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报到找工作的。”
“哦。我帮你看看呀,你先等会。”
五号首长旁边的办公室,有个小牌牌,上写“司令部”,郭开庆由那个参谋领着,走了进去。
“有了,这是五号临走时写的条子,走。我领你去干部处,让他们给你安排一下。”
这一次走进干部处的办公室,郭开庆硬气了很多,他头都没有低下,任凭干部处长怎么问他,他就是‘一哼一哈’。
“我说郭开庆,不是我不派你好活,你来看看,这副营职的干部材料。一摞一摞的,有参加学习的,有军校中级干部班毕业的。还有首长批了条子的。你想让我怎么安排你呀,你才等了两个月,这边还有等半年的呢,不信你来看看。”小个子干部处长把一本材料,扔到了郭开庆的面前,很明显。他在和郭开庆‘打官腔’。
“我现在也不怎么着急,我就想你赶紧给我开个证明啥的,我好去财务那里领工资。”
“这个简单,我帮你先打个电话。”
“喂,是财务嘛。我是干部处啊,那个郭指导员的事啊。五号批示了,你把他的工资给他发了吧。”
扣下了电话,干部处长冲着郭开庆诡笑了笑,“怎么样?都办好了,你回去听信去吧,你要是想请个探亲假啥的,可以去七号那里请,我们这里他管这个。”
‘谢谢了,我会去的。’郭开庆明知这干部处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就直接去了财务处。
“郭指导员,你的这事,我们得核实一下,等计算好了,一并补发给你。”接见郭开庆的,是那借他钱的干事,他还算是很‘办事。’
“行,我叫我姐给我寄钱了,不着急用了,你要算好了的话,把上回借我的五十,扣了吧,太感谢你了。”
“别这么说,都是战友,多了我没有,少了我还能拿得出来,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家那口子,是个母老虎,上回借你的钱,是我半年的零花钱,就为这,她回家还和我打了一架,你看,这就是她给我挠的。”财务干事指了指自已脖子上的伤痕。
“太对不住你了,真没想到,这不上战场的人,也能负伤啊。”
“那是,这叫作‘非战斗减员’。”
“哈哈。”
‘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郭家大姐的汇款很快就到了,郭开庆取了钱,请了打篮球的战士们大吃了一顿,这些战士都改变了对郭开庆的看法,以前觉得他很‘抠门’,现在不觉得了,原来他“真的没钱呀”。
以后的日子里,郭开庆没有再走出军部大院,他想等首长回来,能第一眼看到他,只有那样,他才能更快的‘恢复工作’。
一楼收发室的里间,是值班人员的宿舍,这里白天就成为了一个‘战场’,原因是大楼里的‘棋迷’,都会顺着尿道,跑到这里来下棋,这里不光有普通战士,连级参谋,还有正团级的处长。
对于下象棋,郭开庆是不行的,他只会看,不过他不‘招人烦’,因为大多数人,看棋的同时,都会进行‘支招’,郭开庆则不会,他永远是不帮任何一方,就算他看到了棋手的‘漏步’,他也不会提醒他们,他就是一个“观棋不语”之人。
某一日午饭时分,郭开庆随着才下完棋的人,正准备去食堂吃饭,迎面看到了一位中年军官,风急火燎地推开了一楼的玻璃门。
郭开庆的眼睛很‘尖’,他马上冲到了那军官的面前,“一号好。”
郭开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把来人给弄迷糊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庆,之后笑笑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您不也来了吗?对了首长,你是来开会?”
军官点了点头,‘我现在是某师的副师长了,正好,我下午想去后勤要点东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来人是郭开庆原来的老首长,关押过他的‘红军团长’,日月更替,如今他已经荣升为某军旗下主力师的副师长了,他们师这回也拉上去了。作为副师长,主管后勤,催促粮草,今天他来是找后勤要东西的。
和首长一起吃饭,郭开庆花了‘血本’,他找了个干净的饭馆,点了几道很硬的菜。
“行,今天就吃你的了。怎么样了,好久不见了,现在在军里是什么职务呀?”
“副营。”
“不错嘛,当年在我手下,你还是个副连嘛,这一晃就出息了呀。”
“哪里哪里,还是您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是师三号首长了。”
有人拍马,这位副师长自然高兴。他问了问郭开庆的近况,郭开庆只回答是由于工作调动,回到军里听‘宣’。
“你是不是找那个小个子来的?”副师长指的是‘小个子干部处长’。
“是啊。他叫我等几天。我都等了一个多月了。”郭开庆没敢说快两个月了,他只说了一个月。
“这东西就是喝人血的家伙,你不给他送礼,你就等着吧,正好,我才来师里不久。手下没有一个老部下,你怎么样啊,想不想和我干呀?”
“正合我意,谢谢首长提拔。”
副师长想了想,“不过我才到师里。说了不算,我只能给你安排个后勤的官。你想不想干呀?”
“干什么都行,我就怕我学不会,干不来,给您丢脸。”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谁呀,敢情我不知道呀,你就不想靠关系,现在你老丈人还在位呢呀,你没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