨落下之后,北渊将士的巨石和利箭已经所剩无几了。眼看着冲上城墙和撞开城门的趋势,问泽宇只能够咬牙厉声吼道:“全军听令,准备一战!”
就在此时,战场上的一个蜀军士卒没有被利箭和巨石给伤到,莫名其妙的脸色一黑,感觉呼吸急促起来的慢慢窒息了。
“呕……”这一刻,很多的蜀军士卒纷纷停滞下来了攻城的步伐,丢弃了手中的利刃,双手紧紧的掐着脖子,一股强大的窒息感充斥在全身上下。
“怎么回事?”远远的望着这一幕,问泽宇居高临下的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接二连三的蜀军士卒都是面色变黑的瘫倒在血泊中,口吐白沫的蜷缩着身体。
许沐川和一众的将领士卒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惊诧不已的呆愣了一下。
“这是……他成功了?”许沐川惊诧的面容上闪过了一道喜色。
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战场上竟然莫名其妙的已经死了近两千的蜀军士卒了。这个惊人的数字,不可谓不大。
突然,在梁永丰后方矗立着的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