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不下去了,虽然知道这些话对唤醒李泽宇有很大的帮助,可是让她违心的对着一个已经不再爱了的男人,深情脉脉的说这些肉麻的话,她真的做不到!
苗小玉住了嘴,坐在那里低声抽泣着。
李哲的助理走进来,低声对苗小玉说:“李省长让我提醒您,这个房间里有监控。他会一直关注着少爷的病情进展……”
李哲的助理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苗小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对病床上的人背诵说。
“我一直都深爱着你,从来没有变过,但是我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对孩子的未来负责…。所以我拒绝了你,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每天,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甚至…。”
苗小玉咬着牙,积攒了好久的勇气,才接着说了下去。
“甚至在床上,和他在一起时,我想的都是你……”
长长的一页稿纸,苗小玉终于背完了,她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来到门外。
外面,两个武警拦住她:“小姐,上面有命令,您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除非少爷醒过来。”
苗小玉说:“好,我不离开,但你们谁能告诉我,雁山煤矿坍塌事件进展的怎么样了,被困的矿工救出来了没有?责任人回来了吗?”
两个武警一副公式化的语气,说出三个字:“对不起,不知道。”
苗小玉退回到病房,急的直打转。外面的消息进不来,她不知道现在矿上的情况怎样了,那些矿工们救出来了没有,也不知自己现在能为他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她来到这里后,直接就把保镖打发回去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来了这里,现在,她被困在这里,孤立无援,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
到了晚上,苗小玉恹恹的坐在李泽宇的病床前,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萧逸风在哪?他在做什么?他有能力摆脱目前的处境吗?还有那些可怜的矿工们,被深埋到地下,那里的氧气够吗?会不会窒息而死?
千思百转间,一个带着大口罩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苗小玉没有在意,托着腮,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护士径直走到了病床前,一股淡雅清香的味道飘了过来。苗小玉忽然一个激灵——不对!
这香味儿她太熟悉了,是元爱最喜欢的香水品牌克莱夫基斯汀香水no。1系列的限量版,名叫“皇家尊严,”她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这瓶香水的的售价是11。5万美元。
11。5万美元的一瓶香水,一个护士,是不可能买得起这种香水的。苗小玉意识到这一点,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高挑的护士,退后一步,低声问:“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女护士低笑着,‘嗖’的从手中的病历本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薄刀。
“苗小玉,我是特意来送你去送死的。”
听到她的声音,苗小玉诧异的说:“你是程淮秀?你想要杀我?”
程淮秀切齿道:“没错,苗小玉,我做梦都想杀你,想你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苗小玉护着肚子,惊慌的四下打量着,她记得李哲说过,这个房间里有安装摄像头,但愿他们能早点发现这里的异常,早点儿过来救她。
程淮秀像看穿她的心思似的,阴森森的笑道:“别看了,苗小玉,乖乖受死吧,爸爸妈妈去参加宴会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人能救得了你!”
苗小玉虽然吓得要死,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她拖延着:“程小姐,我不过踢了你一脚,你就要杀我,你的心胸是不是太狭隘了?”
“呸!贱人,不要再巧言令色!你的花言巧语骗泽宇、骗萧逸风管用,想骗我,没门。”
程淮秀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口罩,指着自己的脸说:“苗小玉,我有什么比不上你的?论相貌,我可以甩你几条街;论家世,我们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论学历、论修养、论情趣……你哪有一点比得上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你?”
程淮秀激动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张美丽的脸也变得狰狞恐怖。
“我的未婚夫,在我的订婚旅行中,为了和你上床,竟然在我的饮料里下药……哈哈哈……苗小玉,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把一个处处都比你强的女人的未婚夫抢走,再把她踩在了脚下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苗小玉见她已经疯狂了,唯恐她扑过来,连忙安抚她说:“程小姐,您误会了,其实我和李泽宇没什么的,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住嘴!”程淮秀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眼中的戾气更盛了!
“我已经问过岛上的仆人了,你是光着身子被他抱进房间的,说你们什么都没做,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呵呵……苗小玉,这真是看不出来啊,你怀着孕,勾引男人的本事还这么厉害,你就不怕你的孩子被他干掉了吗?”
这样的污言秽语,若放在平时,苗小玉早就奋起反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手持利刃的程淮秀已然被嫉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已经彻底疯狂了。她那双喷火的眸子里,射出了嗜血的光芒,看向苗小玉的眼神,就像最锋利的刀子,在凌迟着她的血肉。
苗小玉紧闭着嘴,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个不慎,触到她的逆鳞,找来杀身之祸。
“贱人,你还想狡辩吗?那间装修的像宫