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主宰?怎么可能!两位主宰不是绝对不能够离开天渊殿与归墟宫的吗?”
在名为“诺亚”的深海主宰报出自己身份姓名的瞬间,远在数千海里之外采用某种特殊手段观察着这片海域的德尔佛林格立刻惊呼了出来。
作为深海监视者巴巴罗萨的副官,德尔佛林格其实是去过深海两极总基地参拜过两位主宰,对两位主宰有些了解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两位深海主宰的强大毋庸置疑,别说是即将踏入界限的她,就算是身为高阶界限的巴巴罗萨陛下,在主宰面前也完全不值一提。
两位深海主宰与普通深海的差距宛若天渊云泥,但拥有着如此强大力量的主宰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弱点,首先两位主宰本身似乎就有些矛盾,双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其次她们似乎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被限制在了天渊殿和归墟宫之中,空有无敌的力量,但却不能离开两极总基地半步。
很多深海旗舰甚至认为,天渊殿和归墟宫不光是两位主宰的寝宫,同时也是关押两位主宰的监牢。
“主宰的本体确不能够离开她们的寝宫,但如果离开天渊殿的不是主宰的本体呢?”
巴巴罗萨有些凝重的看着那个举世无双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怪不得那个家伙以前总是一副心智缺失的样子,原来她根本就是主宰为了挣脱限制而制造的躯壳。
“不是本体?难道说”
德尔佛林格几乎是瞬间就领会到了巴巴罗萨话语之中蕴含着的惊人信息。
“没错,那家伙是我的同伴,曾经的深海监视者之一。”
巴巴罗萨露出了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当初她是真心将那个呆呆傻傻的家伙视为自己的同伴的,甚至就连她最初的美好情感也是从那个家伙的身上获得的。
可惜她竟然只是一具被主宰创造出来承载意识的躯壳。
“果然,深海需要的并非是这些累赘一般的虚假情感与美好,作为凶器,只有被持有才会真正拥有存在的意义。”
巴巴罗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猛的睁开了双眼,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的坚定。
“准备进行源能折跃,德尔佛林格,我们去北方战线。”
“去北方?我们不是要去西方联合那位总旗舰与深海厌战抢夺您的持刃者吗?”
德尔佛林格有些疑惑,她们明明都已经为这个计划准备了好一段时间了。
“没必要再去西方了。”巴巴罗萨摇了摇头,看向了身前那犹如一块虚拟荧幕一般的源能影像,“如果那位中兴号真的是诺亚主宰口中的“老朋友”的话,我们即使联合再多的力量也无济于事,主宰与我们之间的差距并非仅仅只是源能与力量的多寡,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与力场衍生能力,在拥有“权限”的主宰面前,都只不过是笑话罢了。”
“我明白了。”
德尔佛林格仔细想了想,如果中兴号真的是另外一位主宰的话,那她们所谓的计划很可能真的变成一个送人头的笑话。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北方呢?”
“当然是为了去调教一下我那位严肃而又刻板的女儿。”巴巴罗萨从手中的牌堆之中抽出了一张塔罗牌,随手将其抛了出去,随后微微一笑,抬手点在了悬浮在自己身前的塔罗牌上,“顺便再给我未来的提督大人送上一份投名状,听说他是北方战线出生的海军提督,你说,如果我将整个北方战线作为礼物送给他,他会不会收容我这件可怜的兵器呢?”
“当然,不管是身为兵器还是女性,巴巴罗萨大人都是完美的存在,相信墨言提督他绝对会喜欢上您的。”
德尔佛林格抬头看向了巴巴罗萨点中的那张塔罗牌,牌面描绘的是一个双手反绑,被倒吊起来的勇士,那是一张倒吊人。
“看来我多少还是猜对了一些的”楚中兴抬头看着覆盖在天穹之上的银蓝色广域力场,惊讶的朝天元号问道:“如此宏大而又炫目的力场,这就是所谓的深海主宰么?”
“这只不过是主宰力量的一小部分而已。”
天元号并没有被天穹之上那覆盖了差不多半个地球的银蓝色力场所吸引,而是认真的看着自己身前的棋盘,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不管是诺亚主宰还是终焉主宰,本体都被限制在南北两极冰川之下的天渊殿和归墟宫之中,创世纪与深海之潮,舰娘与深海的对抗,其实都只不过是两位主宰之间的博弈罢了。”
在皱着眉头将一枚白子点到棋盘上之后,天元号才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口清茶,抬头望向了被渲染成银蓝色的天穹。
“对于两位主宰而言,不管是舰娘还是深海,甚至是人类,都只不过是她们对弈的棋子而已,可怜那些深海还真的自以为自己和舰娘是宿命之敌,灭亡一切智慧生命是她们与生俱来的使命,连自己身为棋子的身份都不知道。”
“既然深海主宰的力量如此强大,那她们为什么不亲自出手毁灭人类呢?”楚中兴凝神望向了身着古典明黄色宫装的天元号,“就算她们的本体被限制在两极之下,但这一小部分力量,应该也足以将人类从这个星球上抹去了吧?”
“毁灭人类?呵!”天元号讥笑了一声,捻起了一枚黑子,“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一种主宰想要消灭人类的错觉?”
“如果主宰真的想要毁灭人类的话,当初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