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呢?’
‘干部处的人没有找过我,我们大队长倒找过我说了一下。应该是少校。’
‘少校?哇塞,你可跟我们老师一个衔了呀,我算算啊,他今年是四十多,你刚三十出头,按照规定上说,原则上校级军官,四年一晋军衔。你到四十岁,那不成上校了呀,’岳虹很是高兴,好象郭开山授‘少校衔’,比她自已授个‘上尉’还要高兴,按照规定上说,军校本科大学生一毕业,就授予‘中尉’军衔,尉级军官是三年一晋衔,到了校官就是四年一提升了。
‘我说开山呀。授了衔之后,你就不要叫我们老俩口干爹干妈了,这样影响不好。革命家庭不时兴这个,有了军衔,就象征着国家对你的表现得到了肯定,咱们以后还是以同志相称吧,’老教授突然间提出了这件事来,令岳虹和郭开山十分纳闷。
‘那干爸,难道连我叫你们都不行了?’岳虹现在叫干爸干妈都顺口了。
‘你没事,我是说开山呢,校级军官属于是中级干部了。也是个首长了,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太伤大雅了。是不是老伴?’老教授怕夫人不同意,把头转向了她。
‘我不管,反正开山是我认的儿子,我早就把他当成亲生的了,我现在退休了,我可不管那事,’教授夫人虽然心里清楚丈夫的用意,但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那我该叫您什么呢?’郭开山没想到,今天这顿饭后,他就不属于这老两口的口头干儿子了。
‘别人咋叫你咋叫呗,叫教授也行,叫老师也行,直呼其名也行。’
‘那我叫您老师怎么样?’
“好啊,叫老师好啊,学生也是我的孩子嘛,我说开山哪,马上你就要毕业了,你想对老师有什么要求没有呀?”
“要求,这还真没有想过,我现在什么都挺好的,学习成绩还过得去,没有啥子要求呀,”郭开山实在想不出来,他自已做不到的,老教授能做得到的事。
‘你好好想想呗,对了哥,你不是整天想学开坦克吗,干爸可认识人呀,你还不敢紧说,’岳虹用胳膊碰了碰郭开山,她的笑太迷人了。
‘开山,你想学开坦克?’老教授万没有想到,还有人想学那吃苦的活计,驾驶坦克不同于开汽车,里头闷热的狠,一般人一进去之后就会呕吐,更别提把那东西开走了。
郭开山点了点头,‘这能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你是基层指挥员,学开坦克是吧,我帮你问问啊,要是办不成,你可别赖我呀。”
‘那谢谢老师了。’
在‘h军工’装甲兵部队,也有派来的学员,这些人好多都是来学维修技术的,之所以能安排得了郭开山学习开坦克,也缘自这里有专门的训练场。
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郭开山身穿着‘坦克服’,走在了队例的最后头,今天他是准备‘上车’的,在一年多的研究学习当中,郭开山这还是头一回进入坦克里头,他要看看,这车他几天能开走。
别人学习一个月,郭开山只用了不到三天,坦克就在他的手上,前进自由了。
‘我说你是不是骗我呀,你这不是会开吗,是不是手痒痒了,你是哪个部队的呀?’本车的车长,是个老志愿兵,他作为郭开山的教员,教这个无师自通的学生,十分的省力,只说了几次驾驶原理,开了几圈后,郭开山自已就能开走了。
‘我只自学过理论,从来没有驾驶过,我不骗你,’郭开山也没有想到,他会学得这么快。
‘哦,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是哪个部队的呢。’
‘我是军红军师的,来学校之前,我是军医。’
‘乖乖,这年头是不一样了呀,军医也来开坦克了呀,行,你真行,’老志愿兵笑得是前仰后合。
‘对于职业,这很重要吗?’郭开山反问了一句。
老志愿兵不再笑了,他摸着自已的脑袋,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回答郭开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