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郭小松的回家路途让人堵死的时候,一辆‘卡迪拉克’停在了他的面前。
‘是小松吧?’坐在驾驶员位置的女人,摇开了车窗玻璃。
眼前的女人,对郭小松再熟悉不过了,她正是郭开山的妻子,郭小松的‘三婶。’
‘是我,’
‘上车吧,我找的你好苦呀,’由于郭家二嫂改嫁,郭小松也就在老郭家的家族当中消失了,此行找郭小松更是全家人出动,为的是让他去见见郭父一面,郭父要死了。
‘爷爷!’事隔多年,当郭小松来到郭父的面前时,郭父早已不认识这个孙子了。
‘你现在还好吧?’老迈的声音,令郭父早已失去了动力。
‘我挺好的,现在我和我妈~~。’
郭父不想听这事,一摆手打住了孙儿的话语,‘老大,老六,你们都过来!’
‘爹。’
‘你二哥走得早,这孩子他可交待一回了,现在我再向你们交待一回,如果说他以后活不好的话,你们就是不孝,特别是老大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郭父如今已瘦得皮包骨,两个大眼珠子看着两个儿子。
‘放心吧爹,我们记住了。’
和亲戚取得了联系,郭小松并不敢和母亲继父讲,必竟现在他是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好在每年过年,郭家的叔叔大爷爷都会给郭小松些压岁钱,也就算了尽了郭父临终前的义务。
铁英是个成熟得比较早的小姑娘,她要比郭小松大上两岁,虽然郭小松属于营养不良的那一款,但在她的幼小心灵当中,他不光光是自已的‘师弟’。更等同于她心目中的‘初恋’,而且是暗恋的那一种。
‘给,’
‘啥呀?’
‘煮鸡蛋。’
‘我不要。我不爱吃那个,’在郭小松的嘴上。几乎所有他没有的东西,都是不喜欢不爱吃的,虽然来到了继父家里,可三个姐姐也在念书,家里过得还是那样的紧衣缩食,只不过不用平时让人赶得东来西去了,郭小松也只能在自已过生日的当天,母亲会给自已煮上两个鸡蛋。平时想都不要想。
‘我是你师姐,你得听我的,我给你两个鸡蛋怎么了,你还平时帮我补习呢,咱们是互相帮助!’铁英是个独生女,双职工家庭出身的她,在班里还算是富裕的那一种,特别是铁师付对外教拳,收的学费比自已的工资还高,根本不差这两个煮鸡蛋的钱。
“我真的不爱吃。我在家里总吃,再说了,这煮鸡蛋也不好吃呀!”
‘那怎么才好吃呢?’
‘这样吧。咱们要吃就吃烧烤的,用大泥巴把这鸡蛋糊上,再用火烤,一定好吃,就和烤鸟一个味道!’郭小松并没有机会尝试这样的‘美食’,他也只是在头脑灵光一动。
‘那就烤呗,在哪烤?’铁英高兴地跳了起来,她那正在发育的胸脯,左右地晃动着。
‘那就去滑翔那边吧。那边还有苞米地,正好掰两穗苞米一块吃!’
两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大白天一起钻苞米地,郭小松年纪小。他不觉得什么,可铁英跟在郭小松的后面,心情是上下起伏不定,就象怀揣两只小兔一样,既喜欢,又害怕。
按照郭小松的做法,挖好了‘地坑’,摆上了被黄泥糊得发硬的煮鸡蛋,再加上两穗苞米,就开始点火了。
‘噼啪’几声,鸡蛋就象炸弹一样,升上了天空,蛋黄更是四处乱溅,洒得满地都是。
‘你这招也不行呀,浪费东西!’铁英开始埋怨起了郭小松。
‘咱不还有一个没变成炸蛋的嘛,打开尝尝,一定老好吃了!’
吃着烤得发焦的‘烤鸡蛋’,躺在草地之上,仰望着蓝天,别有一番惬意的享受,郭小松自已只吃了半个蛋黄,其余的都让铁英吃了。
‘小松,咱俩好吧,我喜欢你!’吃完了‘烤鸡蛋’,铁英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师姐,你别逗了,咱俩才多大呀,你说你喜欢我,不是逗我玩呢吧?”郭小松本来心情很好,一听这话,立马吓得是面如土色。
‘你小,我可不小了,我都十好几了,我奶奶象我这么大的时候,都生我大姑了都,你想不想亲我一口呀?’铁英见话已出口,也就来了个死活也继续说下去的感受,她来了个步步推进。
‘师姐,我可没有想过,你知道,我家里穷,家里三个姐姐不说,房子就两间,我现在睡觉都在沙发上,你别吓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不一会你爸下班了,该找你了!’郭小松虽然年轻,但他知道这喜欢个女孩子,作为一名男子汉要负责什么,现在自已连自已都养活不了,天天寄人篱下,他哪能这么早就‘处对象’呢。
‘啜!’铁英扑上前去,把郭小松压在了身体之下,亲了他一口。
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这促使郭小松身体里的血液急速运转起来,他很期待地闭上了自已的眼睛,期待着幸福再一次面临他的身上。
叔叔大爷给的‘压岁钱’,除了大多数交给母亲之外,郭小松还有一小部分自已存在,在他天天当床睡觉的折叠沙发里,有当年母亲用过的铁制饭盒,但凡有整钱,他都要放在里面,作为他日后和铁英一起过日子的‘储备。’
铁英的父亲,也是随着港产的武打片录像日益增多,收的徒弟也就多了起来,在徒弟之中,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这人在小孩子中间,特别是在郭小松学校的‘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